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下）三（二）
「多麼想一條道走到黑啊，但是……」
「石膏頭」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前的小院子里背剪著兩手，來回走動著，時而停下腳步，滿心憂郁地把目光眺向遠處被薄霧迷蒙著的青青的山巒。
異界星球爆炸是「石膏頭」沒有意料的，這也是他神力所欠而不得不存在于鬼神人之間的緣故。
「石膏頭」希望他的彝連山以佔有宇星系合眾國大部分疆域而稱王，並因此而不懈努力地奮斗到底，但是天災的降臨打破了他最好的美夢，彝連山因此筋斷骨折用不完整，所有的好像被一根正線串起的珠子四零八落，讓他的掌控範圍僅僅被限定在一個小小的星體上，這讓在心里不禁感慨萬千……
當然，跟「石膏頭」同處一個星體的還有他的對手谷布峰。李立烺、京琦霖、敦足年等人也都跟「石膏頭」處在一個星體上。玉羋河像被一條忽然裁斷而瞬間止住血流的血管，盡管變短了，但是仍有豐沛的水量。廣闊的玉雲場在遠處已經缺邊斷沿，再也見不到其華美的風采。
玉雲場的神秘在于其受到不可測的外來的破壞之後，便很快在保持其基本的生命力的前提下，水蛭似地迅速把身體收縮到以玉皇大帝府為核心的安全區域。因為玉雲場的收縮，跟玉雲場相關的其他一切相關「構件」、「飾物」等收緊表皮而該變短的變短，該變密的變密的。
「石膏頭」在等張植蔥、山羊精、趙春僧三位，他想具體了解一下其他三位在天災之後對彝連山的了解情況。
最先去到「石膏頭」的那個小院兒的是山羊精。
山羊精見「石膏頭」心事重重地獨自立在空蕩蕩的被薄薄的城牆牆頭花樣的矮圍牆圍起的小院里，禁不住很心疼似地喊了一聲「老爺」。
「石膏頭」背剪著兩手，稍稍側身並扭臉朝山羊精瞥了一眼，隨後神情凝重地「嗯」了一聲。
山羊精忙去立到「石膏頭」身邊，順著「石膏頭」眺望的方向往遠處瞧看。
「石膏頭」說︰「被我們分散開的那麼多人馬今在哪里，老夫這心里真不是個滋味啊！」
山羊精對「石膏頭」勸慰說︰「老爺，天災啊！一切損失不是您的責任啊，您要想開一些啊！」
「石膏頭」嘆了口氣，說︰「被彝連山這條龍脈串起來那麼多多星體全都分家各走各的了，這異界將來又會是什麼樣？老夫這心啊……」
「老爺，生命也很無常啊！咱們還在，咱們去想那麼多事，要是咱們……」
「住口！」
「是！」
恰在這時，張植蔥進了「石膏頭」的小院。
「石膏頭」見張植蔥來了，忙迎上去跟張植蔥握手。隨後，「石膏頭」拍著被他抓在手里的張植蔥的手，歡喜而又不乏心事凝懷地看著張植蔥，說︰「張愛卿啊，打敗彝連山圍困之敵，你功不可沒，老夫當為慶功才對啊！」
「謝謝老統帥夸獎！」張植蔥很坦蕩地說。
「只是啊，老夫現在的心事很沉重啊！」
「老統帥，植蔥理解您的心情！老統帥，常人說的好，沒有過不了的坎兒，您認為呢？」
「石膏頭」趁低頭的當口兒向張植蔥點了點頭，並在被抓著的張植蔥的手上又輕輕拍了拍，隨後把張植蔥的手放下，很痛苦的樣子，無語地轉身又立到圍牆的豁口後邊，並又把目光眺向遠處。
山羊精、張植蔥分立到「石膏頭」的兩邊。
張植蔥說︰「彝連山上軍民都是好樣的！彝連山上的軍民沒有被圍困的敵人所嚇倒，但是……」
「老爺！」山羊精低聲下氣地喊了一聲「石膏頭」，隨後說，「小的隨您南征北戰那麼多多年，從來沒有被困難嚇倒過，眼前的一切應該會過得去。您……」
「老統帥，老山說得對啊！您別太壓抑自己了。我們一定會堅持下去，並能夠挺得住的！」
「張愛卿，老夫在想啊，以目前彝連山上的弱勢情況，假如谷布峰的大軍忽然來襲，我們可怎麼辦啊？」
「老統帥，植蔥已經得知消息，這次天災涉及到的範圍實在驚人得厲害啊！彝連山雖然失去得最多，但是哈拉拉格貢的玉雲場都因為受損而縮小成一個小廣場了啊！閻國的戈里亞里拉市整個的變成了一個一望無邊的湖啊！」
「啊？竟有這些的事？」「石膏頭」轉向張植蔥，既驚且喜地問。
「是啊，老統帥！」張植蔥激動地說，「不僅如此啊，我听說桀紂監獄那兒也變成了湖。哈拉拉格貢因為桀紂監獄的變化忽然發生地震，那兒的百姓死傷無數。現在，哈拉拉格貢一片混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啊！為此，谷布峰已經下令用軍事維護當地秩序了！谷布峰不敢顧頭不顧發兵進犯彝連山啊！」
