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十（一）
包進宇陽離開谷布峰的玉雅樓之後一回到他自己的保密局就把他新提拔的一個名叫蔣立麗的年輕女領導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把有關來自仙常國的新近的消息簡單給蔣立麗說了一下，隨後對蔣立麗說︰「吩咐下去，一定要查清李立烺的身體近況！」
蔣立麗是位年齡比雷亦開小點的未婚女子，在雷亦開接替了丹頂吉龍的玉皇大帝府後宮保衛處處長的工作之後，她就接替了雷亦開的工作。丹頂吉龍已經接替烏蘭施航的SEE域域長的工作。
蔣立麗知道包進宇陽是關心她才那麼說話的，其實玉皇大帝府保密局里赤膽忠心能干的人不多；對此，包進宇陽心里明白。包進宇陽盡管未直接叫蔣立麗深入虎穴，但是他找蔣立麗直接談話就足以表明了他的心理意思；對此，蔣立麗一點都不馬虎。蔣立麗留著一頭好看的剪發，她仰起白皙美麗的臉，無聲地朝包進宇陽笑了笑；包進宇陽害怕她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似的斜睨她一眼，補充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蔣立麗一點都不含糊地接過話茬兒說︰「問題是在李立烺的王府里沒有咱們的人，而要打入進去，除非我親自去，要不，讓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包進宇陽看著蔣立麗的那張令人心動的可愛的臉龐，嘴巴囁嚅了兩下卻沒說話，似乎是在否認蔣立麗的觀點，但是最終不僅沒把蔣立麗的觀點否定了，而且還把蔣立麗的觀點接受了。
蔣立麗見包進宇陽只是看著她而不言語，便征求意見似地問︰「您看怎樣？」
包進宇陽把臉轉向一邊，顯得有點為難且難易割舍似地輕輕「唉」了一聲，說︰「這風險特大！李立烺的道行不同尋常，在此前曾經被谷總派去進行暗殺活動的世杰林、時陽洋兩位完美搭檔都被擱在那兒了，而且谷總的兩個仙核桃也被李立烺廢了……我們犧牲的真是太多啊！」
蔣立麗很自信地說︰「我不是什麼世杰林、時陽洋。他們倆都是紅眼藍蛇，是精，是怪！李立烺恰恰是蛇魔王、食人獸！他們倆踫上了自己的克星，那不倒霉不可能！」
包進宇陽忽然把臉轉過來，微皺眉頭，盯住蔣立麗的那雙美麗迷人的大眼楮，說︰「那你可得千萬小心啊！」
「謝謝！」蔣立麗很開朗地笑了笑，說，「我要是死了，就在地球上的中國的清明節這天在霓雲河畔多給我燒些燒紙！」
包進宇陽沒搭蔣立麗的話茬，抬起頭，並把臉轉向旁邊，交代說︰「臨行前把有關工作交代一下。我估計著，來去往返的時間是三天。」
蔣立麗很不解地愕然而問︰「都做哪些工作啊時間那麼短？」
「只一件事，也就是打听到李立烺的身體情況之後就馬上返回！」
「要僅僅是這麼一件事，那我去不僅是多此一舉，而且讓王府里其他任何干部去也都是多此一舉。」
「你的意思是……」
「我們有大批的媒體記者，由他們去不僅合乎他們的工作性質和職業特點，而且合情、合理、合法。」
「記者們的嘴不太牢靠，他們常犯毛病，想起什麼就說什麼，什麼時候想起什麼也就什麼時候說，看上去嚴謹，實際上無組織無紀律，松松垮垮！……如果把我們探查的目標交代給他們，很難說不被他們捅出去把我們賣了！」包進宇陽顯得有點激動地幾乎是一口氣說了那麼多。
「這就反映出了我們工作方面的失誤！」蔣立麗打斷包進宇陽的話頭，說，「我們對他們很少有團結並利用的習慣。」
包進宇陽不太高興地說︰「玉皇大帝張友人時期的遺風並不是一天兩天或者一年兩年甚至十年八年能改變掉的。政界、軍事、金融等多種領域內部的秘密是任何記者想了解想知道的，但是能叫他們知道嗎？萬萬不能！尤其是軍事，如果不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人曝光有關軍事方面的事情，那些記者壓根兒就涉足不了，否則，以竊取國家軍事情報罪論處！你看，對我們局的事情，哪個記者敢往線里邊伸伸腳？他們不敢。而我們也不要跟他們產生任何關系往來，要不，一回生兩回熟，我們的內部情況馬上就會被那些記者洞悉到，到那時候，我們也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當然，我們也不排除我們所掌握的秘密是其他一般老百姓所知道的。」
「那我就去一趟吧！事情辦不成，也好看看異域風情。」
