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十五(五)
既然酒是特供的,那裝酒的瓶子也不一般。山羊精知道,「石膏頭」喝剩下的那個酒瓶子是由一個能雕善刻的石匠采用彝連山上最純的水晶石精打細研制出來的,絕不是一般的陶土燒制出來的。因此單單那瓶子就價值不菲。——那麼,被「石膏頭」喝剩下的那些酒瓶還有沒有回首再利用的價值呢?回答是肯定的,但是已經不可能再盛裝特供「石膏頭」的那種酒了,而只能流向民間並供給老百姓喝的那種粗酒。
山羊精接過「石膏頭」遞給他的空酒瓶子,接著收藏到一個內置有格子的密閉的紅木櫃子里,隨後來到「石膏頭」面前,侍立著說︰「老爺,張植蔥、趙春僧跟我不該產生什麼矛盾和隔閡。」
「我也是那樣想。」「石膏頭」接過山羊精的話茬,問,「老伙計,你後不後悔當初解救他們?」
「老爺!」山羊精帶著一臉難色,說,「後悔現在,何必當初!」
「石膏頭」低下頭,對山羊精的回答咂模了一下,隨後說︰「既然如此,那你就該省察一下你自己是不是有哪些做得不對,這樣才引起了人家的誤會。」
「老爺!」山羊精再跪倒在地,對「石膏頭」說,「曾經,張植蔥、趙春僧二人跟我發生過爭執……」
「什麼時候?」「石膏頭」听山羊精那麼一說,如坐彈簧似的忽地離開沙發站起來,並同時再追問道,「為什麼事?」
「老爺!」山羊精面對地面,聲音顫抖著說,「張植蔥、趙春僧對小的做出的人事安排有很大意見,這件事就發生在一個自稱小青的女蛇精來到山上的時候。」
「那蛇精有何能耐?」
「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忽隱忽現,能大能小,無所不能。」
「那你怎麼安排她的?」
「我把她關進了鼠尸洞。」
「你、你……」「石膏頭」氣得無語咬牙,難言下敘。
「老爺!」山羊精解釋說,「那女蛇的武藝可能不在我下,我懷疑她是奸細。老爺……」
「石膏頭」再回坐到剛才坐過的那具黑皮沙發上,氣得臉色鐵青。
——「鼠尸洞」在哪兒?鼠尸洞在彝連山的一座萬年冰川之下。對這個洞,「石膏頭」不僅不陌生,而且非常熟悉,他跟山羊精相識之初即在鼠尸洞洞前,那時候他和山羊精還都是構造異界雛形的微分子。就此而言,「石膏頭」跟山羊精該是平輩分的精怪,但是山羊精不如「石膏頭」敢闖,而且山羊精在「石膏頭」面前甘拜下風,這樣「石膏頭」成了彝連山上的一個赫赫有名的創立基業的人物,而山羊精卻只是「石膏頭」的暗中輔佐者。
那麼,鼠尸洞有什麼秘密呢?——任何事物都有一個從孕育到形成再經過發展到成熟這麼一個說起來簡單而實際上相當復雜和漫長的過程,異界的形成也不例外。隨著異界的形成,作為異界的一部分的彝連山也隨後形成;鼠尸洞就是在彝連山形成的過程中出現的。
山羊精、「石膏頭」同時出現在鼠尸洞洞口前而相遇,純屬偶然——不過,也許在冥冥之中具有某種必然性;要不,自他們相遇後,彝連山不會頓然發生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變化,而那些變化又仿佛每時每刻都有利著他們的存在與發展。
山羊精、「石膏頭」都不是老鼠精,但是他們確確實實都跟老鼠打過交道!他們都曾經跟老鼠搏殺過。老鼠這種動物的生命力相當強,而且繁殖性能也很厲害,這叫他們都不曾意料到。鼠尸洞也就是在他們彼此跟老鼠精們搏殺的過程種被發現的。
其實,「石膏頭」跟山羊精也曾有過追殺;那是他們彼此在跟老鼠精們搏殺的時候產生的誤會。其中,他們彼此都把對方誤認為成了老鼠精,因為那時候都很年輕而且都很女敕,他們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更無法了解到對方的底細,而且他們跟老鼠精一樣都是能變善化。由于他們共同的敵人——老鼠通過不斷變化與挑撥離間,叫他們在事先彼此不知的對方的情況下把對方當成了又是新幻化出的角色——老鼠,這樣就使他們發生了很大的誤會。不過經過反復的追擊、打斗——在打斗和追擊中的變化,在變化中的追擊、搏斗,最終還是讓他們認清了彼此,認清了誰是他們共同的敵手。當然,這其中最先發現對方不是他們共同的敵手的人不是「石膏頭」,而是山羊精,是山羊精對「石膏頭」的甘拜下風與最先媾求才叫「石膏頭」發現了一種誤會也發現了新朋友。不過正是勝利之前的那麼一點微茫喜悅的產生的同時,卻往往伴隨著犧牲或危險的來臨。
山羊精那時在向「石膏頭」發出媾求與甘拜下風信號的當口兒,老鼠精忽然幻化成猛獸撲向山羊精,山羊精趕忙躲閃遁逃,于是產生了「石膏頭」對猛獸的追擊和對山羊精的救援……
