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三(二)
余恨的宿舍也即余恨的家,是余恨作為玉皇大帝後宮保衛處的處長分到的房子。
余恨的住房不在宦府的管理範圍。余恨要去宦府物業管理的玉皇大帝的後宮只能繞行,沒有更近的路可走,而穿行玉皇大帝府大門前的玉雲場則是必須。懶
夜晚的玉皇大帝府大門前的玉雲場燈火輝煌,盡管已是更深,但是場子里仍不乏游人晃動的身影。隨著原優冥國國王被滅,以及丹頂龍這個特殊隊伍的被解散與重新調配,負責玉雲場安全的保衛部門就落到了以谷布峰為首的優冥國國王府的一個下屬機關——「玉雲場管理中心(詳細名字是︰優冥國哈拉拉格貢市SEE域玉雲場管理中心)」。余恨每次從這個場子走過的時候,心里都會涌起一種難以表達的感慨之情,畢竟他帶著「丹頂龍」這個有著崇高榮譽的集體在這里盡職盡守地辛勤地守護過。滄桑巨變帶給人的心靈的影響是深刻的,沒有誰阻止得了這樣的變化的生成,這似乎跟個體人的理智無關。…………
余恨剛去到布勤芹家的紅漆鐵門門前的時候,從布勤芹家的妓院的一個門面房的門縫里正好擠出一個人。余恨立在紅漆鐵門跟前,一邊撳鐵門旁邊的電鈴一邊側著臉去看那個人。余恨通過昏暗的路邊燈光看不清那個人的人臉,但從身體的體形與走相上看,顯然可見那是個男士,也戴了一頂禮帽,其泛著白色的夾克叫余恨不禁想到丹頂玉龍,但他不認為是丹頂玉龍。蟲
余恨簡單地撳了兩下門鈴——這也是布勤芹的母親當著布勤芹的面告訴余恨給門面房樓上的她們母女傳遞信號的一種彼此都知道的固定信號——就側轉身體不動聲色地看那個人。余恨處在路邊的暗光里,那個人卻被路燈光罩著。那個人從門縫里一出來就沒頭沒腦地往余恨這邊奔過來,顯然沒發現余恨的存在,這讓余恨的好奇心陡然而起。就在那個人快來到余恨跟前的路中間的時候,余恨忙把身體往路中間靠過去,這讓那個人猛吃一驚並忽然抬頭去看余恨;這下子讓余恨看了個仔細,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丹頂玉龍。
丹頂玉龍顯然也看清了忽然出現到他面前並給他一個驚嚇的這個人是丹頂吉龍,他禁不住愕然地「啊」了一聲,隨後就想跑,但是晚一步卻被余恨伸手上去抓住了身上的夾克。——還好,玉龍沒有掙扎,倒是倏地化驚為喜,摘下頭上的禮帽,一邊在手里玩似地滾動著一邊拿一種半嘲弄似的口吻笑著對余恨說︰「吉龍哥,沒想到像您這樣的正人君子也會來這兒尋開心啊!」
余恨不言語,一手提拳,氣呼呼的樣子。
玉龍把臉湊到吉龍臉前,低著聲對吉龍嘲諷道︰「我剛玩過。是個新來的處兒,給我破的。那叫做爽啊!」接著他抬起頭,拿手扒余恨的那只抓著他的夾克的手,懇求似地說,「我沒丟哥的人,放心!」
就在這當口兒,紅漆鐵門從里邊打開了,布勤芹一出現到鐵門門口就歡天喜地似地喊了聲「余恨哥」。
余恨把抓著玉龍的那只手松開,「嘻嘻」一笑,對玉龍說︰「咱哥們兒都該有個自己的家了!」
布勤芹見余恨正在跟另一個她熟悉的男人說話,于是奔過去攬住余恨的胳膊問余恨︰「你們認識?」余恨沒搭理布勤芹。玉龍問余恨︰「她是嫂子?」余恨也沒搭理玉龍,只是不好意思地按著自己的思路說玉龍︰「得有個家……啥事不想著點?……這不是長久之計!」
布勤芹輕輕搖搖余恨的胳膊,插話說︰「你們在說什麼嗎?他是我們家的老主顧了。」接著她問玉龍,「玩得開心不?怎麼不住在這兒?還是她不叫你住啊?」
玉龍接過布勤芹的話題,答︰「不是。我天亮上早班,怕耽擱時間,不敢住。」
吉龍沒搭理玉龍,反過來問布勤芹︰「鎖上門了嗎?」
「沒有。差一點給我忘了!」布勤芹嘀咕著,放開余恨去鎖紅漆鐵門。
玉龍戴上禮帽,立著沒動。吉龍側著臉看布勤芹。玉龍對吉龍說︰「俺們幾個哥們兒都比上哥。哥有自己住的公房有自己的家,俺們幾個哥們兒還是老樣子,仍然睡大宿舍。請哥莫見怪!」
吉龍側著臉不看玉龍,低著聲說︰「你該走了吧?」
「再見!」……
布勤芹鎖上鐵門返回身來到吉龍身邊的時候,玉龍已經大步流星走遠了。這當口兒,有一輛空載的士正好要從吉龍、布勤芹身邊路過,吉龍向這個的士招手;的士停下,車門打開;吉龍、布勤芹鑽進的士車里。的士把頭調過來之後倏地就沒入了夜影里……
