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叫我放棄之類的話,那比你說不愛我更讓我心痛,仿佛我在你心里一點地位都沒有,仿佛你巴不得立刻把我趕出你的世界……」
商莫染把臉埋在她的頸項,輕聲的呢喃著,帶著懇求的語氣讓人心疼。懶
蔻離離伸手摟住他,柔聲道
「不說了,再也不說了,莫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把他忘干淨的,一定可以!到時候如果有人可以解開這條手鏈,我們就結婚吧,再生個孩子,我在家里相夫教子,你就負責和我執手一生,好嗎?」
「真的?」
商莫染抬頭看向她,有些不相信。
「真的。」蔻離離伸手撫了撫他的眉間
「莫染,五年來你這麼費盡心思的照顧我,照顧孩子,我怎麼會沒感覺呢,我早就決定要和你在一起白頭偕老,可是有時候想想這樣對你又非常的不公平,第一,我還沒完全忘記南宮御,第二……我不可以給你正常的性/生活,所以我才會老是勸你去找別人,你值得比我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女人去好好珍惜,我並不是不在乎你,認為你走了也無所謂,也並不是想把你趕出我的世界,只是……我不配,你懂嗎?」
「你配!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配得到我的愛,得到我的一切,幽幽,你心里還有南宮御不要緊,我可以等你忘記,你不能和我交/歡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解決,只要你說你有心和我相守就夠了。」蟲
商莫染緊緊的抱著她,仿佛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蔻離離笑了笑,他力氣大得弄疼了她,可她卻沒有拒絕,只是任由他抱著,這樣的男人,她怎麼能辜負他……
黑色基調為主的房間里,南宮御坐在陽台,夜色朦朧,月光撒在他的身上,為他添加了一抹神秘,他就靜靜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完美的雕像,平時冷厲的眼神,此刻竟帶著一絲絲的憂郁,看起來孤單且落寞。
耳邊仿佛響起了一陣鈴鐺聲,那一日,她從樓上陽台放下一個吊籃,她的長發在風中飄揚,發絲劃出迷人的弧度,她笑得一臉燦爛,眼眸亮晶晶的,好像會說話,他當時有些愣神,想上去把她抱進懷里,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扯斷了吊籃的繩子,走進了房間。
現在,她人在哪……
五年了,她走了整整五年,他才發現,原來少了她的生活是這麼乏味,他愛她,到現在仍然愛著她,可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全心全意的去愛她,為了她一再退讓,到最後會換來她的背叛,她甚至連孩子都不要,還殘忍的在他身邊打掉他……
午夜夢回,那染了血的床單一次一次的在他眼前浮現,讓他痛徹心扉,讓他恨她入骨,他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哪怕窮盡一生都要找到她,要她償還背叛他的代價……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進來。」
閻玨打開門,走了進去。
「有消息了?」
南宮御淡聲問道,光听腳步聲就知道來人是誰。
閻玨走到陽台,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給了回答
「還沒。」
南宮御抿了一口紅酒,沒有說話。
「你根本沒有娶蔻芸熙對不對?」
閻玨問他。
「為什麼這麼說?」
南宮御不答反問。
「你就說是不是吧。」
閻玨靠在椅背上,樣子很慵懶。
南宮御沒有說話,連看都沒有看他。
閻玨輕聲道
「五年了,世界這麼大,想找一個存心要隱藏的人有多難你應該清楚,我也試過用她的頭發做引,可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她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也許她已經……」
南宮御冷冷的看向他,讓他後面那兩個字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何必呢……」
閻玨嘆了口氣。
「繼續找。」
南宮御淡淡的道,心里卻開始有些混亂,她是不是真的如閻玨所猜想的那樣,已經死了……
不,他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他還沒有報復她,還沒有折磨她,就算她死了,他也有辦法讓她活過來,她欠他的,一分都別想逃!
「知道了。」
閻玨站起了身,知道再怎麼說也是浪費口舌,識相的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南宮御一人,他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冷清,一如沒有遇見她以前,他也是過著這樣的日子,可是嘗過了那樣充實溫暖的味道,突然之間又失去,這種不甘的感覺,他用了五年的時間都還未調整過來……
白色基調為主的房間里,蔻芸熙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一襲火紅色的透視裝,若隱若現的文胸,若隱若現的丁/字褲,再配上妖艷的妝容,她扯唇一笑,撥了撥頭發,就這樣走了出去,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宮御的房間。
她沒有敲門,只是直接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出去。」
南宮御看向她,眼神冰冷。
「御……我……」
蔻芸熙咬了咬下唇,解開了自己的透視裝,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南宮御皺起眉,臉上並沒有出現欲/望的神色,反而露出了深深的厭惡。
「我再說一遍,出去。」
蔻芸熙愣了愣,忘記了繼續裝嬌羞,露出了本性
「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不踫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你和我分房睡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喜歡清靜,但是就連夫妻生活你都不和我過,這也太過分了!」
她憤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