鼠尸洞實際就是老鼠洞——存乎地下,深埋于彝連山的冰川之下。
在冰川下有老鼠洞,這是不是一種很稀奇的事呢?難道老鼠埋在冰川下還有凍不死之理嗎?答案是︰不稀奇,也凍不死。因為那些老鼠是「精」是「怪」!因此問題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地
球人類精子庫里的精子並不是保存在常溫里,而是被冷藏起來的。地球人類通過低溫保存精子,而後再通過一定的科技手段與科學方式方法才能得到鮮活能用的精子。
鼠尸洞里無死老鼠,那只是老鼠在冰川下開拓出的一條秘密的地下通道。至于鼠尸洞有多長,通到哪些地方,在地底下有多少分支等等,山羊精、「石膏頭」都不清楚。反正無蛇的蛇洞能為老鼠藏身,但是老鼠洞未必能為蛇藏身;因為在相同低溫情況下,蛇可能會被凍僵甚至會被凍死,而老鼠則可能還活著。
鼠尸洞是「石膏頭」、山羊精成為彝連山的主宰者之後,山羊精被報險些被老鼠精殺害之仇而在他和「石膏頭」發現的鼠尸洞的那麼一端端口處進行了封閉與改造,並希望通過其這一招將老鼠全部封死其中;與此同時,將該洞命名為「鼠尸洞」。
其實,山羊精在他封口這端加封的時候,洞里有沒有老鼠以及洞里的老鼠從另一端跑到哪兒了,山羊精則全然不知。
不過鼠尸洞之深是毋庸置疑的!因為山羊精在加封之前通過了注油試驗。山羊精派兵將五千噸抗冷性不凍油順著洞口灌注進去,結果只見油進不見油出;而且被灌注進去的油流到了什麼地方,在偌大的彝連山地區卻一點不見什麼冒露的跡象,這才叫山羊精放心地加封,並決計將鼠尸洞留作有關蛇精、蜈蚣精、其它爬蟲精的懲戒地與關押地。
「石膏頭」不想山羊精會在沒他打個招呼的情況下將投奔到彝連山的小青蛇投進鼠尸洞,因此他在暗里慨嘆︰「難怪張植蔥、趙春僧疏遠山羊精!」因此「石膏頭」發現了張植蔥、趙春僧跟山羊精不睦的端倪——不是張植蔥、趙春僧嫉妒山羊精,而是山羊精武斷;不是張植蔥、趙春僧疏遠山羊精,而是山羊精獨斷!
「石膏頭」因此對山羊精責怪說︰「像這樣的關乎投奔我們彝連山的人的生命的大事你事先都不跟我說一聲,也听不進去張植蔥、趙春僧二人的意見,這就不怪張植蔥、趙春僧對你有看法兒了!」
「老爺,我有罪!」山羊精說著這話就抬手自掌嘴巴。
「住手!」「石膏頭」馬上對山羊精制止說。
山羊精乖順地繼續跪在「石膏頭」面前,以待「石膏頭」對他提出良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責備和批評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因為事情和問題已經暴露出來了;對此,「石膏頭」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
「石膏頭」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對山羊精說︰「老伙計,看在以前你我關系的面上,你就起來吧!」
山羊精對「石膏頭」不忘舊情的那種情懷一直很敬重很佩服。山羊精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低頭侍立在「石膏頭」面前。
「石膏頭」對山羊精出主意說︰「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多說!不過我想解決問題的辦法還是有的。我想,把張植蔥、趙春僧都叫過來,咱們四個人聚在一塊兒開個秘密會議,你到時候好好坦白,並承認錯誤,給他們二位講個情陪個不是,你看如何?」
「謝謝老爺!」
「哦,對了!你還可以對他們說,你已經秘密調查過了小青蛇的有關情況,可以確認小青蛇不是奸細,從而給張植蔥、趙春僧一個交代,看看他們二位有沒有解救小青蛇出來的良策。如果他們有解救小青蛇出來的好辦法,那更好。如果他們沒有解救小青蛇出來的法子,我就去請如不來,一則為了小青蛇,二則為了處理文奇的事。」
「謝謝老爺!」山羊精說著,給「石膏頭」躬身施禮。
「好了!你先回去。等我的通知。」「石膏頭」對山羊精吩咐說。
「謝謝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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