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事情按照您的計劃進行。」月影低聲陳述著,心中卻擔心著那個倔強的女子,如若知道皇上這樣的安排,不知道又會是何等的傷心?
「嗯。下去吧,東邊的動靜如何?」此刻的焰天凌月兌去了偽裝,一臉嚴肅地批閱著奏章。
「已經達成協議,只待雪陸源封帥了。」月影道。
「嗯,下去吧。」焰天凌今天似乎比平常疲憊,揮了揮手吩咐月影退下。雪千尋,只怪你站錯了隊,投錯了胎。懷中的鎮西兵符閃著暗光,讓焰天凌響起許久之前帶自己月兌離火海,替自己擋了一箭的千尋,心中有一絲絲難言的情緒,但又想起曾經答應月兒的承諾,兩兩相較,最終選擇了後者。
月影察覺之時,自己已在太後殿的琉璃瓦之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關注起這個曾經讓自己不齒的女子。也許是因為內疚,為了成全她的幸福,自己沒有將千尋肚中所懷之子的真相告訴皇上,對雪千尋始終存了愧疚。
月影小心翼翼地拿開太後殿上的琉璃,卻感覺到身後一陣陰冷。猛地回神,頭上的發絲已被利刃落下幾分,若不是閃避及時,此刻自己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只是這手法,似乎並不像太後殿內的侍衛。
月影向那個黑影追去,而殿內的千尋並未注意到外面發生的事情,此刻正琢磨如何才能到無字殿去同紫煙踫頭。十五就要到了,小寶的毒最近已經沒有以往頻繁,可是似乎每發作一次都無比虛弱。自己看著都心疼。
「看來皇後娘娘又有事情忙活了,不如乖乖把你的孩子借我一段時間,不會虧了你的。」戲謔的聲音響起,千尋才看見身後站著的男子,同樣和那天的一襲黑衣,同樣的話題。千尋還是堅持同樣的回答。
「痴心妄想。」千尋沒好氣地說了一聲,不明白這個奇怪的男子為何一直糾纏自己。
那男子倒也不惱,在太後殿內左右打量,嘖嘖稱奇道︰「這宮殿可別你那小地方氣派多了,不過也是骯髒難聞的緊,倒不如你那地方干淨。」
千尋聞言抬眼看看四周,太後似乎有潔癖,所有的房間都整理的一層不染,房內還特點點上凝神靜氣的燻香,真不知道哪里骯髒難聞了。
「看你那麼煩惱,不如我幫你一個小忙好了,你要帶的東西交給我,我自會幫你送到。」黑衣人漫不經心地開口。
「什麼條件?」千尋瞥了黑衣人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在這後宮就沒有可以相信的人,肯幫我送東西,定是有所求。
黑衣人無奈地搖搖頭道︰「皇後娘娘做事都要談論價錢的嗎?在下實在閑的無聊,愛心爆發了,算是送給皇後娘娘的贈品。」
千尋將信將疑地看著黑衣人,遲疑著不知是否應該相信他。只是目前在這宮中孤立無援,不妨一試,自己的閻羅血品性特殊,只要有其他外界雜質滲入,必定灰飛煙滅,倒也不擔心他會加入其他的料子。
「既然你幫我,那必定要說明條件,人還是兩清的好。」千尋不願意讓自己無端欠了此人的人情,直覺告訴她,這人還是少惹為好。
「如果皇後娘娘一定要談條件的話,不如等到孩子出世之後,陪我共飲一杯如何?」黑衣人語帶曖昧,碧色的眼楮在宮燈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細看下來竟有著同焰天凌相似的媚惑神情。
「成交。」千尋頭也不回,和黑衣人說話之時,已經將血液倒入了瓶中封存。指尖觸踫到黑衣人的手,一個激靈縮回了手。怎麼會有如此寒冷的雙手,盛夏的天氣好像踫到了寒冰一般。
黑衣人笑了笑︰「怎麼樣,是不是渾身清涼,舒心透爽呀,小爺的手可不是人人都能模的。」
千尋呸了一聲,多日的煩悶心情竟然得到了絲絲的緩解,看來自己確實適合沒心沒肺地和人開玩笑。重新將閻羅血交到黑衣人手中,正要說出交給焰小寶時又覺得不合適,改口道︰「親手交給紫煙。你對內宮如此熟悉,想必知道紫煙是誰?」
「紫煙?你是指隱月閣殿後的小土堆里的尸體?就算閻羅血再神奇,也沒有起死回生之效吧。況且都已經隔那麼長時間了。」黑衣人喃喃道。
什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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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焰小寶的裝傻之路就快要結束了~~~~~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