異nbsp;nbsp;nbsp;界 第一章 八卦洲異靈志 十四 (二)

作者 ︰ 老茅屋

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四(二)

李立烺吃過豬八戒、豆桿精、秫桿精之後,隨便揭掉床上的床單把嘴上、臉上的血擦了擦,然後抖開床單把已經順手疊在一塊兒的豬八戒、豆桿精、秫桿精的尸體蒙上;接著一邊往客房外走一邊對堵在門口的人臉說︰「都到樓下去,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李立烺要出客房,堵在客房門口的一個個人臉不敢不給他讓道。說也奇怪,李立烺往樓下走,靈福客棧的員工默默不語地跟著他往樓下去。李立烺一到樓下就背對著牆面站在了一層樓的廈檐下邊。靈福客棧的員工面對著李立烺,三五一群地遠遠地站著,其中有的在悄悄議論。

李立烺見圍的人大概也就是靈福客棧的規模所具有的二分之一以上了,即對他們說︰「都過來站到我的前邊!我有話要對你們說!」靈福客棧的員工猶疑了好一會兒才磨磨唧唧過去站到李立烺面前。李立烺說︰「大家都看到了,我把你們的老板和他的兩個朋友宰了,而且他們還被我生吃了。」靈福客棧的員工忽然唧唧囔囔地騷動起來,他們悄言悄語,無非就是為了排遣其個人心里的恐懼和慌亂,而所涉及到的問題也只是相互詢問相互打听豬八戒、豆桿精、秫桿精是怎麼被李立烺殺掉的,又是怎樣被李立烺吃掉的,還就是見到的給沒見到的——或者看到多的給看到少的——添油加醋地談一下其個人的發現以及其個人的感覺。下邊的騷動一開始,李立烺深有體會地就暫停了講話。過了一會兒,李立烺抬起兩手做著制止的動作,高聲說︰「大家都暫停說話!暫停!暫停!讓我把話說完!」靈福客棧的員工停止了騷動。李立烺繼續說︰「鑒于你們的老板已經不在,我請你們這兒的財務人員把你們的工錢結清,你們先回你們各自的家暫時休息一下,等過一陣子想再來干的話可以再來。」下邊哪個人高聲說了一句話︰「你說不算!」靈福客棧的員工再次騷動,而且這次騷動要比前一次熱烈得多。李立烺不想其中會有人反對他的意見,因此在心里暗暗一愣;不過李立烺的這一愣就像電火花一樣,一閃即逝。李立烺在心里很清楚一件事,這就是︰被看熟的臉不會讓人感到陌生,排斥和敵對陌生也是人之常情。因此李立烺再叫靈福客棧的員工停止騷動,說︰「你們中間有的人想要離開的就相信我的話,要是不想離開的,可不要後悔。」李立烺的這幾句話倒把靈福客棧員工的後顧之憂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即時,全場變得一片靜,靜得仿佛能听到別人的心跳。因為他們誰都不能預料接下來還要發生什麼事;如果事態擴大,那他們辛辛苦苦的勞動所得就會打水漂。所以,靈福客棧的絕大多數員工希望盡快拿到屬于他們個人應得的那份薪酬之後趕快走人。于是,李立烺說︰「就這麼說了!散會!」隨後,靈福客棧的員工一哄而散。有的員工擠在一塊兒邊走邊說︰「看看,他殺死了咱的老板,他就成咱的頭了。哼!」像對說這樣話的人,有人說就有人搭茬說︰「那能怎麼著呢?要敢跟人家踫,也去踫踫!」…………

李立烺問回到總服務台收拾東西的一個中等個頭的著紅上衣的小姐︰「你們的老板叫什麼名字?」小姐答︰「豬悟能。就是曾經跟唐僧、孫悟空、沙和尚一塊兒去西天取經的那位。」李立烺嘻嘻一笑,說︰「我說他怎麼敢給我那麼囂張吶……你們這兒有人報警了嗎?」「不清楚。」「別管有沒有人報警,你們拿到工錢抓緊時間走是正事!」小姐把服務台的東西一整理,給李立烺撂下了一句「謝謝」,急急忙忙離開了。李立烺扭頭看著小姐離開的身影,心里話說︰「都是遇到事怕受到連累啊!」

