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離離拿著杯子,窩進了他的懷里。
她聞著他特有的味道,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南宮御,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可知道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和你白頭偕老,執手一生……為什麼要背叛我……只為了那一塊傳說中的死物,你選擇了背叛我,當你和她糾纏的時候可有一絲一毫的想起我,可有想起有個女人,懷著你的孩子在家里等你……懶
南宮御不知道她心里在想著什麼,只是摟著她,享受著這種安靜卻讓他感到十分溫馨的時刻,可是沒過多久,他感到渾身發軟,手一松,馬克杯掉落在了地上,沒喝完的女乃茶灑了出來,在雪白的地毯上印染出咖啡色的痕跡。
蔻離離從他懷里出來,靜靜的看著他,面無表情。
「你下藥?」
南宮御搖了搖頭,想保持清醒,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蔻離離沒有說話。
「為什麼?你想做什麼?」
南宮御抓住她的手,不好的預感充斥了他整個大腦。
蔻離離扯起嘴角,輕聲道
「你知道嗎?女人是天生的演員。」
是的,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可惜的是,她的演技很差,如果她的演技很好,她真的願意假裝不知道,假裝沒看到,甚至告訴自己,他跨坐在蔻芸熙的身上,只是為了幫她按壓住腿,好讓她做仰臥起坐……蟲
如果她不是那麼驕傲,不是那麼倔強,不是那麼執著,她真的願意裝傻,演一輩子,可惜……
「什麼意思……」
南宮御已經看不清她的樣子,可還是試圖伸手去拿她脖子上的那塊玉。
蔻離離伸手推了他一把。
南宮御被她這樣一推,昏睡了過去。
蔻離離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打開蓋子,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倒出藥片放進了嘴里……
清晨,一聲大叫從閻玨的房里傳出,閻笑笑手上拿著一張信紙,不確定的又看了一遍上面寫著的內容。
「閻笑笑你欠揍,大清早的鬼叫什麼!」
被驚醒的閻玨坐起身,一臉的不爽。
閻笑笑跳上床,撲進他懷里,著急的搖晃著他
「離離姐走了!離離姐走了!」
閻玨被她晃得頭昏,一伸手就把她掀趴在床上,還很惡劣的起身坐在她的上,扯過她手上的信紙看了起來。
「恩……」
閻笑笑被他坐在底下,動彈不得,他好重……
閻玨突然跳下床,拿起一旁椅子上的睡袍,邊跑邊穿。
「等等我……」
閻笑笑揉了揉,跟在他身後,無奈他跑得太快,她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閻玨一把打開主臥室的門,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他皺起了眉,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南宮御,關上門,落鎖,跑到床邊探了探他的脈搏,然後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他伸手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找到了血腥味的來源。
一大灘暗色的痕跡在南宮御身旁的位置,黑色床單看得不太清楚,可他十分肯定,那是血跡。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了床頭櫃上放著一枚黑色的鑽戒,一塊泛著白光的玉,還有一張信紙,他拿起那張信紙看了看,有一種想撞牆的沖動,這下糟糕了……
就在他郁悶的時候,拍門聲響起,閻笑笑在門外著急的大喊
「開門啊玨,放我進去……」
閻玨頭痛的放下信紙,走出房間。
「離離姐呢?」
閻笑笑一邊喘著氣一邊問道。
「在你身後。」
閻玨看向她身後,抬了抬下巴。
閻笑笑回頭,發現空無一人,她剛轉頭想抱怨,就聞到一陣香氣,隨即失去了知覺。
閻玨接住她軟下來的身體,把她抱回了房,然後又回到了主臥室,弄醒了南宮御。
南宮御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閻玨,他坐起身,搖了搖頭,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急聲道
「蔻離離呢?!」
閻玨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床頭櫃。
南宮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那本該戴在她身上的兩樣東西,他拿過床頭的信紙,只見上面寫著
你的孩子還給你,這段時間我想得很清楚,我愛的是莫染,你不過是他不在的時候,我感覺寂寞而尋找的替身,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保重。
閻玨退了幾步,看著渾身散發出紅光的南宮御,在自己身邊設了一個結界。
南宮御放下信紙,此時已經無比的清醒,他看向自己身邊那暗色的痕跡,伸手模了模,那是干了的血,是他的孩子……?
「御……」
閻玨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去找。」
南宮御淡淡的說著,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可是……」
「去找!」
南宮御抬頭看向他,暗紅色的火光直沖向他,他敏捷的多加了一層結界,卻還是被灼傷了手。
「…………」
閻玨看著他,他眼里那似乎要毀天滅地的憤怒讓他心驚。
「把她找出來。」
南宮御冷聲重復。
「是。」
閻玨單膝跪地,低下頭,右手放在了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