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之間嘆了一口氣,卻被同樣觀察自己的焰天凌所截獲︰「不希望孤王留在這里?」
一絲不悅的情緒夾雜在看似平淡的詢問中,千尋疲憊至極,已經沒有應付焰天凌的余力。
「不希望。」千尋回答的直白而決絕,沒有一絲的猶疑。焰天凌原本淡笑的嘴角不自覺地抿緊,閑閑地吐出一句話。
「那你希望月復中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或是希望孤王的好二弟沒有子嗣送終?」
仍舊是千年不變的懾人笑容,此刻千尋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他看著這個永遠笑意盈盈的君王︰「天凌,不愛又何必苦苦相逼?」
千尋的如水翦瞳目光悠遠地看著焰天凌,此刻的她真的覺得很累。就算他們之間不再有交集,就算真相也許會要了自己的命,當看著身側的焰天凌,千尋決定要將所有的秘密和盤托出。
「天凌,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訴你。其實我……」許是千尋眸間從未有過的誠摯讓焰天凌心中一軟,原本想要說出的譏誚語言竟全數吞回了肚子里,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其實你一直都有鎮東兵符,其實你的枕邊一直藏有鋒利的匕首,其實你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才進入內宮,其實你是傷害如兒凶手!」敬妃的聲音仿佛幽靈一般的傳來,尖利而刺耳,讓千尋下意識的轉頭。
敬妃?她怎麼會在這里?她怎麼會知道鎮東兵符的事情,千尋還沒來得及回味敬妃口中的話,焰天凌已經離開千尋的身邊,他們兩人之間唯一一次平靜對話的機會也消失了。焰天凌凝神看著憤怒不已的敬妃,冷靜道︰「愛妃此話何意?」
敬妃憤恨地看了千尋一眼,義正言辭地指著躺在床上的千尋,肩膀因為過于憤怒而止不住的顫抖︰「雪千尋,敢做就要敢當!」敬妃自幼習武,身形步伐都比普通女子快上一倍,她一個箭步沖到千尋的床前,輕輕一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從枕邊滑落,掉落在千尋的腳邊。
敬妃擺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一掌劈下,紅木的雕花大床硬生生裂出了一道細縫。敬妃還要撒野,千尋抽出匕首,重重釘在了敬妃的腳邊,大理石裂開的聲音在整個大殿回響。這把匕首果真削鐵如泥,大理石地面都能輕松破開。
千尋凌厲眼神一掃,直視敬妃因為憤怒而花容盡失面容,用一種近乎冰點的語氣道︰「如若現在跪下,本宮饒你大不敬之罪。」
「跪,你憑什麼叫我跪?」敬妃怒氣更甚,已經全然沒了之前的氣度修養。
「鳳鸞殿的主人只有一人,而我就是這里的主人,見皇上不行大禮,罪一;進鳳鸞殿不月兌朝服,罪二;污蔑皇後動搖宮規;罪三;擅觸鳳物,罪四;不知悔改;罪五。」千尋平靜無波說出對敬妃的判決,不容置疑,卻絕對有說服力。
焰天凌饒有興趣地看著此刻的千尋,從之前的刁蠻任性,清醒之後的小心謹慎,那夜之後的平淡如水,到現在的氣勢十足。一位女子竟能同時具有如此多的性格,還是這些都只是她的偽裝,真正的自己從未向任何人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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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語︰老天給的,就是你要的,這是真正的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