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離離的心開始動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我沒踫她,五年前沒有,五年里更是沒有。」
南宮御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讓她看清自己眼里的認真。
蔻離離看了看他撇開了臉,輕聲道懶
「你敢說當初你從沒想過要踫她嗎?只是為了那塊火炎玉你就……」
「就算我想過要踫她也絕對不是為了那塊破玉,我根本不稀罕!」
南宮御打斷了她沒說完的話,忍不住的大聲道。
「你要是不稀罕當初為什麼要設計接近我?你要是不稀罕為什麼要答應和蔻芸熙上/床來換取火炎玉?當莫染告訴我我和你的相遇是你以火炎玉為目標精心策劃的一個圈套時,我還堅定的告訴他,我相信你愛我,不管你最初的目的是什麼我都相信你愛著我,現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我就像一個白痴,自以為是的說著大話,然後當真相血淋淋的攤開在我面前,我才發現,我錯得有多嚴重!」
蔻離離推開他,眼淚滴落下了臉龐。
南宮御愣了愣,冷聲道
「是商莫染告訴你的?是他告訴你我為了火炎玉答應要和蔻芸熙上/床,然後引你來看是不是?」
「…………」
蟲
蔻離離擦掉眼淚,沒有說話。
「你寧願相信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心,你寧願相信眼楮看到的也不願相信用心感覺到的,蔻離離,我一直認為你有著最玲瓏剔透的心,原來你這麼愚昧!」
南宮御憤怒的說著,她居然寧願相信商莫染說的也不開口來問他,就這樣任性自私的做了決定,讓他們莫名其妙的互相怨恨了五年,讓他失去了陪著她生產,照顧她坐月子和看著孩子們長大的機會,五年,整整五年,五年的時間他錯過了多少可以盡享天倫的時刻……
「我愚昧?!是,我的確是愚昧,當我看到那個口口聲聲說要許我一生白頭的男人和從小欺壓著我長大的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我真的發現我好愚昧,愚昧的是相信了你,愚昧的是把心交給了你,南宮御,你不配!」
蔻離離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伸出了尖利的爪子。
「閉嘴!」
南宮御的冷靜再次被她激得跑光光,恨不得用膠布封住她的嘴巴,讓她再也說不出這種氣人的話。
蔻離離愣了愣,剛才被打的情形浮上了腦海,她咬了咬唇,沒出息的趴下繼續把臉埋在枕頭里。
南宮御看了看她委屈的樣子,深吸口氣道
「我接近你的確是為了找火炎玉,但是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我更沒有為了火炎玉答應要和蔻芸熙上/床,你真的覺得我是對金錢那麼在乎的人嗎?你真的認為我會因為那個無稽的傳說而去踫一個我曾經厭惡到親手挑斷她手腳筋的女人嗎?商莫染說的你都信,我說的你全都不信嗎?」
蔻離離轉頭偷偷看了他一眼,長長的羽睫被淚水打濕,淚水像雨後的露珠一般沾染在上面,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也許她從來都沒有去深究過這個問題,因為怕痛,所以一直不敢觸踫這個不曾結疤的傷口,但是真的沒有懷疑過嗎……當她生完孩子從憂郁癥中走出來的時候,當她頭腦清醒的時候,她真的沒有懷疑過莫染說的話嗎?可是一切都是她親眼看見的,所以這些懷疑也就不再那麼重要了,但現在她的心又亂了,如一團纏得亂七八糟的毛線般,找不到解開的方法。
南宮御冷笑,帶著一絲自嘲。
「當初我就不該讓他留在這個世上。」
他對她的愛導致了他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心慈手軟,最終終于自食苦果。
「這關莫染什麼事?你要是真的光明正大還怕他說什麼嗎?你做了就是做了。」
蔻離離輕聲的說著,沒那麼硬氣了。
「我做了什麼?我跟你說了我最後沒踫她。」
南宮御皺起眉,再次重申。
「曾經想過也夠了,你就是對不起我。」
蔻離離把臉埋進枕頭,說得模糊不清。
南宮御神色一黯,一雙邪魅的雙色瞳頓時變得冷鷙如鷹,他翻過她趴著的身體,冰冷且危險的直視著她水汪汪的眸子。
「痛……」
受傷的臀肉突然撞擊到床上,蔻離離叫出了聲。
「我想過要踫她是無可奈何,如果說只是想也是對不起你,那你和商莫染生下一個女兒,你有多對不起我?」
南宮御伸手覆上她的肚子,那個可以孕育生命的地方。
「我才……」
蔻離離剛想月兌口而出的話突然僵住,閉上了嘴。
南宮御挑起眉,沒有說話。
「你說你要踫她是無可奈何,那你說個無可奈何的理由出來啊。」
蔻離離側過身,岔開了話題。
南宮御僵了僵,淡聲道
「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那真是謝謝你全家了。」
蔻離離陰陽怪氣的說著,轉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南宮御看著她,又有了手癢的沖動,為了不讓自己變成暴力的人,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蔻離離伸手模了模耳朵上閃耀著迷人光芒的耳釘,閉上了眼。
莫染……你又騙了我嗎……
晚上六點多,蔻離離被人推醒,她揉了揉眼楮,睡得有些懵懵的。
「你倒是悠哉,睡得這麼香。」
南宮御冷冷的說著,不滿她這種完全沒有悔意的態度,看來他以前真的對她太好了,她需要被好好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