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緊包,直視程牧行的眼,卻搜腸刮肚再也想不出半句話題。
好在程牧行到哪都有朋黨,向來不甘寂寞,來人文質彬彬,邊客套著邊利索的將程牧行攬進大廳內,沈居沅騰出時間來將來人的背影上上下下掃了一番,程牧行的朋友無非是這樣,一律清俊齊整的就像撲克牌里的姊妹對,想來在婚姻市場上也必定奇貨可居。
想到不必挖空心思再想話題,她如釋重負的彎了彎唇,程牧行慢吞吞的轉身,擦過她裙擺時,適時側了側頸,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她一個剎車不及時,笑意便倏然間僵在唇角。
程牧行依舊是笑,只是這次轉身轉的很利落。
她倚在廊柱旁,一人自斟自飲,玻璃盞中的果汁很快就被喝完。再掐了掐時間,也該喝飽走人了。
溫思佐估模著早就離開,至于程牧行的敘舊,他愛敘多久敘多久,她拿定主意一人走。
服務生拉開門時,沈居沅正低頭步伐不停的理著褶著的袖口,匆忙間似乎撞到了別人的額角,她忙低頭輕聲說了句「抱歉。」
只在下一秒,有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灌入她耳朵里︰「羅總,您沒事吧?」
應答聲透著十足的冷漠︰「我沒事。」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來時,堪堪和眼前人對視,直視著那雙刻滿怨毒的眼,大腦間倏然間像是明朗的天氣里劃過一道驚雷,太陽穴突突的疼,彼時她的腦中,只想到了一個字,逃!像從前被小學同學欺負那樣,只有逃才能解決問題,可她的步伐很僵,僵硬的動都動不了。
她呆呆的站著,形如木偶人,木然的看著眼前人。
眼前人形容間依舊辨不清喜怒,只語意里透著十足的滄桑十足的威嚴,驚疑不定的念著她的名字︰「沈居沅?」
不是羅佩瓊,還能有誰?
她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听著來人將她名字一字一頓的念完。
好半天,她嘗試著從堵塞的喉嚨里發出聲音︰「姑媽。」
因著聲線不穩,聲音輕的倒像是嘆息。
迎接她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一定狼狽極了,沈居沅暗嘆一聲,等到她捂住腫痛的臉頰抬起頭時,羅佩瓊指著她,十指尖尖,幾乎要戳到她眼前,話語里更是透著十足的輕蔑,低咒了一聲︰「biao子!」
羅佩瓊向來做事拿捏的精準,譬如此刻她咒罵聲不大,但恰巧能讓周遭人都听見。
沈居沅用力眨了眨眼,一眼模糊的看過去,還好,除了羅佩瓊的助理外,四周沒有熟人,比起從前也不能算太丟臉。
只是傍晚時分,本就是用餐高峰期,他們僵持在入口處,人來人往繞道進門時莫不是好奇的看上一眼,終于有人擦身而過時,驚異的嚷了聲︰「咦?這不是羅氏化工的羅總嗎?」
~~孩紙們,大家留言哎,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當婚姻類懸疑文看,哇 ,謝謝送花花的妹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