官吏與民的最大區別莫過于一個「自由度」;官吏要比民自由得多,這個事實至少在丹頂吉龍這兒反映得比較明顯。丹頂吉龍把布勤芹帶進自己的房間之後,兩個人寬衣解帶相互擁抱著好玩了一陣兒;隨後,兩個人一氣兒睡到大天亮才醒。布勤芹抱著吉龍熱烈親吻,試圖再激起吉龍的欲火,但是吉龍因為耍立立昨夜的電話邀請,任由布勤芹怎麼都不能激起他的之火的復燃。布勤芹因此對吉龍的身體反映感到納悶兒,問︰「干了?」
吉龍仰躺著,**的身體上搭著一塊白色毛巾被,他沒搭布勤芹的話茬,反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啥什麼日子?」布勤芹坐在床邊穿衣服,拿覺得有點討厭的口吻說︰「不年不節的又不是給誰祝壽過生日,能會是啥日子?」
「啊!對了!」吉龍忽然狂喜地叫喊著說,「就是祝壽!就是生日!」他這麼說著,一翻身伸手摟住布勤芹的腰把布勤芹扳倒到床上,緊接著去扒布勤芹剛穿到身上的衣服。
布勤芹驚叫著說︰「你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她一邊叫喊一邊舉著拳頭往吉龍的身上砸。
吉龍不管布勤芹那麼多,把布勤芹身上的衣服扒光之後正好把布勤芹身體翻轉過來並讓布勤芹的臀和後背對著自己的臉。布勤芹高喊︰「救命啊!人吶!救命啊!……」
吉龍不管布勤芹的喊叫,在跳到床下的同時也抱著布勤芹的腰並把布勤芹拉到了床邊。吉龍的這張床頗寬,但是比較矮。吉龍站在床前,頭朝里跪趴在床邊的布勤芹撅著臀正好跟吉龍的一般高。——愛,就這樣在布勤芹和吉龍這兩個年輕人之間不需要半點遮遮掩掩地做起來。布勤芹已經不再叫喊什麼「救命」和「」,而在積極迎合並努力配合著吉龍對她的身體的沖撞…………**是人類所具的本能,這與其它高等動物存在著質的區別。理智支撐著人的行為,就此而言,人類在向著文明與進步發展的進程中,乃是其它任何動物所不能比擬的,而那種將人類的**與其它動物的**相提並論的觀點未必合適。
當耍立立見到丹頂吉龍如約去到宦府而且在吉龍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伙子手捧著的一塊大蛋糕的時候,喜不自勝。耍立立忙嚷其下人把蛋糕接住並借過吉龍手里拎著的禮品。吉龍一到耍立立跟前就忙跪倒在耍立立面前給耍立立叩頭祝福。耍立立開懷大笑,把吉龍扶起,拿手指輕輕在吉龍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說︰「我的好娃哩,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把我忘記的!你呀,盡拿話耍我!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多給我喝兩盅!」
余恨歉意說︰「耍總這兒已經來了這麼多人,原諒吉龍來遲!」
耍立立拿一只手扶著余恨的肩頭,故作驚訝地說︰「啊?你來得正好!可別給自己過意不去!你工作忙,昨夜沒休息好吧?你看,眼楮還紅著吶!給鑰匙,先去我住的屋子睡一覺。該開飯的時候我讓人叫你。」耍立立說著,把從腰里取出的一大鑰匙塞到吉龍的手里。隨後,耍立立又對余恨叮囑道︰「听話!去吧!」
丹頂吉龍不言語,只是任由耍立立有條不紊的安排。…………
丹頂吉龍進了耍立立住的房間後,困乏叫他往一條長沙發上一躺,頃刻間即鼾聲大起。當丹頂吉龍醒來的時候,見耍立立正坐在擺在窗戶下邊的挨著床頭的一張桌子旁邊背對著他數錢。
耍立立听到余恨醒後坐起的響動,沒有回頭,即拿溫和的聲腔問︰「醒來了?」
余恨「嗯」了一聲。
「去先洗洗臉醒醒神,過一會兒,咱爺兒倆就開飯。就在這屋吃。」
「我還是回去吧!現在天都黑了。」余恨站在沙發前看著手表說。
耍立立忽然扭著頭把臉側過來,沒有好聲氣地問︰「小余,我怠慢你嗎?」
「耍總,您這是?????……沒有。」吉龍犯難地說。
「既然沒有,你只要听話也就讓我省心了!」耍立立帶著語重心長的口吻說。
「那我洗臉去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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