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意亂情迷,被一聲冷清的調子打破︰「將軍為了一個女人想壞了皇上的大事嗎?」
猶如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的澆下,連榮燃燒起的熱情瞬間冷卻,整理好凌亂的衣飾,轉頭看向出言的男子——皇上御封的軍師,除了他以外,唯一能夠調動這十萬大軍的人。
此刻正以一種冷眼觀望的姿態看著他。
連榮將千尋護在懷中,巧妙地遮掩住若隱若現的春.光,同樣整暇看著男子︰「何事勞動軍師大駕光臨?」連榮著實不喜歡這位軍師,眉間隱隱的邪氣和那位令人畏懼的君主一模一樣,坊間曾有傳言二人乃是兄弟,只因為在爭奪帝位之戰中敗北,才做了西峰國君的國師,還要將原本的皇族身份改成宗親,只因為西峰國君不允許有任何一人同他爭鋒。
連榮長期在外征戰,素來獨來獨往,現在多了一個國君派來的掣肘,自然心下不滿,卻也礙著西峰君主的面子不好使臉色。如今被他破壞了好事,臉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軍師只是冷冷一笑︰「將軍難道不覺得此戰贏得太過順利?鐵劍多年征戰經驗,豈會落敗的如此不堪,想必是請君入甕之計,將軍如果一味沉醉于溫柔鄉,想必會辜負皇上的厚望。」
說完,冷冷地瞥了千尋一眼,嘴角泛起陰陰的怪笑,讓千尋打了一個哆嗦。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或者軍師認為自己可以贏的更漂亮?」連榮不屑的反問,堅毅的臉龐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光彩萬分,有句話叫自信的男人最吸引人,想不到囂張的男人也別有一番風味呀。
千尋完全無視暗流涌動的兩人,開始漫無邊際的聯想起來,直到氣氛突然安靜地可怕,千尋才驚覺二人的目光已經一致落在自己的身上。
「焰姑娘,你說你通獸語可是真的?」軍師仍舊陰笑著看著千尋,讓千尋想狠狠抽他一嘴巴,不知不覺竟然說出了口。
「連榮,我不喜歡這個吊腳眼。」說罷一臉嫌惡地看著軍師,軍師臉上的笑容更加陰沉,千尋隨即冷臉。
「吊腳眼,你再笑可別怪姑女乃女乃不客氣。」這該死了笑容像極了那個虐待他們母子的男人,讓她想伸出雙手撕下他的笑臉。連榮似笑非笑地看著千尋,似乎很滿意她現在像炸了毛的野貓一般,看來這個軍師也還有點用處,可以讓他看到這個神秘女子抓狂的一面。
「的確不像皇後的樣子,勞煩將軍犧牲色相將這個女人帶到軍營中,不然她身旁的護衛可是不好對付。」軍師不怒反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千尋。
中計!怪不得會如此順利,千尋表面卻平靜萬分,略帶嘲諷道︰「想不到將軍不但兵法如神,欺騙女人也是手到擒來。吊腳眼,你把我的護衛怎麼了?」
軍師笑道︰「皇後娘娘自身難保還想著那幫廢物?」
千尋神色一厲,幽幽道︰「動了我的人,你會後悔的,吊腳眼。」
整個過程沒再看連榮一眼,被侍衛帶離營帳之時笑道︰「想不到將軍演戲演的這麼真。」似有憤恨之意,千尋是在打賭,連榮除了利用她,對她還有一絲未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