李立烺上樓,再去堆放著豬八戒、豆桿精、秫桿精尸體的房間,他剛到客房門口,正見一個高個子穿紅上衣的女服務員揭開了李立烺蓋尸體的床單在十急巴慌地偷豬八戒衣袋里的值錢的東西。李立烺站在門口,不慌不忙地說︰「你把偷的所有東西都放下!」這個小姐一慌神兒,抓起李立烺帶去的白挎包就想從李立烺堵著的門口的旁邊的縫里鑽出去,但她一到李立烺跟前就給李立烺抓住了。李立烺接著「砰」的一聲把客房門一關,抓著這個小姐的衣領就往客房套房里拉。這個小姐再被李立烺拉扯的時候,往下墜著身子,害怕給人知道她是賊似的只敢低聲求乞而不敢高聲喊叫地哭著求道︰「大哥,大叔,饒了我吧!我都放下!我都放下!我什麼都不要了!求求你,大哥,大叔!……」李立烺不言語,而且還面露微笑。李立烺口里不說心里說︰「我都那麼好騙?」李立烺把這個小姐拉到床前,接著稍用力把她往床上一帶,這個小姐就跟一坨肉似的就滾到了床上。這時,這個小姐好像忽然意識到了李立烺想干什麼,即轉悲為怒地大聲問︰「你想干啥?」李立烺不吭聲,像拎小雞似的伸手抓住這個小姐的頭發就又把她薅到了床下;接著拿像鋒利的割刀似的手指從這個小姐的衣領開口處一直往下到褲襠那兒一下子就把衣褲割開了。接著李立烺松開抓著這個小姐的頭發的手並就手一推,這個小姐即刻就無力地仰躺到了床上,其**、小月復、無余。李立烺低頭解自己的腰帶…………

李立烺閉門正在客房里「干活兒」,靈福客棧里的其他員工已經亂成了一堆麻。

靈福客棧財務室里的兩個女財會被打傷了一對兒,因為個別員工借口回家叫財務室快點給他們結賬,但是財務室里的兩個女會計都說得稍等一下,因此遭到了幾個有意尋釁滋事的靈福客棧的員工的拒絕。——這幾個尋釁滋事的員工的實際用意就是為了想搶劫財務室。他們立逼要兩個女財務即時就得給他們工錢,但是事情來得突然,兩個女財務不僅沒想到,而且壓根兒就沒什麼思想準備;而這幾個要工錢的員工其實在心里也都很清楚得等財務把靈福客棧欠各個員工的工時合計一下——即把其每個員工的工錢盤結一下才能給他們結賬。這幾個強逼靈福客棧的財務給工錢的員工之所以那麼做,主要就是看到豬八戒死了,靈福客棧里沒人管了,因此才動了「亂中取財」、「混水模魚」之念。——要說也是,趁混亂不趁機搶一把,那人生能踫上幾個這樣的好機會呢?「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時過境遷,豈不後悔!——以對方不可即時實現之事要求對方必須即時實現,這是將事態擴大的一種借口。靈福客棧里的那幾個要工錢的員工把事態擴大的借口就是財務室不給錢;因此,他們自己要親自動手往保險櫃里拿錢。——這顯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著搶劫!對此,兩名女財會實行阻攔,但沒阻攔住反而挨了打。——只要有一人敢動手搶,那必然就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接著去搶。不過結果是︰有人搶的多有人搶的少,還有人沒搶著,而沒搶著的一定要搶著的給錢到。搶到錢的人欺軟怕硬;見是不好惹的伙計,就分點錢給他們;見是老實可欺的伙計,就不給,而且還說︰「誰搶著是誰的,誰叫你不搶?!」如此情形,老實人有氣,沒進財務室搶劫的不好惹的也來氣,因此就打架;而且被打的還就是首先進財務室進行搶劫的。——錢這個東西本來沒什麼了不起,但是一旦賦予其成為制約人們生死存亡的「充要條件」,那錢就成了足以能予奪人之為人的權利工具。金錢這個東西一旦把貧富斷裂開來使貧富「背道而馳」,那必然會產生令人觸目驚心的差距。——靈福客棧因為搶財務室,已經群死群傷了不下十人,而且「戰爭」還在繼續。

