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娘幽幽醒來,一見烏小貴立即抓住她的手。
「女兒,你真的和瑞王在一起了?!」
她的激動讓烏小貴微微不適,其實她覺得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根本沒什麼大不了,但這是在古代,她的行為實屬傷風敗俗,林惠娘無法接受也屬正常。
思考了片刻,烏小貴選擇了較委婉的說詞,道︰「我們是走得比較近。」
「有多近?」畢竟是過來人,林惠娘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聊聊天,拉拉手……」烏小貴省略了一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還有呢?」烏小貴的含糊其詞加重了林惠娘心中的不安,追問道。
被逼無奈下,烏小貴只好將實情說出︰「偶爾合作造造小人。」
又是一口涼氣,眼看林惠娘又要暈過去,烏小貴趕緊喚她︰「娘,娘。」
半響過後,林惠娘終于緩過神來。
「女兒啊,你怎麼這麼糊涂,成親當天要是毅王發現你非完璧之身,你不但會被休,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林惠娘急地直拍腦門,喃喃自語︰「現在怎麼辦?得想個辦法瞞過毅王才好。」
「娘,船到橋頭直然直,也許毅王不介意。」烏小貴感覺睢載道根本不喜歡自己,否則也不會把她丟在這偏僻的西院不聞不問。
「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戴綠帽,女兒啊,你太意想天開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只是女兒舍不得娘。」烏小貴道。
說罷母女兩都紅了眼楮。
沉默了片刻,待情緒稍稍平復,烏小貴又道︰「娘,如果有一個地方沒有爹,沒有大娘,更沒有人供養我們的生活,一切都得靠我們自己,但我們是自由的,您願意跟我去嗎?」。
烏小貴是指古書外的世界,在對感情絕望後,她就一直想著回到古書外的可能,而如果回去,她最舍不得的就是林惠娘,有可能的話她想帶她一起離開。
「真有這樣的地方我當然願意去。」林惠娘道,「只是你爹他未必會肯讓我們離開。」
「只要您願意,我們就可以想辦法離開。」
「女兒啊,你說的到底是什麼地方?」林惠娘問。
「一個和這里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在沒有回到現實世界之前,她不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一是怕嚇到林惠娘,二是不想讓林惠娘知道真正的烏小貴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怕她傷心。
林惠娘給自己倒了杯茶,兩母女繼續聊著,不一活兒,她們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幽香。
「女兒,你的粉盒是不是沒有蓋好?」林惠娘問
「這不是我脂粉的味道。」烏小貴也覺得奇怪,這香味是從哪跑出來的?
林惠娘用力嗅了兩口。「奇怪,這香味我怎麼從來沒有聞過?」
是啊,她也從未聞過,烏小貴在心里應道。
這時又听林惠娘道︰「女兒,為娘忽然有些困倦,先回相府了,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便坐起了身,但沒走兩步,林惠娘的身體便開始犯軟,趕緊扶住牆,以支撐欲軟倒的身體。
「娘,你怎麼了?」話才說著烏小貴發現自己也開始犯暈。
林惠娘扶著牆走回床邊。
「女兒,娘有些撐不住了,借你床先睡……」話音未落林惠娘便倒在了床上。
「娘,你……」同樣話音未落,烏小貴身體一斜,倒床陷入了深深的昏睡。
片刻過後,只見廂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溜入房中,是柳兒。
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兩人,不見反應,柳兒壓低對門外道︰「都倒了,進來吧。」
緊接著一條身影快速躥入房內,來到柳兒身旁。
「抓哪個?」男子問道。
「當然是年輕的那個,這個都年紀一大把了,怎麼可能是未來的毅王妃!」柳兒白了男子一眼,這些月寧的人真有夠笨的,如果不是要利用他們,才懶得和這些笨蛋說話。
男子按柳兒的意思將烏小貴扛起,步出廂房,輕功一施,迅速沒了蹤跡。
留在房內的柳兒觀察了一下房內,目光落在了林惠娘喝剩的茶湯上,從袖中掏出一包迷藥,將藥倒入茶中,攪勻,接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放在床頭,做完這些事後方才離開烏小貴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