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舒服時會全身發癢,沈居沅伸指撓了撓頸側,對比自己的渾身不舒服,這兩人倒是把酒言歡,一問一答,怡然自得。親昵的就如同是分別多年的老友。
好在包里的手機識時務的響起來,她也好避免做人肉布景,沈居沅僵笑著說了聲「失陪」,順便移步離開尷尬的「三人行」。
她繞到花壇旁的,蹙著眉看了看窄屏幕上綠瑩瑩的號碼,指尖徘徊在接听鍵旁,頓了頓,終究縮了手。
沈居沅深深吸了口氣,最近幾天手機里已存了上百條這個號碼的短訊,內容大致是請她這位正室出去好好談談,她眼底閃現出上次和喬妝逛街時櫥窗外的那名女子,面容清麗又姣好。只是沒想到這樣固執又執拗。
她冷哼一聲,還真是瘋狂愚蠢的愛。她不是害怕或是其他,而是想看看自己的臨界點而已。程牧行的秉性她比誰都清楚,此時此刻她居然聖母的替那位妙齡女郎擔心起來。
平時這種場合她參與前總會事先做好工作,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接二連三遇到熟人。
將郵箱里的短訊清空後,沈居沅不易察覺地輕輕舒了口氣。她站得離程牧行他們極遠,神色平靜又僵硬。她站在陰影處,有些背著光,茫然的搜索一個人的身影。
仿佛感應般,于是記憶中那清俊的面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朝著她點頭致意。
視線相交的瞬間,沈居沅窘迫的垂下眼,顧景何神色如常,重又轉身同程牧行交談起來,不知說了什麼,兩人俱是笑意盎然。
原來時至今日,她看到顧景何,太陽穴竟然會隱隱作痛。從前年少時她不敢看他一眼,因為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多看一眼都會心痛,現如今再看到他,竟然會有恍如隔世之感,除了些微的悵然,居然再無其他。
想起今天已再三有人幫她回想難堪的記憶,沈居沅不由得有些頭疼,她撫著額,低頭移步。
有人攔著了她,擋著了她的視線。
"怎麼了?不舒服?是不是對剛剛的明蝦過敏?"
還未來得及回答,程牧行已伸指,旁若無人的撫上她頸側,他的指尖微涼,觸到她頸子時,沈居沅不自覺地躲了躲。台階下這麼多人,她多少有些尷尬。
程牧行無視她的赧然,依舊蹭了蹭她頸側,白皙的脖子被她撓出了一大片紅點,他聲音輕似耳語,妥帖的熨在她耳邊︰「癢麼?用不用去醫院?」
沈居沅紅了紅面頰,測了側臉,睨著他分明的側面輪廓。程牧行是天生的發色淺,陽光下幾乎呈亞麻色。唇色猩紅,皮膚白的近乎透明。
沈居沅冷眼睨著他人前樣子做足︰「不用謝謝。」
「難得我有時間在家,今晚陪我看場電影?」
他俯身,溫熱的氣息噴入她頸側,沈居沅皺皺眉避開︰「哪部?」
程牧行無聲的笑了笑︰「朱迪福斯特的似是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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