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離得近,溫思佐的氣息幾乎噴到她頰邊,沈居沅側了側身,笑意敷衍︰「雖說我們今年運氣好,可鼎盛的一切策劃包括布局,我記得一直都是都是讓royal公司做的,都做這麼久了,輕車熟路,沒必要讓我們來做。」
她搓了搓汗濕的手,將杯中藍莓汁一飲而盡︰「我賭一個包子,這事沒戲。」
程牧行向來關心的只是利潤,做了三年的已婚婦女,她還沒有不會傻到自作多情的認為程牧行將這份case交給他們公司,是因為她的緣故。
估模是他紅口白牙,隨口一說,溫思佐就當成了聖旨。
見她沉著臉不說話,溫思佐頗有些喪氣的搗搗她︰「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沈居沅直視著他,皮笑肉不笑︰「我是對鼎盛的程牧行沒信心,你確定我們是唯一的候選人?」
她太了解程牧行,一如他當初許諾了她種種,譬如婚姻、譬如自由,可到最後依舊是虛晃一槍,她能擁有的只是海市蜃樓。
溫思佐被她嗆得有些啞口無言,頓了頓,依舊自信心爆棚的在她耳側低語道︰「我賭一片護舒寶,這事有戲。」
沈居沅斜睨著他一臉的堅信不疑,旋即安撫的笑了笑。
可下一秒,原本沉靜喪氣形容枯槁的溫思佐就原地復活,沖著前方手舞足蹈起來。
沈居沅看著有些滑稽,想也不想的按下他的手︰「這麼高調干嘛?」
一個英文名從他口中噴薄而出「kent!」
她看了眼前方,瞬時笑容僵硬、脊背發涼,這麼大個n市,難道以kent做英文名的只有個程牧行?
她來不及收回視線,只得定定看著眼前人直直走來,挺括的襯衣,挺直的背,大半個月不見,程牧行依舊慵懶又妖孽的像是來禍害人間。
真是好死不死,前天明明在斯圖加特,今天就無半點征兆的空降回n市。
沈居沅只得悶悶的笑了笑︰「程總好!」
連招呼都打的這麼輕車熟路,溫思佐頗為納罕︰「哦?你們認識?」
沈居沅咬咬唇,含含糊糊的回應他︰「怎麼可能?你不看財經報,今早上b版不就有他?」
在他人面前扮客套,不是一次兩次,可她始終不上手,自忖抬眼看程牧行時,每每不自然的就像做賊,她瞅著周圍的人空子,所幸端著酒杯偏離他的視線。
「沈小姐!」他忽然喚她的名字,沈居沅瞬時如臨大敵,見她慌張怔然的樣子,程牧行唇角的弧度越發的彎了彎︰「你的高跟鞋…」
程牧行目光在她腳踝處提溜了一圈,不以為然的笑笑,旋即轉過頭同溫思佐攀談起來。
她依言看了眼鞋底,一口藍莓汁險些嗆入喉管,細高跟的鞋底上粘連了張紙巾,想來一路逶迤走過來,必是牽引了眾多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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