李立烺在客房里還沒干完活兒,十幾名全副武裝的SEE已經驅車朝高老莊的靈福客棧趕了一半路程,警笛的呼嘯聲鑽心刺耳……

那麼,SEE怎麼會知道靈福客棧里發生了凶殺案呢?因為靈福客棧里的人報了警。SEE接警的時間,大概就是李立烺把豬八戒背了胳膊擰起來之後。

就在靈福客棧里的員工因爭奪搶劫的錢款的「孰強」「孰弱」誰都不願當孬種的混戰格斗之際,也不知是哪個昏了頭的員工操起一把火把靈福客棧的樓屋及其矮的配房點燃了。——火災一旦發生,那火勢會在短短幾分鐘內發展起來,繼而滾向猛烈;所以要撲救火災,最好的機會就是在那火災初起之時,即在火災趨于發展之前。高老莊的靈福客棧沒有監控設備,也沒有消防設施,這樣大火從靈福客棧的樓底層起來之後很快就蔓延到了樓上。李立烺盡管正在小姐身上下功夫,但是火災煙氣一溜進客房,他即刻就意識到樓下起火了;于是他按住這個小姐急速動作了幾下,把憋足在體內的那點汁水射出來,順手一掌把這個小姐斃命,把腰帶一扣,提上挎包,打開套房後窗,一縱身跳到窗外,即時隱身駕起白雲離開了靈福客棧。——靈福客棧的樓房背依一個小山包而且緊挨樓房後牆的還有一道丈把高的圍牆,所以靈福客棧的員工並不知道火頭舌忝著李立烺所在的那個套房的後窗的那一瞬間,李立烺已經打開後窗逃之夭夭了。

李立烺只能越窗而去。因為火頭走勢不勻,靈福客棧樓房的前牆那兒的火頭已經躥到樓頂並把樓房內沒有逃生的所有人員完完全全封在了樓里;也就是說,靈福客棧里的這場火已經先把從樓上到樓下的所有正常的進出口封堵了。

因為起火,正在戰斗的靈福客棧的員工彼此像達成了停戰協議似的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戰斗,隨後站在遠處,伸頸仰臉地傻愣愣地呆看著靈福客棧的樓屋在熊熊烈火中燃燒。——火災產生後火勢發展起來,其情景之壯觀委實妙不可言;所以從某中側面而言,賞火也是一種樂趣。

開著警車的十幾個SEE剛接近高老莊就見這村里哪個角落的天空中濃煙滾滾的,就覺得高老莊的哪個地方失火了,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失火的地方正是靈福客棧。

就在SEE到達靈福客棧之前,靈福客棧里的活著的員工在休戰之後為了避免各自的麻煩,都不約而同地重新達成協議,將那些在「混戰」之際被打死的員工都抬著扔進了火坑;至于頭臉明顯有傷者,他們相約,——要麼躲進廁所,要麼說是跟凶手李立烺決斗所致的。總之,(1)、莫言搶劫靈福客棧財務之事;(2)、莫言靈福客棧員工內訌打架之事;(3)、更不要暴露有的員工在「混戰」之際被打死這件事;否則,誰走漏了一丁點風聲,誰同樣被扔進火坑。——靈福客棧里員工絕大部分是親戚帶親戚、「關系」帶「關系」進去的;因此,群體大的必然戰勝群體小的,群體強的必然戰勝群體弱的。這樣,「戰」之最後就剩下了「純的」——亦即,其彼此都是牽牽連連地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好關系的人,因此其彼此啥事情也就好商量了。——總之,十幾SEE去到靈福客棧後所見到的靈福客棧的員工是一氣的,很有責任心、團結意識和大公無私的。

十幾個SEE去到靈福客棧之後,從警車里鑽出來,遠遠地站著,眼望著擠頭攢動的火蛇,一個個也是大感無奈。他們詢問靈福客棧的員工,凶手在哪兒?靈福客棧的員工紛紛說︰還在樓里。有的SEE懷疑說︰「從樓里還沒跑出去?」靈福客棧的員工很不屑地說︰「周圍有圍牆,大門鎖著,他就是從樓上跑下來,那也是站在這院子里。現在在這院子里就沒見到他,他能跑哪兒呢?」SEE無言應答,而且也沒有發現凶手逃走的跡象和證據;這樣,去到靈福客棧的SEE也只有相信凶手還在樓里且已經被大火吞沒。

