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下）三（五）
閻國最高軍事機關的槍擊事件被傳到彝連山，團結在「石膏頭」彝連山為核心的彝連山上的最高層人物——張植蔥、山羊精、趙春僧等人都納悶兒被山凌令擊斃的季森林是從什麼地方拱出來的人物。對山凌令這個人，「石膏頭」彝連山、張植蔥二位有所耳聞；但他們對季森林卻不怎麼清楚。當然，「石膏頭」對張植蔥、趙春僧、山羊精說︰「咱們關心別人那麼多沒有用，咱們還是多多關心咱們自己的事吧！」張植蔥、趙春僧、山羊精無不認為「石膏頭」所言極是。
「石膏頭」背剪兩手，一邊低頭走動著，一邊思模著對立在他面前的張植蔥、趙春僧、山羊精說︰「其實彝連山上蘊藏著大量的核原料，假如我們有這方面的人才，那核武器就會很快在我們彝連山上生產出來。有了核武器，我們的腰桿子也就會硬起來，至少這對于打擊谷布峰的囂張氣焰很有輔弼。但是這人才……」
張植蔥接茬說︰「僅僅有人才還是不充分的，還得有相關儀器和機器，畢竟制造核武器不同于制造黑火藥。」
山羊精插話說︰「我對核武器不懂，也理解不了，不過孫悟空的死卻叫人們不能不感到害怕。」
趙春僧說︰「要解決•儀器和機器問題，也許不算很難，因為彝連山上並不乏‘神偷’，問題是得有人才。沒有人才，沒有相當專業的人才，再好的東西在他們的手里也都會被糟蹋。會扛槍打仗的人常勝將軍未必會造炮，會造炮者未必也是會扛槍打仗的常勝將軍。」
「趙愛卿言之有理！是人才，未必是全才。世上沒有全能的人才啊！」
「扛槍打仗的將軍很多，但是能指導產生核武器的人才卻不多啊！」張植蔥感慨地說。
「我們守著彝連山這麼一個龐大的核原料庫，但是我們自己卻開發不了利用不了，那我們遲早都是人家餐桌上的一道美味啊！」「石膏頭」由衷地說。
「老爺——！」山羊精「噗通」跪倒到「石膏頭」膝前，涕泣道，「我不想死啊！」
張植蔥、趙春僧大為驚訝，兩個人注視著山羊精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石膏頭」躬身去攙扶山羊精，低聲責問說︰「誰想叫你死哩？老山，起來！怎麼回事啊？有我給你做主吶，快說說！」
山羊精非但沒被「石膏頭」扶起，反倒叩首在地，泣訴道︰「老爺，小的無能，給彝連山上找不到制造核武器的人才，彝連山休矣！」
「老山，心情我領了！謝謝！」「石膏頭」蹲下來把山羊精攙扶起來，拿手幫山羊精擦著臉上的淚痕，說︰「老山啊，彝連山上一定會有制造核武器的人才的，不要難過啊！天塌下來還有地頂著吶，只要老夫我還健在，彝連山就在，你不必太過意自責和擔心啊！」
接下來，「石膏頭」轉過臉來對張植蔥、趙春僧二位說︰「二位愛卿啊，老山忠心可嘉，他替老夫分憂，實在叫老夫感動啊！老山自跟著老夫以來，一直置身在彝連山上，山外景致如何，他一無所知啊！關于彝連山命運發展的未來，還請二位愛卿幫幫老夫想一想具體的辦法啊！」
「是！老統帥。」張植蔥、趙春僧二人異口同聲地說。
「好的。那，老夫就拜托了！」「石膏頭」對張植蔥、趙春僧二人拱了拱手。
「老統帥，不必客氣！我和趙春僧下去研究一下，現在告辭！」
「恕不遠送！」
「不送！」
張植蔥、趙春僧離開之後，「石膏頭」問山羊精︰「老山，你沒事吧！」
「沒事。」山羊精恢復了平靜說。
「那你剛才……」「石膏頭」不解地問山羊精。
「都是做戲唄！」山羊精解釋說，「老爺，小的對核武器一竅不通。小的如何幫老爺您完成大業祭成大事，小的心里著急啊！小的無能力直接幫老爺，小的就只好旁敲側擊激勵別人來幫老爺您完成大事業啊！」
「老山啊！」「石膏頭」把一只手搭到山羊精的肩上，感嘆道，「真是苦了你啊！」
「老爺，不苦。」
「唉——，老山啊，彝連山是個窮苦的地方，在這兒，你隨我吃盡了苦頭啊！人常說，好人有好報，窮人窮到盡頭必有後福。如果咱們在這兒要是挺不出去，或者老死在了這兒，或者不能實現老夫我的意願，那你也會隨著老夫我受人恥笑啊！他們一定會說咱們是小家雀，一定會說咱們是根生的苦瓜甜不起來啊！」
「老爺，為了核武器，您覺得小的能做哪些事情合適，您一定要吩咐小的去做啊！」
「哦。這個……叫我想想。」「石膏頭」說著，就地坐到旁邊一塊干淨的石頭上，同時也拉著山羊精坐下。
