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睢修燦剛回到瑞王府,睢載道就找上門了。
「昨天我去找花瑞了。」睢載道說。
「拿到她的親筆信了嗎?」。睢修燦問。
「沒有。」
睢修燦有些詫異,隨即皺起了眉。「你也太沒用了,這樣一點小事都搞不定。」
睢載道深深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她同意給她父王寫信,但有條件。」
「什麼條件?」睢修燦心中忽然冒出不好的感覺。
「她要你同意和她的婚事。」這正是他來找他的原因,其實他也很矛盾要不要勸他答應和花瑞的婚事。
「讓她去死好了,就算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娶那個瘋丫頭!」睢修燦立即跳腳,嚷嚷道,「她不應該叫花瑞,應該改名叫花顛!」
「你真的不考慮?只要花瑞肯出面說話,這件事就可以馬上平息,烏小貴也就安全了。」
睢修燦的表情忽然冷凝,深深看入睢載道的眼楮,道︰「你希望我娶花瑞,然後你和小烏龜婚事照舊?」
「不!」幾乎是立即的,載道道高聲反對。
也許有那麼一刻,他曾想要說服睢修燦答應娶花瑞,這樣風波就可以平息,就可以挫敗幕後黑手的陰謀,但在意識到睢修燦娶花瑞的後果就是自己必須完成和烏小貴的婚約後,這個想法就被徹底擯棄了。
「所以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睢修燦道,「還有,不要告訴你父皇這件事,以免他為平息此事又打我婚事的主意。」
睢載道面露歉色,道︰「不好意思,昨天見完花瑞後我就將事情稟報給了父皇。」
聞言睢修燦立即發飆︰「你還沒有斷女乃嘛,什麼事都跟他講!」
「這種大事當然要跟父皇稟報的。」
「就你孝順,就你忠心不二!」睢修燦忍不住給了睢載道一掌,「要是因此給我惹麻煩,看我怎麼收拾你!」
睢修燦忽然感覺有些頭痛,這事好像越來越復雜了,只希望派去解釋此事的官員能順利擺平月寧國王那個老頭。
十日後
睢載道被睢修元緊急招入宮中,腳才踏進御書房,一封急奏就遞至他的眼前。
打到奏報一看,睢載道心中頓驚,奏報上說月寧國主張向天朝聲討花瑞公主被刺事件的官員接連被暗殺,任誰都會想當然地認為天朝是這些暗殺事件的幕後主使,這明白著就是嫁禍,故意激化兩國矛盾!
拿著急奏繼續往下看,因為此事派去的官員已被月寧國囚禁在館驛,行動失去自由。
睢載道急道︰「父皇,現在要怎麼樣辦?」
「再派一個級別更高的官員火速趕往月寧,先把被囚禁的那些人救回,再……」睢修元話才說到一半,便見太監匆匆跑了進來。
「什麼事?」睢修元問。
「皇上,烏宰相求見。」
「請他進來。」這個時候他來進見會有什麼事?睢修元心里想著。
得到許可的烏世良低垂著腦袋走進御書房,啪地跪倒在睢修元面前,悲切道︰「皇上,小女犯下重罪,傷了花瑞公主,臣特來請罪!」
「烏愛卿請先平身吧。」看著跪在地上的烏世良,睢修元明知道他是在做戲,卻只能好語相待,心中說不出的惱怒。
「皇上若不降罪,微臣絕不起身!」
「快將烏愛卿扶起。」睢修元下令。
在太監的撐扶下烏世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繼續請命︰「皇上,請您降罪,只有懲罰了臣,此事才能得到平息。」
烏世良話音剛落,又見一名太監跑入御書房。
「皇上,戶部林大人,禮品史大人,兵部李將軍等人承上奏折。」太監道。
「拿過來吧。」
太監恭敬地將奏折呈上。
看完奏折上的內容,睢修元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烏世良這才進宮請罪,說情的人馬上就跟來了,仿佛事先得到通知,這群烏黨份子,可惡囂張之極!遲早要將他們全部殺光!
不過眼下還得先配合烏世良將戲演完,睢修元暗暗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雄雄怒火壓下。
「烏相無需自責,此事並非完全是烏小姐的過錯,朕自會將其平息,烏相先回府吧。」
「臣教女無方,才會發生這樣的事,請皇上賜罪!」說著烏世良又跪到了地上。
「道兒,送你未來岳丈回府。」睢修元沒有耐心再陪烏世良演戲了。
「是,父皇。」接到命令的睢載道將烏世良從地上扶起,一邊勸著,一邊扶著他離開了御書房。
烏世良一走,睢修元立即令退了侍候一旁的太監,他需要整理一下思緒。
從今天這場配合默契的請罪說情戲判斷,挑起月寧國憤怒的幕後操手就是烏黨勢力,不過他們也太小看他了,這樣一點小把戲就能捍動他的江山嗎?自不量力!
睢修元不但要將事情平息,還要利用這次機會將烏黨勢力一網打盡!
只是這件事需要一關鍵人物的幫忙,他就是睢修燦。一想起他睢修元就頭痛,要說服那小子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