——異界的SEE(警察)的服裝從頭到腳都是橘紅色,因此異界的眾百姓都稱他們是「紅人」。異界的警車是「黃」與「綠」相間的顏色。

去到靈福客棧的十幾個SEE因為眼見著大火已經把靈福客棧的樓房完全當成一口老木棺材緊緊的、結結實實地圍裹著,所以其彼此都覺得再聯系消防車都無濟于事。因為消防車趕到靈福客棧的時候,大火可能也就趨向了下降或者銳減到了熄滅;這樣,叫消防車來也就失去了其本來的意義。因此十幾個SEE都這麼想︰與其叫消防車來,還不如讓火把它燒完。

十幾個SEE雖然也去了高老莊,但只不過到那兒看了看,隨後往小車里一鑽就走了。十幾個SEE回到其本部後往他們的上級那兒投遞的報告結論是︰「凶手畏罪自殺葬身火海。」

當然,靈福客棧失火與李立烺的逃跑分明是一種巧合。假如靈福客棧沒有失火,試想一下,李立烺可不可能被去到靈福客棧的十幾名SEE捉獲或者就地擊斃呢?答案是︰不可能。因為李立烺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李立烺私下認為︰SEE去了更好,他會因此繳獲些槍支彈藥,從而以靈福客棧為總部拓展局面。……但是起火了,李立烺因此急中生智重新調整了一下他的發展思路;即「避其鋒芒,走為上。」

靈福客棧的火實際著了兩三天才熄滅,這主要是其樓內各個房間里的破破爛爛東西較多;大火已去,陰燃未熄。

靈福客棧的大火熄滅之後卻沒有人進樓里勘察火災後的現場,靈福客棧的員工早就離開了該客棧;這樣又過了好多天,被大火燒得僅圖四壁的樓里隱隱約約飄出來一股死尸腐爛的氣味,這才叫高老莊里的一個上了歲數、身體健康、精神矍鑠的喜歡遛彎兒的老頭聞到腐臭氣之後模進敞門的靈福客棧院里——又循著散發腐尸味的源頭找到了堆著豬八戒、豆桿精、秫桿精和一個服務小姐的

尸體的房間。豬八戒、豆桿精、秫桿精及那位小姐的尸體經過煙燻火燎之後就已經很難辨認其彼此的相貌,而高老莊的這個老頭進入房殼兒之後見到的不僅不再是尸體,而且是蛆蟲滿布的骷髏架。這樣,既然是一堆骷髏,如果不經DNA分析,何者是男何者是女,恐怕不知故事謎底的哪個肉眼也難分清。見到骷髏架的這個老漢趕緊報警,接警的幾個SEE趕到案件現場查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在此之前的靈福客棧的凶殺案中,被害者三人,凶手一人,盡為骷髏。此前所報‘凶手畏罪自殺葬身火海’之警情發現系為正確。」至于其它房間里的被燒的靈福客棧的員工的骸骨,去到的SEE們一概不管。

勘察骷髏案件現場的除SEE之外,還有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這就使靈福客棧凶殺案忽然間得以大白天下。因此,有關傳媒稱︰「在這起凶殺案中,赫赫有名的靈福客棧的老板豬八戒不幸慘遭毒手……殺人者凶手沒有逃跑,懾于我法律之威嚴,畏罪自殺,葬身火海……」消息傳出,即刻轟動異界的上上下下,眾人無不為豬八戒之死而扼腕嘆息,同時又為能夠殺害豬八戒的那個人而感到驚恐,且又為凶手與遇害者同歸于盡而高興由衷。

對豬八戒之死,谷布峰、包進宇陽二人認為︰這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因為豬八戒實際並無多大異能。就異界而言,其領域之大,人口疏落,盡管常人多得腳跐墊地,但是「河里沒魚市上看」,進入人才窩兒就不難發現異能之才者比比皆是,一個個伸手不凡不可沽名;相比較而言,豬八戒那兩下子卻也只是花拳繡腿,盡顯虛數。什麼「將」啊「帥」啊,這都是玉皇大帝發出去的標簽——封的,真正的被以才論價者幾何人歟?——不也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嘛!

