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妙。店家手腳麻利地收拾細軟,知趣地回了後屋。只余月影看著黑暗的天空出神。
經過一夜的顛簸,懷中的人兒依然沒有轉醒的跡象,雪陸源的眉頭緊皺,目光嚴厲地看著為千尋把脈的軍醫,平日一貫的冷靜幾乎瓦解殆盡。副將在一旁看的膽顫心驚,跟隨主人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緊張,看來他們很快會有一個女主人了。
「將軍,這位姑娘身體並無大礙,昏迷乃是體內氣血翻騰及產後過度虛弱共同造成的,修養片刻便成,只是有句話,老夫不知當講不當講。」軍醫下意識瞥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副官。
雪陸源眉眼微抬,略微點頭,示意軍醫說下去,軍醫清了清嗓子,略有些疑慮道︰「這位姑娘恐怕日後再也無法有孕。姑娘體質本就偏寒,這次濕寒入侵,血氣逆行,身體受到極大重創。日後就算僥幸有孕,幾乎都會以流產告終。」
語畢,軍醫惋惜地嘆了一口氣,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卻要承受這樣的苦楚,連他這把老骨頭都忍不住為她感到痛心。希望將軍不要太過傷心的好。
雪陸源沉默片刻,揮手示意軍醫退下,轉頭對副官道︰「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副官點點頭︰「屬下定會找到治療的方法,探子回報,明晚海盜將會偷襲海軍左翼,白副將已經前往部署,屬下是否前往支援?」
雪陸源點點頭︰「白副將擅長水戰,你跟著他也好好學學,但別趕盡殺絕,放長線釣大魚。」白青山果真是水戰的高手,短短數十日,六戰全勝。連他也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正在部署軍情的雪陸源並沒有注意到,那弱小的身體抽動了一下,蒼白無力的臉龐漸漸有了一絲的血色,氣息微弱地呢喃著︰「水,好渴。」
雪陸源渾身一個激靈,立馬將腰間的羊皮水袋,小心翼翼地喂進千尋的嘴中,副將識趣地退下。干裂的嘴唇一起一伏,雪陸源心疼不已,柔聲道︰「尋兒,不著急。慢慢喝。」
千尋的瞳孔開始聚焦,好奇而陌生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眼前這個俊美無比的男人是誰,為什麼自己的內心會隱隱抽痛?他看著她的眼神熾烈而渴望,憂慮而焦急,似乎下一秒自己便會消失一般。
「你是誰?」千尋小心翼翼道。
雪陸源如遭雷擊,手中的羊皮袋墜落,像是一把尖刀插入他的內心。他的尋兒,那個纏著自己的妹妹竟然將自已遺忘了?不可能,雪陸源在心中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手邊那個熟悉的力道卻讓他揪心。
「更確切的說,應該問,我是誰?」千尋傻傻地看著雪陸源,這個俊美的男人不會是啞巴,不記得過去就已經很慘了,竟然還遇到一個啞巴。真是可惜了他的好皮囊。
「你是我的妻子。」雪陸源突然像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地陳述著謊言。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讓尋兒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縱使她不記得又如何?從現在開始他會讓她的生命里只有她,而她的心也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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