「石膏頭」把目光投往山下，靜靜地看著給幾片漂浮的雲朵遮掩著的迷蒙的山下美景。秋天斑斕的佳境彌漫了彝連山的山里山外、山上山下，山下的農莊上空飄蕩著霧靄樣藏匿著奇幻般神秘的炊煙，靜與動相合，動寓靜之中，靜動依偎，構成了洋溢著十足靈性的充滿詩情畫意的美麗的畫卷。……
「石膏頭」低聲說︰「老山啊，你往山下看看，看能看到什麼。」
就在「石膏頭」把目光投向山下的時候，山羊精也隨著「石膏頭」的目光把視線放逐到山下。
山羊精說︰「老爺，秋天了，山下就變黃了。」
「是啊，老山！草木有榮枯，人心有變幻。」
「老爺，您這是……」山羊精在心里一驚愣，禁不住問。
「石膏頭」說︰「老山啊，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尾。你說得對啊，張植蔥、趙春僧二位來到彝連山上之後，盡管幫助老夫做了不少事情，但是說到信任，都沒有你放我放心得下啊！」
「老爺，那我們該怎麼辦？」
「老山，這你不用替我多操心，我自有辦法。你只需記住我交代給你的話就行了。你要牢牢地抓住你的那部分部隊就好啊！」
「老爺，你放心，小的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兵的！」
「老山啊，不管現在還是將來，只要有軍隊，只要軍隊在自己的手里抓著，那就會有自己的一片藍天。咱自己要是沒有了軍隊，那咱自己也就失去了一切。」
山羊精為了想確切地了解到「石膏頭」對張植蔥、趙春僧二位的真實看法，即試探著問︰「老爺，您看張植蔥、趙春僧能靠得住嗎？」
「就眼前來說，還是沒問題的，但是以後怎樣，老夫也沒什麼把握啊！」
「老爺，您仔細掐算一下，以防萬一啊！」
「老山，張植蔥、趙春僧二位的血氣和血脈很強固，老夫試著掐算他們，可是怎麼著都掐算不出來啊！」
「老爺，是不是卦路不順啊？」
「卦路不順是有干擾，可以破。但是他們兩個，卦路很順，而且順得有時叫我在暗里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平庸之輩。」
「老爺，小的覺得他們二位不像是平庸人。就說那趙春僧吧，神靈貫天地，肯定不平庸！」
「是啊，老夫暗里也常常琢磨這些問題。可就是得不出結論，也找不到原因在哪兒！」
「老爺，您覺得他們的卦相有沒有什麼問題啊？」
「就是這個卦相，才叫老夫覺得需要對他們二位多長個心眼兒！」
山羊精忙問︰「老爺，您從他們兩個的卦相里看到了什麼？」
「世上沒有完全一樣的卦相，但是他們兩個人的卦相卻一模一樣。」
山羊精聲音顫抖著問︰「老爺，他們……沒有一點……點區別嗎？」
「要是有區別，也就叫老夫放心了！」
「那、那……老爺，我、我……我們該……該怎麼辦？」
「也許合著該他們有這麼一節路要走！至于我們嘛……要不，老夫對你怎麼說著來的？」
「老爺！防！」
「只好如此啊！彝連山要振興要發展，沒有他們二位不行啊！畢竟他們關聯著異界天下，這是他們比你和老夫強的一個基本問題所在！」
「那、那、那……」山羊精心里著急，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老山啊，听話，除自己在心里有個底兒有個預防的準備之外，對人家要更客氣，更尊重，更親近。只有做到忍所不能忍，容所不能容，也才能成就大事業。」
「老爺，可我……」
「做不到的，努力叫自己做到，這就行了！」
「老山啊，要使彝連山長存下去，要使彝連山不被別人吃掉，老夫我和你盡管本事再大，可是沒有很多很多的人來幫忙，那也很沒用啊！這個問題，在他們二位被留在彝連山之前，你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啊！」
「是。老爺！」
「那就這樣吧，老山！回去之後，好好把老夫我今天給你說的話琢磨一番，仔仔細細地做到心中有數。」
山羊精站起身，看著「石膏頭」，問︰「老爺，您……」
「老山，你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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