在異界的官場上,谷布峰、包進宇陽比誰都了解官場的底細,不過此二人也深悟此情︰誰都有難處。是個人就是一塊石頭。為官者,有時候為了一己之私,那還真得隨便從路邊撿塊「石頭」放到身後「以塞忠諫之路也」;要不,時間如白駒過隙,原定的許多計劃在發展上磨磨蹭蹭的就很難達到預期的效果。該殺不殺,該斬不斬,這都會給以後之事釀造成不小的麻煩。純粹的人才論只配那些本來無話可說而又由其覺得「口佔一絕」不可不說的無聊的「儒生」那兒「吹拉彈唱」,實際真正的官場上的人才在被利用的方面所使用的居多是「‘方’與‘圓’」的辯證法。……

趙公明、天子包、耍立立對豬八戒的死存在一個較一致的心理認識,即都覺得豬八戒死得可惜。因此,其無不垂淚曰︰「天蓬元帥,真是個好人啊!」……

左甫松、杜易眾劭對豬八戒的死則認為︰豬八戒一定是得罪誰了;要不,平平安安的他怎麼會被人害了呢?

左甫松、杜易眾劭皆認為︰豬八戒不但武藝不高而且貪婪自私,對人對事常常是有眼無珠,像這樣的王八蛋死上千兒八百個都無關大雅。……

對豬八戒,姜漢淮冬略知一二,不過豬八戒是「武官」,姜漢淮冬是「文職」,盡管其二人都曾經在玉皇大帝府里供職,但是其二人就是在路上踫頭見面,彼此也很少向對方打過什麼招呼,那情形真個是「錢大爺踫上錢二爺——誰都不買誰的賬」。所以對豬八戒之死,東岳王母娘娘問姜漢淮冬︰「你覺得豬八戒這個人怎樣?」姜漢淮冬避而不談地一口否認道︰「不認識。」東岳王母娘娘拿狐疑的目光望著姜漢淮冬的臉,說︰「不對吧!你們曾經不是都在一個大院辦公嗎?」姜漢淮冬說︰「在一個大院里辦公就得認識啊?就跟你一樣,跟別的女人住在一個大院里就一定得來往啊?」東岳娘娘會心地笑了,說︰「那可不一定!」……

「丹頂龍」附和耍立立的意思,只盡「演員」之職︰見耍立立垂淚,他們就垂淚;「人叫我哭我不笑」。實際的,「丹頂龍」聚在一起,常常這樣比較著看問題︰你是誰?我是誰?他是誰?誰認識誰?……也就是說,對豬八戒的生與死,實際上「丹頂龍」都覺得無所謂,與其無關。……

孫悟空、沙和尚聞听豬八戒死訊,無不悲痛欲絕。孫悟空邊哭邊說︰「八戒啊,我的好師弟啊,你就這樣走了啊!我的好師弟啊,我們患難與共,風雨同舟,生死相搏……」

士利昕、山凌令、吳陵齡、泉勝凱、闊田蒙等人都跟豬八戒只是一種路人關系,他們對豬八戒的死不以為然,不過他們也都覺得豬八戒死得忒突然,因此他們各自叫自己珍愛自己的生命。其中,山凌令、吳陵齡為執行左甫松的暗殺指示,依舊悄悄地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他們自己的計劃。被山凌令、吳陵齡無意間于野外收下的小青姑娘在山凌令家里沒住幾日,就由吳陵齡通過自己的私人關系保送到常仙國國王女子衛隊去了。吳陵齡、山凌令一致認為︰精心準備是成就事業的開端。要保證萬無一失地暗殺成功,只有而且必須讓小青姑娘接受軍事訓練,使小青姑娘的槍法達到百發百中的嫻熟;要不,行動失敗,必然是一損俱損。要是把士利昕府的衛隊想象成熊包,那是很錯誤的,畢竟人家也是腦袋胳膊腿俱全,不是老態龍鐘——精神迷糊;所以,馬虎潦草是要不得的。否則,結果必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谷布峰和包進宇陽對豬八戒的認識,也是其二人再相聚于檔幽島時交談的話題之一。

