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藥後,烏小貴安靜入睡。
睢修燦命退小妙後,獨自守在床頭,看著床上依然蒼白的人兒,心中一陣自責。
都怪他,一生氣起來就把什麼都忘了,害她受苦。
「對不起小烏龜,你快點好起來吧,以後我絕不會再丟下你了。」睢修燦趴在烏小貴的腦袋旁,喃喃自語,「不過你也不好,誰叫你說那樣的話氣我。」
說著伸手捏了一下烏小貴的鼻子,好似泄憤。
接著睢修燦又道︰「我們以後不要再吵架了,其實每次吵架我都很不好受,氣你的同時也氣自己……」
這邊睢修燦正和烏小貴說著私房話,瑞王府那邊則迎來了一個麻煩的客人——花瑞。
「修燦呢?」花瑞一見睢遠便問。
「王爺有事出去了。」睢遠恭敬道。
「他去哪了?」
「小的不知。」
「你這個狗奴才,就數你最滑頭,等本宮入主瑞王府後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花瑞斥道,每回來找睢修燦,睢遠都極不配合,這讓她對他積怨已深。
「公主息怒,小的的確不知王爺的去向。」睢遠心想聖旨是下了,但王爺會不會娶那是另一碼事,以王爺對花瑞公主討厭的程度,要他娶她有些困難。
「哼!」一記冷哼,花瑞帶著隨護甩袖而去,不告訴她睢修燦在哪兒,那她就自己去找。
雖然心里極排斥,但花瑞還是認為睢修燦會在烏小貴那,于是第一站便找上了毅王府,剛進門就被易圖攔住了。
「公主大駕光臨,請到正堂入座,小的馬上為您奉茶。」
「茶就不喝了,瑞王爺呢?把他叫出來。」花瑞口氣不是很好,這個易圖同樣讓她討厭,每回她來找睢修燦他都推三阻四的,也屬于奸滑之徒!
「這是毅王府,公主如果要找瑞王應該去瑞王府。」易圖恭敬道。
「本宮才從瑞王府過來,睢遠說修燦來毅王府了。」花瑞詐道。
易圖才沒那麼好騙,他深知睢遠是不可能告訴花瑞瑞王的去處,于是道︰「那睢遠一定是搞錯了,瑞王爺的確不在毅王府。」他說的是真話,今天瑞王的確沒有來,否則門衛會告訴他。
花瑞被推拒的有些煩了,怒道︰「你這狗奴才還敢欺瞞本宮!」說著就要闖入毅王府。
這時就听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府內傳出︰「是誰在門口喧嘩?」是睢載道。
「稟王爺,花瑞公主來找瑞王爺。」易圖道,心里則慶幸救星來了,或則這刁蠻公主不知道會鬧成怎樣。
「原來是公主來了。」睢載道對花瑞道,「不好意思,十九叔他的確沒有到府,公主還是到別處找找看吧。」
睢載道沒听報說瑞王來了,但這不代表睢修燦就不在他府中,因為只有他知道每晚睢修燦都會鑽進西院和烏小貴私會,也許這活兒還沒有起床呢,這要是讓花瑞闖進去,萬一看到不該看的,那就不妙了。
「你……」花瑞強忍不滿,生硬道,「你確定他沒有來?」
「確定。」睢載道肯定道。
「那本宮去別處找。」花瑞憤憤而去,以睢載道的身份她不方便撒潑,即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先離去。
離開毅王府的花瑞滿心都是對睢載道等人的抱怨,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她,是柳兒。
「又是你。」其實花瑞對柳兒也沒什麼好感,她不喜歡到處說事的人,只是現在的她需要通過柳兒了解睢修燦和烏小貴的一舉一動。
「公主,奴婢有事向您稟報。」柳兒的目光不時注意著四周。
「什麼事?你說吧。」
「公主此時瑞王就在毅王府里。」柳兒壓低聲間道,剛才她在廚房遇到小妙給烏小貴煎藥,詢問後得知烏小貴生病了,為此瑞王從皇宮請來太醫給她看診。
「沒想到連毅王都欺騙本宮,這群狼狽為奸的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花瑞氣憤難奈。
這時又听柳兒道︰「烏小貴生病了,瑞王正在她房中照顧她,而且已經照顧了一天一夜。」
柳兒夸大其詞,就是為了挑起花瑞公主的怒火。
「太可惡了,本宮才是他未來的王妃,而他居然把整顆心都放在別的女人身上!」
看著怒氣沖沖的花瑞,柳兒心中一陣竊喜,不過這還不夠,這回她一定要利用花瑞公主將烏小貴鏟除,只有把她除去,瑞王才會注意其他女子,這樣她才會有機會。
而她更要巴結好花瑞公主,因為像瑞王這樣的男人,一妻多妾再正常不過,只有巴結花瑞公主才有助于她進入瑞王府,想到這柳兒便更加賣力討好花瑞。
「公主,烏小貴一定是見您和瑞王好事將近才故意裝病巴著瑞王。」
「真是這樣嗎?」。花瑞有些不信。
「當然了,看她平時健健康康的,卻在這個時候忽然生病,這不就很說明問題了嘛。」
「這女人真狡猾!本宮太小看她了!」花瑞憤憤道。
「公主,我們要想個辦法將烏小貴徹底除去,否則以她的奸險只會讓瑞王越迷越深。」柳兒道。
「你說的有道理。」花瑞已道,「那要怎麼除去她?畢竟她是未來的毅王妃,動她會不會得罪毅王府?」
「只要我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行了……」柳兒附到花瑞耳旁,一陣低語。
只見花瑞面色一驚,道︰「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份了?」
她雖刁蠻,但卻做不到惡毒,柳兒的主意好像有些傷天害理。
「公主,難道您要失去瑞王嗎?」。柳兒下了一計猛藥。
花瑞拼命搖頭,睢修燦是她從小的夢想,她無法承受一絲絲失去他的可能。
「那就听柳兒的,不會有錯的。」柳兒鼓動道。
咬著唇,片刻思考過後,花瑞毅然地點了點頭。
見狀柳兒心里露出一記奸笑,烏小貴你就等著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