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八(三)
吳陵齡知道自己︰盡管W盆這個地方很大,但是從W盆這個地方出來的所謂的「大官」,就其所掌握的情況而言,恐怕只他一個人。
吳陵齡的父母已經不在,他的幾個兄弟姐妹們的孩子也都有了他們自己的家。他的其中一個外甥在W盆的一個小山坳里看護一兩頃地的果園,他的這個外甥曾經給他寫信,說要帶著老婆和一雙兒女去閻國找他,求他幫忙找個零工干,因為天冷,果樹不需要照看,但是後來從他W盆老家里傳來信兒說,他的這個外甥的一家四口人全部被什麼人殺害在了果園里。至于殺害他的這個外甥一家四口人的凶手是什麼人,他一直還沒得到什麼消息。…………懶
吳陵齡承認自己,的確有跟集結在W盆的原常仙**隊里的有的將領勾通並取得聯系的思想,並希望W盆能從仙常國獨立出去。但是想歸想而未做,吳陵齡認為,誰都不能對他怎麼的。但是他從見到塑料袋里的仇求信的那張臉之後,忽然發覺李立烺已經不會再容忍W盆里的那些忠于原常仙國國君的匪們得意了,他覺得李立烺一定會用果敢的手段去做果敢的事情。因此,他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望著那張軍用地圖默默地回憶著往事,並默默地在心里問自己,看他還有哪些事對不起他的老家的地方…………蟲
吳陵齡的父母都是農民,他在他的兄弟姐妹中間排行老二,大哥和大嫂都已經過世,兩個弟弟和三個妹妹也都是農民,而且像他一樣都已經步入老年;弟妹們小的時候都給他幫著他的父母抱過背過照看過,他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弟弟妹妹的。他在黃執政超閻國的時候已經把的兄弟們和妹妹們的有的成年子女帶進了軍隊,而且之後還憑著自己的一些這這那那的關系給他們安排了足可以由著他們謀生的工作;不過他們沒一個人隨他來仙常國的,而仙常國里只有他的五個太太和十三個小一點的孩子,大點的已經有其自己的家的孩子被留在了閻國。他深悟人生的艱難,卻也擺月兌不了現實生活的羈絆。他將其自己跟他的親屬們和親戚們比較了一下,就社會地位、生活條件、權利與勢力而言,雖然不敢跟皇上相比,但是並非說不過去。他有不求人的現實資本;這就是他老了,他可以享受一種清靜清閑的安逸的生活了,但是他想到自己不該受士利昕這個毛頭小子的欺辱。他覺得他的超閻國的堂堂的將軍,他曾經有過輝煌的戰功,他看不起士利昕這個鑽營的東西。他自願加入「草楓」,他不入「黑紗布」,他也不做「鵪鶉」,他還不入其它任何黨,因為他有自己的追求、理想和寄托的希望。但是他不想宇星系合眾國的瓦解使「草楓」自己也成了無頭蒼蠅。「雁無頭不飛」,他是「草楓」成員,但是「草楓」已經把他遺忘。他迷失了斗爭的方向,他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精神的依托而變成了行尸走肉。就在這時候,他想到了小青,而且他不想小青竟會忽然發達。因為小青的發達,他對李立烺王權給予了莫大的希望,于是人生戰斗的火焰在他的心里再次為他點燃。他想李立烺的王權來得光明正大,來得磊磊落落。人道是︰鳥隨鸞鳳騰飛遠,人隨賢良品格高。他認為李立烺是個賢良的人。因為他在「超聖之戰」之初就听說他的敵手里有個高級指揮官叫李立烺,但是「超聖之戰」拉開序幕不久,即听說他的敵手里的李立烺被谷布峰捉拿並投進了「YJ監獄」。他不想「超聖之戰」中的超閻國會一下子敗亡並敗得一塌糊涂。他不想谷布峰捉拿李立烺是為了「欲蓋彌彰」,而實際耍的卻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把戲。他不認為宇星系合眾國的玉皇大帝府的總督谷布峰是個極其陰險的小人。因為他認為谷布峰應該站到黃這邊,並為黃撐腰打氣,從而使超閻國大獲全勝。他希望超閻國並吞聖神國,使二者合一,從而有利于玉皇大帝府的管理。但是他思想的卻與別人思想的不在一條路徑上,他認為他永遠都不是谷布峰能看得上的人。而李立烺是受谷布峰欺壓的人,所以他認為他該是李立烺的同路人。的確,他自與李立烺直接接觸之後,最初之時,李立烺給他的就有那麼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但是每當李立烺提起W盆的軍事問題,都叫他暗傷腦筋。他盡管把他是W盆里土生土長的人的這一事實對李立烺隱瞞了,但是他自己心里不能糊涂。人道是︰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他盡管年青時就離開了W盆,但是他在內心深處一直深愛著W盆那片肥沃的土地,一直深愛著W盆那兒的美麗的山,一直深愛著W盆那兒的每一道河……。