谷布峰去檔幽島沒什麼大意圖;把話挑明,也就是為了找他老婆炅桂瑰睡覺。此前,炅桂瑰已經多次給谷布峰說,要個小孩兒吧,但是谷布峰不同意。谷布峰說︰「我的孩子夠多了,我快當孩子的爺爺的爺爺了,我不想再要了。」但是炅桂瑰還很年青,炅桂瑰流著淚說︰「你怎麼這麼自私呢?你為我考慮一下不好嗎?」谷布峰說︰「好吧,我考慮一下!」谷布峰覺得自己不在青春,不是年輕那時候的「槍法——槍槍中靶」,但是女人要孩子,他不能不積極配合,要不,女人也不好實現目標;不過也沒有什麼妙招兒,除了多陪而已。因此,谷布峰這次到檔幽島,要打算多住些日子。

一天傍晚,炅桂瑰和谷布峰吃過晚飯,二人肩並肩、手挽手在檔幽島岸邊散步。炅桂瑰說︰「你叫從我這兒開出的那一對兒男女,現在的生活怎樣,也不知道。」谷布峰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炅桂瑰提議,說︰「你乘最近在這兒是個空,叫他們倆來一趟不行嗎?」隨後,谷布峰即在散步回屋之後用電話分別通知了巧、拙,叫他們天亮之後到檔幽島一趟,巧、拙二人都表示同意。

次日,巧、拙二人從空中飄然而至來到檔幽島。巧、拙跟谷布峰、炅桂瑰夫婦二人見面後,雙方彼此都顯得很高興,谷布峰、炅桂瑰接過巧、拙帶的桂圓、核桃、榛子等干果,一人一句地嗔責巧、拙︰「怎麼客氣起來了?來還帶禮物!」「來就來了,帶什麼禮物,真見外!」巧被說得不好意思的不言語,拙說︰「這是俺們的一點心意,不好意思,還請笑納!」炅桂瑰故意做作地說︰「你看這閨女說的……有什麼不好意思呢?已經是自己人了!」谷布峰在旁邊推著炅桂瑰的胳膊肘,說︰「好!好!笑納!笑納!」接著谷布峰、炅桂瑰把巧、拙讓進他們家的寬敞明亮的大客廳里就坐。谷布峰總在自己的手里揉搓兩個核桃。炅桂瑰把巧、拙帶去的禮物放進樓上的儲藏室,接著打電話給餐廳訂飯,然後下樓去客廳。巧、拙見炅桂瑰從樓上下來,就都離座站了起來,且如有素養的侍者似的面帶微笑的立著注視著炅桂瑰。炅桂瑰在樓梯上一見巧、拙站起,即輕踩梯磴邊往下走邊望著巧、拙問其二人︰「你們倆離開我這兒已經有好長時間了吧?」巧答︰「是。」隨後,拙語︰「是的。」接下來,炅桂瑰說︰「說實在的,你們走後我挺擔心的,你們也不給我回個話。」巧欠身而語︰「對不起!」拙說︰「您回來給我個電話號碼吧!」

炅桂瑰從樓上下來已經進入客廳。

炅桂瑰一邊走一邊對巧、拙說︰「別客氣!請坐!請坐!」巧、拙立著沒動,也不言語。

「你們各自的生活怎樣我也不清楚,不過以後這兒就是你們的家。你們以後要是遇到哪些不開心的事的話就回來說說,我和老谷能幫你們解決的就盡力而為。」炅桂瑰說著,去到給谷布峰虛出來的擺在巧、拙正前面的一個單人沙發前轉身坐下。巧、拙異口同聲地對炅桂瑰道謝,說︰「謝謝關照!」接著很默契地一齊對炅桂瑰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炅桂瑰把大腿壓到二腿上翹著腿,說巧、拙︰「別站著呀!坐坐!快坐!」巧、拙道謝,慢慢坐下。

谷布峰好像從來就沒有什麼笑臉,既使給人笑,也都笑得有聲色而且內含著某種意思,他給人見到的總是一臉的嚴肅、凌厲、冷峻。谷布峰不言語,炅桂瑰對巧、拙說︰「我已經訂過餐了,稍坐一下咱們就去餐廳吃飯。」

下接「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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