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離離揉了揉額頭,嘀嘀咕咕的走進了浴室,先是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左邊臉很腫,一看就知道被人扇過耳光,額頭上還有一個明顯的鼓起,嘴唇全是被咬傷的痕跡,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遭遇過家庭暴力的女人,嘆了口氣,低頭看見流理台上放了一個白色的新牙刷和杯子,旁邊靠著另外一套洗具,是黑色的,兩個杯子和牙刷靠在一起,好像在一起很久了,某人不自覺的露出傻笑,伸手模了模杯子,她要的其實不多,只想要兩個成對的洗具,兩雙成對的拖鞋,兩個人在一起,平淡且幸福,可是這些……南宮御能給她嗎?自嘲的搖了搖頭,拿起新的牙刷擠了點牙膏開始刷牙,然後是洗臉,不經意間看見了自己手腕上那兩圈流血結巴的印子,丑陋的對著她張牙舞爪,一瞬間,昨天的記憶清晰的在她腦中浮現,那冰冷的鐵鏈,在她掙扎的時候還發出仿佛嘲笑般的聲響,她好像一只砧板上的魚,被一個這麼骯髒的男人肆意虐/待,好髒……好髒……
蔻離離打開水龍頭,不停的搓洗著自己的手腕,本來結巴的傷痕被她弄開,鮮血混合著透明的水,看起來有些詭異。
在外面等得不耐煩的南宮御走進浴室,看見這一幕頓時覺得火氣沖到了頭頂,沖過去抓住她的手,厲聲喝斥「你發什麼瘋?!」
蔻離離看著他,目光有些迷茫,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樣子。
臼南宮御低咒一聲關上水龍頭,把她攔腰抱起走出了浴室。
蔻離離被他丟在床上,看著他從櫃子里拿出醫藥箱,看著他坐在自己身旁,看著他給她擦藥,沒有說話。
南宮御拿著沾了藥的棉花輕輕的按壓在她出血的手腕上,替她處理著傷口。
咎被藥物刺激到的皮膚泛起一陣疼痛,蔻離離哼了聲縮了縮手。
「還知道痛?」南宮御抓緊她的手不讓她動,語氣冷然。
蔻離離抿了抿唇,沒有出聲,默默的看著他幫她擦好藥,用紗布包了起來。
「警告你,再這樣發瘋浪費我的時間,我就剁了你的手,讓你手賤。」南宮御把醫藥箱放到一邊,冷著臉看向她。
蔻離離別開頭,沒有說話。
「听見沒有?」南宮御冷聲問著,不滿她現在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像個被人寵壞的孩子。
「听見了。」蔻離離小聲的喃喃著。
「走,吃早餐。」南宮御深吸口氣,牽起她的手,走出臥室。
「吃完早餐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想清楚了再說,敢說半句謊話你就完了。」南宮御邊走邊說,不難听出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蔻離離只是看著他們倆牽在一起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手指,握得更緊,仿佛怕會失去這樣的溫度一般,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小動作。可是走在前面的南宮御發現了,他愣了愣,隨即也握緊了她的小手,沒再說話,帶著她去了餐廳。
吃完早餐後,蔻離離又被帶回了房間,此時,她坐在大床上,低著頭躲避著某人冷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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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死沒用,你可以開始交代了。」南宮御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口氣像極了警察在逼問犯人,還是那種被人贓俱獲的犯人。
蔻離離抬頭看著他,發現自己好像是被抓到的凶手,而眼前的男人冷然的看著她,那表情好像在說,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將會成為呈堂證供,但是就算你保持沉默,我也有辦法讓你老實的開口。
「快點。」南宮御不耐的下了最後通牒。
蔻離離想了想,始終還是開口了
「三千萬,有人給了我三千萬讓我幫她報仇。」
南宮御不吭聲,等著她的下文。
蔻離離抿了抿唇,雖然他面無表情的什麼都沒說,但是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她知道,他生氣了。
「而目標,就是馮宇成。」
某人頂著頭皮當鍋蓋,小聲的囁嚅著。
「呵呵,所以你就把自己送到他的房間里了?」南宮御冷笑,語氣冰冷。
蔻離離打了一個抖,搖了搖頭。
「我沒有,是他在酒里下藥的。」
「在那種地方,和那種人,你居然‘聰明’到張嘴去喝酒?」南宮御看著她,還是面無表情,可是卻讓某人感到了十分強大的壓迫感。
「我……我沒辦法啊,那種時候我沒有退路。」
「就為了這三千萬你把自己當賭注?看來,你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廉價的女人。」南宮御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蔻離離渾身僵硬,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只感覺心很痛,痛得讓她覺得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廉價的女人,是啊……她真是廉價的女人,可是他憑什麼這麼說?他高高在上,人人都把他當做神一般的敬畏崇拜著,他當然不會懂得像她這樣的人有多害怕沒錢的生活,沒錢,代表著無法生存,代表著要和蔻沛然低頭,代表著沒辦法給媽咪最好的一切,代表著安棲八十多個孩子吃不上飯,這些他知道嗎……他不知道,她也不應該期望他會知道,他怎麼看她是他的事,她為什麼要這麼在乎?只是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對她居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感覺好痛……
沒過多久,南宮御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一個很大的箱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蔻離離看著他,忍住心里的酸楚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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