包進宇陽把眉頭一皺，沉下臉色，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明白！」蔣立麗打了個立正，並給包進宇陽敬了個軍禮。
包進宇陽的保密局下轄的就有宇星系合眾國的軍事秘密工作項目，而且雷亦開、蔣立麗都是軍人身份。
「任務！記住！僅僅一項！探明李立烺是否有真的有病。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內容，其他的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節外生枝！」
「明白！」
「你可以走了。」包進宇陽淡淡地說。
「再見！」
「再見！」……
蔣立麗剛出包進宇陽的辦公室，包進宇陽的辦公桌上的電話的鈴忽然響起，包進宇陽
忙抓起電話話筒「喂」了一聲；電話里傳出一個女性的聲音︰「您好！包老板。我是谷水秀。」
「是小谷啊，你好！有事嗎？」包進宇陽對著話筒慢條斯理地說。
谷水秀火急火燎地在電話里說︰「艾艾得利來自彝連山，是彝連山上的一個妖怪！」
包進宇陽暗吃一驚，問︰「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
「剛才來了個白頭發老太太說的！」
「現在那個老太太還在你那兒嗎？」
「走了。」
包進宇陽在心里忽然一愣，沒有即時說話，對著話筒囁嚅了一下，最後拿舌尖舌忝了舌忝嘴唇，問︰「那個老太太是哪兒的？」
「彝連山山腳下的。」
「是她說的嗎？」
「是。怎麼啦？」谷水秀不解地繼續說，「她說，艾艾得利***了她的孫女，她要找艾艾得利算賬。」
「這事情嘛……」包進宇陽覺得谷水秀慮事不周，顯得仍然很幼稚，便對著話筒咂了咂嘴，問，「她還說別的什麼了嗎？」
谷水秀在電話里滔滔不絕地說︰「我問她，彝連山上是不是有真神，她說沒有。不過她說，彝連山上特多妖魔鬼怪。我問那些妖魔鬼怪長的都是些什麼模樣，她說她說不好。不過她說，那些妖魔鬼怪都能變善化，很有武藝。」
包進宇陽等谷水秀把話說完之後等了一會兒，「哦」了一聲，問︰「還有別的消息嗎？」
谷水秀即刻在電話里答︰「由咱們局派往彝連山搞調查的那些人全部遇難。」
包進宇陽在心里猛然一驚，問︰「是那個老太太說的嗎？」
「不是。是我剛從接到手里的報紙上看到的。」
「哦——」包進宇陽像松了一口氣似地說，「你做得很對！你們大辦公室擔負著可以跟社會直接接觸與交往的任務，對群眾們反映的問題一定要多加留意，細心觀察。」
「明白。」
「好好干！」
「謝謝！」
「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沒了。」
包進宇陽「哦」了一聲，說︰「那就這樣吧，我知道了。」
「再見！」
「再見！」
包進宇陽掛斷電話去到窗戶後邊，他把窗戶打開眺望遠處；遠處的秋色沒在淡淡的雲里，顯得模糊朦朧。包進宇陽的這個辦公室在樓上，這是他為了居高望遠而特意讓保密局的後勤工作人員給他準備的。在該辦公樓樓前的梧桐樹，樹冠青黃參半。
包進宇陽立在被打開的窗口里邊，並沒有放情于窗外美妙的秋景，而仍在回味剛才谷水秀打來的電話。
谷水秀這次打來的電話讓包進宇陽在心里隱隱地對谷水秀產生了許多遺憾，他不想谷水秀的的思想是這麼粗糙，他因此懷疑谷水秀可能正受著她新交的男友的影響。——包進宇陽已經在單位內部得到傳聞，谷水秀正在熱戀。包進宇陽一直認為，熱戀中的女孩都顯得很糊涂、很盲從；這就使包進宇陽認為谷水秀大概也是這樣的人。不過包進宇陽看在谷布峰的面子上，總認為谷水秀還是個小姑娘，因此他可以原諒谷水秀的魯莽。但是包進宇陽一想到工作，就暗里認為谷水秀真的不適合處在領導的職位上；不過包進宇陽又為自己的盡早準備而感到慶幸，畢竟局里的「大辦公室」沒什麼秘密可言，他認為把谷水秀安排到「大辦公室」看來是對的。包進宇陽這麼一想，便在心里產生了一種自我勸慰的意識，同時作出了這樣的假設︰假設谷水秀是自己的孩子，並且是個天生的傻姑娘，那對她的人生是不是就不負責了呢？顯然答案是否定的。對谷水秀說的那個老太太，包進宇陽認為不太可信。因為包進宇陽納悶兒一件事︰彝連山跟哈拉拉格貢相隔遙遠，一個老太太怎麼可能從彝連山去到保密局的大辦公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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