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才放下心來,卻沒注意到雪袁宗眼中那抹高深的色彩。你說的沒錯,夢琪深愛我,我當然不會這麼對待我們共同的子女,你萬萬料想不到,你最痛恨的情敵的子女竟然被自己捧在手心二十余年。
而你和夜鷹生下的野種,如今正被你慢慢下毒致死,真是諷刺。
話說千尋被醫聖帶離軍營,並沒有做過多掙扎,很奇怪,離開雪陸源的身邊,千尋反而覺得由衷的輕松。似乎方才那種緊張的情緒全數放心下來,而且醫聖周身也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不知不覺讓她身心舒暢起來。
「看來你很享受老夫的懷抱嘛。」醫聖頗有些自得的聲音響起,才將神游的千尋拉回正軌。只是為什麼醫聖稱自己為老夫?倚老賣老,千尋不自覺地扁了扁嘴,一股小女生的模樣。
醫聖哪會不知千尋心中想的是什麼,狠狠地給了她一顆爆栗道︰「我的年紀都可以當你叔叔了,別用那種亂七八糟的眼神看我。」說罷抱著千尋走向面前的幽深峽谷。
叔叔?醫聖看上去也就才二十出頭的樣子,如果真如他所說,那麼他保養的也太好了吧。千尋心內小聲地嘀咕著,卻不敢在言辭中表現出來,生怕醫聖一個生氣,就將自己撂在這荒郊野地。
縱使失去了記憶,千尋仍然憑借本能察覺出這奇怪的峽谷並不尋常,似乎太安靜了些。想到這里,身子不自覺往醫聖的懷里縮了縮。醫聖瞥了瞥懷中的千尋,除了同樣身懷閻羅血,他實在看不出這個女子有何特殊之處。為什麼他兩個愛徒都對她念念不忘,真是徒大不中留呀。
醫聖還未踏入藥閣,便遠遠听到兩名愛徒又在爭吵不休,索性不疾不徐地走進藥閣,選個風景尚佳的位置坐下,靜靜地看著火藥味十足的兩個人。兩人似乎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醫聖的前來,還在糾結于方才的問題。
「雨漠然,用你這個方子,千尋早死了一千遍了,你是邊做夢邊配藥的吧。」青衣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刺激著一旁已經火冒三丈的雨漠然。
「喲,敢情青衣姑娘配的藥好,用來試驗的小老鼠都死了一個峽谷了,你還真是禽獸殺手呀。」雨漠然專挑青衣的逆鱗,越說越開心。
「既然你倆的藥都沒在人身上試驗過,不如就在這小玩物身上試試看吧。」醫聖終于不堪耳膜的折磨,出言終止這對冤家的爭吵。不知道他老人家不經嚇呀。
「師傅,你怎麼又……」二人異口同聲抱怨,確在看到呆呆傻傻的千尋的時候驚地住了嘴。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雨漠然,他欣喜若狂地看著千尋,想上前卻又猶疑不定,最終僅僅抱住了還略微有些顫抖的千尋︰「娘子,你終于來看為夫了。」隨即雙眼閃著疑似淚花的東西,一動不動地噙著千尋。
青衣在听到此言之時,原本喝下的茶瞬間噴出,氣不打一處來︰「好不要臉的人。千尋你說是不是。」
千尋毫無任何感覺,眼中空洞無物,呆呆地看著二人,眼神不自覺地飄向遠方,毫無焦距。
二人此時才察覺出千尋的異樣,異口同聲地問︰「她怎麼了?」
醫聖搖搖頭,也是擺出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我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似乎失憶了,方才為了簡單地把了一下脈。身上的奇經八脈基本都已經斷裂,要不是身上有閻羅血,估計早就去見閻王了。」
青衣眼色一沉,低低怒吼道︰「焰天凌那個混蛋,究竟對千尋干了什麼?」
雨漠然則是一臉自責︰「要不是我學藝未精,那時就應該帶你走。」
醫聖看著兩個徒弟瞬間滅下去的氣焰,已然確定了千尋對二人的影響力,深覺此番自己做了一番賺錢買賣,隨即笑笑道︰「如今,這小妞可是你們師傅我的東西,要想動她,可要答應師傅我一件事情。」
二人臉色均是一黑,心里暗罵道,又來了。
「青衣負責修習閻術,漠然負責修習羅術,只要達到為師的要求,為師就答應讓這小妞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這個交易對你們來說可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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