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看了看號碼,深吸一口氣後按了接听鍵,她家閻大人慵懶磁性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小傻子,你在哪?」
「我還在學插花的地方。」謊言月兌口而出。
電話那頭的閻玨拿起外套,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問「怎麼這麼安靜?」懶
不擅長說謊的閻笑笑同學心里一突,結結巴巴的道「人家……人家在廁所。」
閻玨笑了笑,並沒有深究她的結巴,只是以為她在害羞,「我下班了,你也玩夠了吧野丫頭,在那乖乖等我,我去接你。」
閻笑笑听著他寵溺的語氣,心里很是甜蜜,溫柔似水的說「好,我等你。」
「乖寶貝,那我先掛了。」
「好,嗯嘛。」溫柔的小婦人對著手機愛嬌的親了一下。
「呵呵。」閻玨輕笑,掛了手機。
斷線的聲音傳來,閻笑笑的心里滿是柔情,嘴角微翹,笑容如花,那是一幅很美好的畫面,直到她看到了手上的雜志,笑容立刻僵住,她站起身,動作很快的把雜志整理好放在茶幾上,走到內室門前,輕輕的敲了敲。
「進來。」秦皓溫文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閻笑笑推門進去,有些著急的道「老板,我要回家了,被我先生抓到,我就要倒大霉了。」
蟲
秦皓貌似剛剛在看資料之類的東西,只見他把文件夾合起來,微笑頷首「去吧,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拜拜!」閻笑笑揮了揮手,急沖沖的轉身走了出去。
秦皓笑著搖了搖頭,打開文件,里面有幾張紙和幾張血腥異常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頭部已經爛了,黏糊糊的一團,和頭發纏在一起,兩只腿不知去向,看起來就像是腰斬了一樣,地上堆滿了肉片,血腥得讓人反胃,而那幾張紙就是驗尸報告和具體案情分析。
他再次合上了文件夾,輕嘆道「這個月有雜志可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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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笑笑站在大廈的樓下等著閻玨,入夜的紐約有些冷,而她只穿了一條薄薄的長袖連衣裙,所以只能頻頻搓手,以此來增加一些溫暖,等了大概10多分鐘,突然有人從身後用力的箍緊她的腰,把她提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大聲尖叫,拼命掙扎。
「啊!誰?!放手!放手!」
周圍的行人都看著她,可是沒有人上前援救。
閻笑笑突然回想起有新聞說過,這里的黑幫會在大街上擄人去賣,想到這里她不由的雙眼含淚,大叫道「let/me/go!!my/husband/ing/soon,let/me/go!」
「I/don‘t/care,you/are/so/adorable,I/e。」
慵懶性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某個張牙舞爪的小潑貓立刻停止了掙扎,扭頭一看,果然看見了那張熟悉的俊臉。
「hi,my/precious.」
閻玨酷酷的和自己的嬌妻打招呼。
閻笑笑看著他那痞痞的樣子,小嘴委屈的一扁,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就這樣哭了出來。
閻玨看著她梨花帶淚的小樣,連忙把她放了下來,輕哄道「噓,不哭哦,是我不好,我不該嚇我們家乖寶貝的。」
閻笑笑抽泣著,看著他的小眼神那叫一個哀怨。
「不哭不哭,老公親親。」閻玨輕柔的抹掉她的眼淚,俯身在她的嘴唇上吻了吻,「老公抱你玩飛飛好不好?」說完,還沒等她回答,就一把抱起她,轉起圈圈。
「啊!!」閻笑笑本能的摟緊他的脖子,害怕自己被甩出去,可是心情卻也在一瞬間好了起來,小時候的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被他提起來轉圈圈,那時候她還是‘女兒’的身份,而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繁華的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這一幕,不由的會心一笑,那一身白衣的美麗女子從嚶嚶哭泣到綻開笑顏,不過是幾十秒里的事,那英俊的男人不顧旁人的眼光抱著她旋轉,飛揚的不止是女子的裙擺,更是他無限的柔情,愛情有多簡單美好,看看他們也就明了了。
過了一會兒後,閻玨把懷里的小人兒放下來,笑看著她,此刻的她小臉紅紅,還有些淚痕未干,漂亮的眸子里殘留著些淚水,當真是迷人極了,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心動不已。
閻笑笑把臉埋進他的胸口,小聲的埋怨道「你以後不可以這樣嚇我,我真的被嚇到了。」
「好好好,再也不嚇我們家小傻子了。」閻玨邊說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模了模她的手,有些責怪道「怎麼不在樓上等我,跑到樓下來吹風,你不知道這里入夜以後會冷嗎?」
閻笑笑抬頭看他,撅著嘴巴喵喵著「那我想你了嘛,想早點看見你。」
當然,這是理由之一,因為不是謊話,所以她說得很是順口。
「嘴巴真甜。」閻玨笑著彈了她鼻尖一下,牽起她的手往停車場走去。「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晚上我陪你看你喜歡看的電視劇,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閻笑笑瞥了他一眼,小聲喃喃「你總是看沒幾分鐘就對我動手動腳的,從來都沒陪我看完過。」
「你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知感恩,老公對你熱情你還有意見?你還讓不讓那些怨婦活了?」
「可是你……」
夫妻倆一邊走路一邊斗嘴,生活就是這麼美好,當然,我們的小白兔是永遠說不過笑面狐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