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睢修燦喊住了正準備離開御書房的太監,轉而對睢修元道,「皇兄,這事都是因我而起,你干嘛刁難小烏龜!」
「她犯下大錯,你還敢包庇她!」睢修元怒斥道。
「她犯了什麼大錯?」睢修燦被他說胡涂了。
「你自己看!」睢修元將密奏扔給了睢修燦。
打開密奏一看,睢修燦笑了。「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傷了花瑞嘛,再說這事也是花瑞自找的,誰叫她跑去找小烏龜的麻煩,我沒找她算賬已經很好了!」
半月前當睢修燦從睢載道那得知此事,立即詢問了烏小貴原由,得知真像後他第一時間便要去教訓花瑞,被睢載道勸住了。
沒想到半個月後他們反而先倒打一耙,要知道這樣當初就該好好教訓一下花瑞。
「不論事情的起因與過程如何,結果是烏小貴傷了花瑞,畢竟她是一國公主,傷了她就等于傷了月寧國,這道理你還不懂嘛,這回無論如何朕都得懲罰烏小貴,否則對月寧國王無法交代。」
「你要是敢傷害小烏龜,我就去把花瑞的手腳都砍了!」睢修燦威脅道。
「你,你……」氣極的睢修元忽然一聲高呵,「來人把瑞王給我押回府去,圈禁瑞王府,沒有朕的命令不得他離開王府半步!」
一聲令下十幾個御林軍沖入御書房將睢修燦一下擒住,如果一對一睢修燦未必輸給他們,但十幾對一,他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被御林軍扛出殿外的睢修燦並沒有就此服軟,高聲叫嚷道︰「我對先皇在天之靈起誓,如果你敢傷害小烏龜,我就燒了你的皇宮!」
睢修元再次被氣得臉色鐵青,一旁的睢載道深知這樣拗下去只會把事情搞僵,上前勸道︰「父皇,十九叔的個性您再清楚不過了,遇強則強,要是您真的把烏小貴打入天牢,他一定會去劫獄,再放把火把天牢燒了。」
見睢修元沒有排斥他的話,睢載道繼續道︰「烏小貴刺傷花瑞公主一事錯並不在她,是不是輕微懲罰,意思一下就好。」
「現在事情已不單純是一起刺傷公主的事件,它已被有心人士渲染成了天朝欲吞並月寧國的前奏,你自己看密奏吧。」睢修元幽幽道。
睢載道拿起密奏一看,心中頓驚。「看來有人借此事在月寧國興風作浪,父皇我們得馬上派人向月寧國王說明此事,以平息不必要的爭端。」
「這是必要的,我們還要查出是誰在背後操縱此事。」
「父王,您說會不會是烏世良?」睢載道分析道,「知道花瑞被烏小貴刺傷的事除了當事雙方,就是毅王府的人,花瑞雖刁蠻,但也不會故意挑起兩國爭端,王府的人也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烏小貴方面了,現在可以確定烏小貴的貼身丫頭鳴翠就是烏世良派至王府的奸細,應該不只她一人。」
「這樣現來烏世良的嫌疑最大。」睢修元道,「通知下去,加強對相府,及各地烏派勢力的監視,朕想這幫賊寇下一步應還有行動。」
「是,兒臣立即去辦。」睢載道領命而去。
瑞王府
睢修燦被架回王府後,幾次想離開都被守在門外的御林軍給攔住,氣得他命睢遠直接拿開水來潑,就算御林軍再勇猛也經不住開水的襲擊,幾番下來,就潰不成軍了。
瑞修燦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瑞王府直奔毅王府。
在見到烏小貴沒事後,他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接下來便要接烏小貴去他的瑞王府,烏小貴當然不願意,頂著未來毅王妃的頭餃住進他瑞王府,不被別人的口水淹死才怪。
兩人正僵持不下,睢載道回府了,這場爭執總算暫時告一段落。
「十九叔,你不能就這樣把烏小貴帶走。」書房內,睢載道勸道。
「我是不會把她留在這里等你父王來抓的。」睢修燦惱道。
「我已經和父皇勾通過了,他暫時不會動烏小貴。」睢載道道,「唯今之計我們得平息這場風波,否則烏小貴遲早還得為此犧牲。」
睢修燦面色一凝,其實離開皇宮後他就一直在思考煽動這件事的幕後操手,思來想去他覺得就烏世良的可能性最大,有動機,有條件。
「你們有沒有對策了?」睢修燦問。
「現在先一方面派人去月寧國說明此事,一方面盯住烏世良的勢力,在不確定這件事是否就是烏世良在背後搗鬼的情況下,也只能先這樣操作了。」睢載道說。
「你們還可以做一件事。」睢修燦道,「這件事的關鍵人物是花瑞,只要這丫頭親自寫一封信給她老子,說自己平安無事,那風波立即可以平息。」
睢載道一拍腦門道︰「我和父皇真是急胡涂了,居然把這個最最關鍵的人物給忘了,幸好十九叔提醒。」
睢修燦一挑眉,得意洋洋道︰「現在知道先皇為什麼最疼我了吧?因為我是他老人家最最聰明的兒子,平時說了你們還不信!」
睢載道剛剛萌生的一絲敬意,在睢修燦說了這句自大的話後便瞬間蕩然無存了。
「我最聰明的十九叔,那可否請你老人家去跟花瑞說一聲,讓她寫封信給月寧國王。」睢載道道。
「你自己干嘛不去?」他躲那個瘋丫頭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自投羅網。
「那天為了保護你的烏小貴,我已經把她得罪了,而她那麼喜歡你,你說一句話比玉皇大帝還管用。」
「那就別跟她廢話了,直接拿刀子逼她寫!」
「十九叔!」睢載道撥高了聲音,「現在我們是求她出面平息此事,怎麼樣可以這樣?」
「你如果讓我去,我就是這樣做的,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嘍。」睢修燦一副痞*子的口吻。
睢載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無法理解他,說出的話時而顛狂,時而睿智,時而無賴,真不知哪個才是真識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