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喬妝的這句話,沈居沅記憶深刻。
她還真因為抽煙住過一陣療養院,後遺癥也即她討厭醫院,每每想起那段時光就心有余悸。
那時也不過剛半年,父親剛剛過世不久,大錯已然鑄成。既然這些無法更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沖到程牧行辦公室,撕毀他辦公桌上飛往大馬士革的蜜月機票。
仿佛對她的任性習以為常,程牧行微微笑了一下,低垂著眼睫︰「怎麼了?不喜歡那里?」
他欠了欠身,懶洋洋的將桌前的地球儀推到她面前︰「那親愛的,你自己挑。」
程牧行面上表情無半分改變,連著聲音都溫溫吞吞,一雙墨色的眸不以為意的看著她。
如同重重揮出的一拳錘在了空氣上,眼見著她準備好的那些謾罵台詞毫無用處,沈居沅只能悻悻的小心翼翼開口︰「我不想旅游,我想離婚。」
這句話終于起到了預期的效果,程牧信一雙桃花眼蘊滿寒川,面色明顯寒下來,連帶著語調都降了好幾階︰「你最近休息的太少,容易胡思亂想。」
他背對著她,倚窗而立,而後慢悠悠的掏出煙盒,點燃一根煙,留後足夠多的空間給她。對她的張牙舞爪只作壁上觀。
這半年來她幾次三番費盡心機的提出離婚,對未來也早已心如死灰。她所幸拾起程牧行隨手擱桌上的煙盒,慢悠悠的點起,重重吸了幾口,輕吐出煙圈後,揚著眉挑釁的看著他。
她從初中開始吸煙,高中時開始戒煙,只是沒料到,如今點起煙來,技術自是嫻熟的很。
他微微眯眼,冷冷的看著她的全套動作,期間除了接了幾個例行電話外,再不置一詞。
程牧行看的她益發慌張起來,她堵著氣報復性的抽光他煙盒里所有的煙時,才驚覺加濕器和香氛已經無法阻攔辦公室繚繞的嗆辣氣味。
程牧行身體前傾著瞧她,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囑咐推門而入的助理時,語調沉了沉︰「小趙,送一下amy。」
除了少許的親友外,他人前人後向來習慣稱呼她英文名。一旁的小趙唯唯諾諾的點頭,看她的眼神一臉驚詫,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定是以為她是程牧行第n位拿腔拿調找麼蛾子的女友。
沒準這小伙子心里還在嘀咕著︰boss的眼光這麼差?
罷了,她反正不想解釋。沈居沅一人坐在車後座兀自yy的開心,只是在這位助理極有好的詢問她住址時,她眼前一黑,接著就陷入了一團黑暗。
她醒來時,正是黑夜,眼眸四處提溜轉了一圈。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乏力,連動一分都如鬼壓床般的酸疼。
沈居沅晃晃腦袋,悲哀的想了想,果真應了那些老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年少時抽煙還可以為自己找理由,是因為叛逆。可那時尚且懂的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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