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nbsp;nbsp;nbsp;界 第二章 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 十六(四)

作者 ︰ 老茅屋

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六(四)

「山羊精」去到「羚羊精」的常住地——「拉布拉」,沒見到「羚羊精」。「山羊精」向「羚羊精」的鄰居打听「羚羊精」的去向,「羚羊精」的鄰居答︰「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懶

「他一般出去的時間長嗎?」

「沒準兒。有時候出去一兩月回來一次,有時候出去三五天就回來了。」

「听說過他一般都去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沒問過。」

「他沒說過嗎?」

「自己都顧不著自己,哪有閑心關注別人那麼多?」

「山羊精」跟「羚羊精」是故交。如果把「山羊精」和「羚羊精」開始認識的時間掐算一下,那大概可以數到彝連山這個大山剛剛出現不久的時候。那是一個黎明,「山羊精」作為一個小羊出生了,到天亮的時候他從睡里醒來,他仰頭看供乳的什麼母體在哪兒,因為已經感動自己有點餓了。但是他沒見什麼母體,而卻發現在自己的身邊還躺著一個比自己個頭稍大一點的家伙,這家伙蜷著身體睡得挺香。小羊「山羊精」從地上爬起來,仰起頭往遠近四下里巡視,不見什麼應該哺育他的母體,他就著急地想到了喊叫,他高揚起頭顱「咩——」地叫了一聲。但是他的叫聲並沒有喚來什麼供他哺乳的什麼母體,而卻把在他跟前躺著的這個咋看上去好像跟他一樣的稍大點的家伙喚醒了。這個在地上躺著的小家伙醒後見是立在他旁邊的小羊「山羊精」因為喚乳呼叫才把他驚動了,他生氣地注視著小羊「山羊精」,嗔怪道︰「少叫喚兩聲行不行?人家瞌睡著吶!」小羊「山羊精」見仍然躺著的這個家伙醒了,即湊到這個仍躺著的家伙跟前用蹄子踫了踫他,低聲詢問道︰「喂!你是誰啊?你怎麼跟我睡在一起?」蟲

小羚羊「羚羊精」把前腿並起往前伸開,懶洋洋地趴到前腿上並讓下頷壓著前腿,不太悅乎地唧噥道︰「你是誰啊?我還不認識你哩!」

「我是羊。你呢?」

小羚羊「羚羊精」稍把頭抬起,乜斜著對小羊「山羊精」看了一會兒,又把下頷擱到前腿上,愛答不理地說︰「我看不像。像是個牛。」

「放屁!」小羊「山羊精」舉起蹄子朝小羚羊「羚羊精」身上踢去,邊踢邊拿帶著哭聲罵著說,「你是牛你是牛!你是個丑八怪!你是個丑八怪!……」

「 !小樣兒的,你還敢跟我較勁?」小羚羊「羚羊精」對小羊「山羊精」的過分糾纏不能容忍,亦即在心里嘰咕著站立起來,二話不說,把頭一低,拿著腦門兒就往小羊「山羊精」身上撞去;小羊「山羊精」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小羚羊「羚羊精」發勢過猛來不及馬上止步,無意間忽然撞到自空中落下來的一個馬勺把兒上;結果腦門被撞塌下,額稜角左右兩邊各撞出了一個大疙瘩。後來,小羚羊「羚羊精」額稜角上的那兩個大疙瘩發生變化就都發育生長出了角,並最終長成所謂的「羚羊角」。

那麼,被小羚羊「羚羊精」撞著的那個自空中掉下來的馬勺把兒是怎麼來的呢?事情是這樣——

如來佛祖听說某個星體忽然發生了什麼情況,生了一攤似雲非雲、似霧非霧、似甘露而不有甜味、似油脂而見火不燃的白茫茫、黏糊糊的類蛋液樣的物質,該物質自其出現後就在急速不停地翻動變化,因此立于雲端居高觀瞧,結果所見事實確鑿。

