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的東西沒人能搶走
刺骨的涼意從千尋腳尖竄上來,好死不死,焰天凌怎麼無緣無故出現在鳳鸞偏殿,還正好看到這麼曖昧的一幕,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
此刻的焰天凌不怒不笑,但眼中的熊熊烈火令千尋無端的感到害怕,又是一種自己見過的情緒,好像每次他看到自己都能展現出不同的憤怒。只是為什麼每次都是憤怒呢?千尋苦笑道。
雨漠然臉不紅心不跳,仍舊是一臉清明︰「焰大哥,或許漠然應該改口稱呼你為皇上?我來帶千千走。」雨漠然說明來意,毫無隱瞞,雙眼深深地噙著千尋,一刻也不肯放開。
「你曾救過一人,孤王可饒你一次。」狂怒的眼神,至寒的語氣,唇邊的淺笑讓千尋腦中警鈴大響,小聲提醒雨漠然道︰「快走,現在不是時候。」
話音還未落地,焰天凌已經鬼使神差地將千尋攬入懷中。焰天凌獨有的男性體香傳入千尋的鼻息,千尋吃驚地發現自己竟是貪戀這個味道的,不,應該不只是他的味道,還有這熟悉的溫暖。可只要屏息凝神片刻,千尋便想起那個微雨的夜,抽搐的自己,輕笑的焰天凌,還有那一雙雙看戲的眼楮,她不能忘記!
清醒後的千尋下意識地拉開自己同焰天凌的距離,只可惜焰天凌的鉗制太緊,所謂的距離不過是一指之隔。千尋仍能清晰地感知焰天凌胸膛的起伏,若有似無注視自己的眼眸,還有無法忽視的怒氣!
雨漠然冷靜地看著被焰天凌抱在懷中的千尋,嗤笑道︰「如果你當真愛他,為何要將她置入危險之中?」語畢,雨漠然將漫天風舞的梨花悉數卷落在地,原本的雪白的梨花聚集在一起後漸漸變成了黑色,漸漸幻化成泥。
「這殿外所種的梨花,全都是用劇毒之物喂養而成,日積月累,千千性命難保。」雨漠然責怪而憤怒地望著焰天凌。自己原本也沒注意這些梨花,只是身為毒聖的弟子,平日都習慣帶些解毒劑。方才沾有解毒劑的手指踫到花瓣之時,竟瞬間湮滅,可見喂養梨花毒的厲害。
按理來說,在這種環境之下生活,千千這樣的普通人不出五日便會臥床不起,為何剛才接觸千千的時候,她卻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不但如此,似乎自己身上的所帶的毒藥對千千也沒有任何影響。
難道!不可能,閻羅血只可能出現在男性的體內,況且世上擁有閻羅血的人只能有一人。那人自己三天前才見過,言語間也並未提及有其他閻羅血持有人一事。或許是內宮之內那位從未見過的同門在暗中幫助千千。
怪不得月影前日上報,御醫院的醫女最近走動頻繁,原來是因為這梨花的緣故。可是為什麼雪千尋不告訴自己,這不正好是像自己訴苦,弄權最好的時機嗎?她那麼費勁心機地刺傷敬妃,不就是為了爭奪後位嗎?
還是她心愛的男人終于回來了,所以連唾手可得的權力也不要了嗎?認知到這個事實的焰天凌怒氣更甚,他不知道自己再氣什麼。但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只能掌控在他的手中,任何人、任何事要想奪取這種掌控,他就除掉誰!
焰天凌將千尋摟得更緊,冷眼對著雨漠然道︰「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焰天凌的語氣比之前的更冷,千尋暗自為雨漠然捏了一把汗。
雨漠然凌空一躍,腰間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條軟鞭,輕輕一揮,響徹整個偏殿。
「焰天凌,你認為我無法勝你?」雨漠然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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