他不希望W盆那兒燃燒戰火,他希望李立烺把W盆拱手相讓給原常仙國的那些人。他一直認為W盆其實就是常仙國的,在W盆那兒祖祖輩輩生活的勤勞的人們就是常仙國的人。常仙國的人站在常仙國的土地上就應該理直氣壯。常仙國的人擁有常仙國的土地,天經地義。他認為李立烺圖謀W盆,實際上就是一種侵犯,就是一種侵略,就是一種搶劫,就是一種該遭天誅的犯罪。但是他不敢直面李立烺,更不敢跳起來跟李立烺戰斗。不僅如此;他還寄希望李立烺跟谷布峰開戰,一解其心頭之恨。因此他想求助李立烺去實現他人生的宏願——打到谷布峰,推翻以谷布峰為首的玉皇大帝府,再造一個嶄新的宇星系合眾國。也就是說,他希望在李立烺這兒得到「寄生」,並希望李立烺成為他的可靠的有保障的「宿主」。他希望李立烺把戰爭的矛頭指向以谷布峰為頭子的玉皇大帝府,而不希望李立烺把烏洞洞的槍口對準W盆。盡管他也承認拋棄義利釜而逃亡並集結在W盆的原常仙國的那些丘八不臣服李立烺的行為表現實屬是雞蛋踫石頭,但是他不認為李立烺一定要奪取W盆的戰略思想是正確的。他認為李立烺已經奪取了原常仙國的首都義利釜及原常仙國的大部分領土,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對原常仙國將士們的一種莫大的羞辱。人道是︰惹不起躲得起。原常仙國將士們成了戰爭的失敗者,人家蒙羞苟活而逃避到深遠之地去過一種與現實無爭的生活沒有什麼不應該,且與生存之理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但是李立烺一定要把人家搞得無立錐之地,這也未免太慘無人道了。所以他認為李立烺是個獨夫。向獨夫低頭,向獨夫獻媚,跟獨夫交好,這是他所不齒的。因此他後悔自己離開閻國來仙常國,他暗罵自己簡直是瞎了眼。不過他又反過來想,W盆是他地老家,自閻國來到仙常國,這本身就有一種落葉歸根的表現。然而,他估計他回不了他的老家W盆,因為仇求信的死已經刺痛了李立烺的心,李立烺對W盆里的那些丘八絕不會坐視不管,也絕不會容忍集結在W盆的原常仙國的那些兵們小視他、嘲笑他、諷刺他,並傷害他的自尊。因此他想,要是李立烺一定要叫他和連鎖域一塊兒帶兵圍殲W盆里的那些曾經是他的好友的原常仙國的將領,他該怎麼辦呢?
吳陵齡是個軍人,他當然懂得軍人的天職是什麼。「保家衛國」、「服從命令」、「不怕犧牲」、「敢于戰斗」,這十六個字就充分體現並反映出了軍人的職責。
那麼,「服從命令」是服從誰的命令呢?——具體到他,那就是得服從李立烺陛下的命令。
吳陵齡已經反復揣度過了,李立烺對W盆絕不會善罷甘休,只要集結在W盆的原常仙國的那些丘八們不肯向他投誠,不肯向他低頭認罪,不肯向他求命,那麼李立烺要不動用「U—T1核化」核彈則絕不可能。因為W盆森嚴壁壘,易守難攻,如果打持久戰,那麼李立烺必然耗費不起,而且李立烺也沒有那麼多心思。
吳陵齡對李立烺的命令不能不服從,這是吳陵齡顛來倒去嘻嘻琢磨過的。盡管他向李立烺提議進攻W盆需要多加考慮,但是吳陵齡心里非常清楚,那只不過是以其己能去分散李立烺的注意力,同時以給自己、給W盆的那些原常仙國的丘八、給生活在W盆那兒的他的親屬與親人們、為異界里所有與W盆里的人們存在著這這那那關系的人們以充分的撤離或者保護的時間。因為「U—T1核化」的使用對W盆這個地方以少數量是不足為用的,而使用數量之多,只能使W盆從此消失。
為吳陵齡之所知者,在異界這個大世界里,只有仙常國有「U—T1核化」。正因如此,李立烺才敢胡作非為。
吳陵齡認為,不管說什麼自己都不能帶兵包圍W盆。這其中的原因在吳陵齡看來,包圍W盆等于進攻W盆,那與其思想不服。
吳陵齡前思後想左思右想了很多,覺得要想徹底打消李立烺對他的懷疑,並同時保全生活在義利釜的他的那十八口家屬的性命,做到于人于己都好,他只有選擇自殺這條路合適。他對此好像在心里已經暗暗做出了決定,隨後拿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這麼幾句話︰
尊敬的李立烺陛下,我走了。我對不起您。我曾不該建議您和平
解放W盆。我是忠于您的,請求您莫誤會臣。
敬禮
您的戰士吳陵齡
月日年
隨後,他拉開辦公桌靠旁邊的一個抽斗,從里邊找到一個刀片並捏在手指間,接著閉上眼楮一咬牙忽然狠力地朝自己的脖子上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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