給如來佛祖看到的現象︰那種不明物在翻動變化時似汽油彈瞬間爆炸時產生的氣浪那樣翻騰膨脹四處擴散,也像怎麼被纏繞在一塊兒又擰成了團的無數條蛇在向外急遽掙扎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月兌不開羈絆而呈現出的扭滾並相互撕咬的恐怖奇景;其勢則像涌起的滔天海浪呈現出的那種壯觀,也像雪崩表現出的那種志在必奪毀滅一切的情狀……總之不管咋看,都會讓人覺得它絕不是一般物質。不過這種來歷不明的不明物在其自身不斷變化過程中可能因為這這那那的某種特殊原因而產生的能量上的意外消耗,以致使其結晶成型的可見的有形物卻實在不多,其中不少成分好像都幻化成似乎攜帶著病毒的無色無形的氣體四溢而飛;而且就那種可見的結晶體自其出現後也就遭受著這這那那的意外物質的踫撞、毀壞與損害,因此它們居多化作流星四處逃逸並不知隕落何處,不過其中也不乏逃過來自不同方向的如雨暗箭而成為佼佼者的極個別極個別的明顯可見的結晶體。其中有個頗具生命力的「結晶體」為如來在觀察中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這個「結晶體」之所以呈現出其強大的生命力,原來它像一枚鳥卵那樣外具鈣質硬殼;它正是因為這個硬殼才使其內容得到了很好的保護並避免了一次次、一回回、一個個、一輪輪、一番番、一場又一場或大或小、或輕或重、或強或弱的災難。毋庸置疑,這個「鳥卵」的硬殼里邊的內容是這個「結晶體」的生命源,而且那個「生命源」是成就這個「結晶體」發生、發展、存在、變化及其死亡的最具根本的東西。——那麼,這個「結晶體」硬殼里的「生命源」究竟是什麼東西呢?具體情況如來佛祖也不清楚。因為陪同如來佛祖去觀察的還有一位表面上跟如來佛祖是師徒關系而實際上是如來佛祖的一個情人的什麼「菩薩」。——「菩薩」這尊號是誰封的呢?實際上就是如來佛祖暗箱操作封的;要不,哪里有什麼「帝王之語,金口玉言」之說呢?——「佛祖」是什麼?佛祖就是佛之祖師。「祖師」的社會名分地位就其等次級別而言,實際上就是「帝王」,只不過因為走的路徑不一樣而產生的稱呼之名上的區別罷了。所以「佛祖」是佛教這個路徑上的可以配當帝王的祖師。當然,「佛祖」可以配當帝王但不是帝王,因帝王極具自私自利之心且慘無人道並握有佛祖之遠遠不及的極端的生殺褫奪之大權。——那麼,「帝王」之威究竟是什麼樣子呢?對之,中國古代的一個皇帝曾經說的話反映得相當確切也相當實在,而且其話語還相當簡短;其原話由文字記載的是——「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那麼,陪如來佛祖觀察那一不明物的什麼「菩薩」怎麼了?不怎麼,只是她在看到這個帶硬殼的「結晶體」的硬殼里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的時候驚訝地問了一下如來。

那麼,那個什麼「菩薩」當時是怎麼問如來的呢?她是這麼向如來提出問題的︰「快看快看!那硬殼里邊有什麼東西在動。看看看!又動了一下。那是什麼東西啊?」

如來不急不忙地說︰「唉,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可能是個孑孓蟲。」

那個什麼「菩薩」驚悸似地說︰「不會是毒蜈蚣吧!」

如來肯定地說︰「沒有的事。至多是個小魚苗!」……

正是在那次如來與其女弟子出去觀察那一不明物的時候,陪同他們照看馬匹的也是被如來稱為「弟子」的一名實際上的馬夫,在托著馬勺給如來的赤兔馬飲水的當口兒,不成想被那匹正在飲水的赤兔馬忽然踫了一下。結果這個馬夫心一驚手一顫,馬勺即刻就從這個他的手里掉下來,馬勺里的大半勺水隨著馬勺的掉落也嘩啦傾翻下來;隨即就在小羊「山羊精」和小羚羊「羚羊精」即將開戰的那個屬于彝連山山脈里的一個小山包里落下一場不小的「女乃雨」。至于那女乃是哪種母體動物的分泌物,這則無可考證,也許是如來的那個馬夫的馬勺里的水在傾覆後的灑落過程中因為雷電的作用或者某種雲靄的作用而致其變化生成的。這不是什麼問題亮點,無考究的必要!

一下生就沒女乃的小羊「山羊精」和小羚羊「羚羊精」正因承托了上天所賜之福,得到了神賜食物,才得以活命並生存下來,繼而後來成了彝連山里為數不多的了不起的精怪!

——這就是說,「山羊精」與「羚羊精」的友誼有著深遠的「淵源」,而且關系並不一般。但是他們彼此成為精怪之後,為了基本的謀食,由于各有所取、各有所需及其它原因,他們也就彼此獨立地分開了。但是他們那種順良的本心沒有改變,而且好像壓根兒就改變不了。但是要好好地生存,沒有斗爭是肯定行不通的;否則,剩下的除了死的選擇之外,便沒有更多的選擇。「死」很容易,但是要死也得死個清楚明白;要不,最好選擇就是——為死而斗爭。「山羊精」正是在其內心深處產生了這樣的願隨「石膏頭」走天涯的壯偉的雄心,才決計去「拉布拉」的。但是「羚羊精」去哪兒了呢?「山羊精」手搭涼棚抬頭仰望三圓之下彝連山上空悠悠飄蕩的彩雲,心里有一種難言的滋味在翻動,因為他記起了一件往事!……因此他低下頭在心里自言自語地問︰「羚羊精是不是去那個地方了呢?」…………

李立烺在他的王府里等著被他派往彝連山給「石膏頭」下口諭的小信使等得心里煩悶發慌,于是他就把老將軍吳陵齡請進他的辦公室跟他聊天。當然,他們二位所聊的內容是不會離開軍國大事的。因為就職業而言,他們二位從事的都是有關國家政治政權方面的內容;干什麼吆喝什麼,他們的心事並不會因為這這那那復雜事情的干擾而被攪混亂。

關于玉青,李立烺曾經不叫吳陵齡問那麼多事,但是這不能禁錮住吳陵齡對玉青的掛記,因此就在這次李立烺跟吳陵齡的閑聊當中,吳陵齡趁機又提到了玉青。對此,李立烺好像忽然也想起了什麼事,即一皺眉頭起身離座背剪起兩手在吳陵齡面前來來回回地踱起來。這樣過了好大一會兒,李立烺才自言自語似地唧噥著說︰「就是!……就是呀!……我也覺得有好長時間沒得到玉青的信兒了!……玉青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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