「老爺，張參謀長帶來的可都是好消息啊！」
「是啊——！張愛卿，太謝謝你了！」「石膏頭」挺起胸脯，昂起頭顱，再把目光眺向遠方，一邊感慨地說，「這真是天不絕彝連山啊！」
「老統帥，請相信我們，只要我們眾志成城，我
們一定能夠戰勝敵人，我們一定也能夠建立起我們自己的美好的家園的！」
「張愛卿，任重而道遠啊！」
「是啊，老爺！彝連山不言敗，彝連山也會經得住考驗不會失敗的。」
他們正說著，趙春僧來了。
「石膏頭」見趙春僧來到，忙去迎接。
趙春僧握著「石膏頭」的手，道歉說︰「我來晚了，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
「客氣！」
「太客氣了！」
——張植蔥、山羊精分別搭茬而語。
「石膏頭」抓著趙春僧的手，問︰「怎麼，踫上什麼事了嗎？」
「是哩。」趙春僧解釋說，「有幾個婆姨往家里偷漢子，群婬，亂婬，被我重重地罰了一頓。」
「哦，竟有這種事？」「石膏頭」頗為驚訝，隨後放開趙春僧的手，說，「走！進屋再談吧。」
「石膏頭」帶趙春僧、張植蔥、山羊精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圍著一個紅木長方桌子落座；其中，張植蔥跟「石膏頭」坐在桌子兩端，趙春僧、山羊精分別坐在桌子兩邊。
「石膏頭」朝向趙春僧，微蹙額頭，問︰「趙愛卿，剛才在外邊你說什麼？群婬？亂婬？」
「是。老統帥！」趙春僧肯定地回答說。
「為什麼？」「石膏頭」問。
「其中一個婆姨吵鬧著說，天要塌，地要陷，她不想等我了。」
趙春僧剛把話說到那兒，張植蔥接過話把兒，笑著說︰「東西在人家身上長著，人家做主。嘿嘿！等著你那一張破犁去給她犁地的時候，那地可能都長臭蛆了！」
趙春僧苦笑不得地看著張植蔥，等張植蔥把話說完，他才轉臉對「石膏頭」說︰「其實不是張參謀長說的那麼一回事。其實，這事情跟這次天災很有關系。」
「怎麼解釋？」「石膏頭」問。
「彝連山因為這次天災，龐大空間只剩下目前的百分之一。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空間全部跟目前咱們這個彝連山月兌節出去，去向不明。生活在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空間里的人們目前情況怎樣？咱們都渺然不知。那些婆姨正是看到了這樣悲慘的局面，認為活著一天就該開開心心、舒舒服服地花費一天，不能太拘束自己。她們認為，今天活著，卻不知明天生死。所以她們要放任自己。」
「這絕對不是一種好現象！」「石膏頭」听了趙春僧的敘述，斷言而語。接著他把目光從山羊精那兒滑到張植蔥那兒，並看著對面的張植蔥，問，「你們認為呢？」
張植蔥說︰「在我的那些婆姨里邊，我還沒有發現這種情況。不過，我想，我的那些婆姨都是軍人，並不想趙公的那些婆姨那樣干什麼的都有，比較雜，比較亂。軍人嘛，比較是軍人，有點理想，也有點信仰，還懂點自我約束和紀律性。
「如果按趙公反映的那種情形去看問題，我認為，群婬、亂婬、好婬等等現象，未必只在我們目前的彝連山地區出現，而在目前的這個星體的異界區域里，必然是個普遍發生的現象。」
「有遏制的辦法嗎？」「石膏頭」問。
張植蔥淡淡一笑，說︰「我看沒什麼遏制的辦法，除非誘導，或者利用。」
「張愛卿，請談談您的思路！」
「我說的‘誘導’，就是把當今人們對天災所產生的那種恐懼心理慢慢地扭轉過來，把當今人們從天災的那種可怕的陰影里拉回來，並把他們導向一種積極向上的樂觀的思想境界。
「我說的‘利用’，就是人們所說的雁往高處飛水往低處流。既然那些女的想那樣，干脆就成全她們，並讓她們加以發揮並合理使用。」
「張愛卿說得好！」「石膏頭」听吧張植蔥的解說，總結說，「按張愛卿地思路分析，老夫認為，采取誘導地方式方法來糾正發生在我們目前這個小而具體的彝連山上的形形色色的問題，很有必要。尤其，我們得注意發生在自我身邊的諸多事情，更應該得注意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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