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側掠過這個名字時,沈居沅發現裝作不動聲色很難,她有些心虛的低頭,緊接著悄悄的豎起了耳朵,可接下來的話題似乎是刻意的繞過了她的關心對象。
「撇的這麼干淨?」程牧行懶洋洋的向前湊了湊,眼神得意又曖昧。
「我哪有你那麼風騷?墨睿最近累的我夠嗆,再這樣下去,我估計都快成朵安候選名單上的垃圾股了。」墨毅揚薄薄的唇勾出無奈︰「哪輪到我窮心未盡,色心又起?」
很明顯這樣的對話令他不甚愉快。墨毅揚說完後起身,招呼侍者付好餐費,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只冷冷撂下一句︰「抱歉,你們慢用,我先回個電話。」
一轉眼,已是大邁步的走向偏廳。
沈居沅淡淡瞥了眼他離去的方向,伸指撫了撫兩頰僵硬的肌肉,她今天保持僵笑的時間已經太久,終于可以放松肌肉了。
壁紙上巧克力掛鐘叮當的響著,她扯了扯外套,抬起眼時,對面的人正交叉著長腿,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她斂下眼來,從容不迫的朝程牧行笑笑,邊收拾著包邊起身︰「謝謝你的甜甜圈。」
程牧行點了點頭,眉眼間霎時間清晰生動起來,薄薄的唇里吐出幾個字︰「不客氣。」
他懶洋洋的朝她揮揮手,眉宇間卻寫盡傲慢。
她局促的站著,他穩妥的坐著,幾步之外的玻璃旋動門開了又合,大廳只余空落落的回響。
沈居沅扭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吃飽了,在外面等你們。」
她和程牧行本就不熟,第二次見面更會是意料之中,可就這麼一個人,將紳士意味做足,禮數周到細致又彬彬有禮,卻讓她無端的心生寒意。
想到這里,她自嘲的彎彎唇角,也許是年少時愛的教育的缺失,她對他人的好意還沒能接受的心安理得。
程牧行微微抬眼,不冷不熱的瞧一眼她,又低低的說了聲︰「好。」
他定了定的瞧了她半晌,眸深似海,嘴角卻抿出個不明所以的清淺笑意來。
沈居沅盯著他墨色的眸,只覺得空氣里莫名的低氣壓,竟忍不住的想起貓鼠游戲中,貓牢牢扒拉著已是掌中之物的鼠,凝神屏息的注視著它做徒勞的逃離。
她搖了搖頭,極快的調整好面部表情,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並將這歸之于最近睡眠太少的臆想癥。
侍應生推開門時,兜頭的冷風罩過來,沈居沅扣好毛衣扣子,兩手插入兜里。
已是傍晚,晦暗的天色里夾雜著一絲不自知的疲憊,她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有一個念頭竄入她腦海——該給岑朵安買份生日禮物。
原本總以為她到美國便可以離顧景何近些,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她在底特律,他卻和岑朵安呆在紐約,這與她的初衷完全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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