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將毅王府翻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烏小貴的一根頭發,事實證明烏小貴已被帶出毅王府,這是一起里應外合的綁架。
「十九叔,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睢載道問。
睢修燦從袖中掏出那封信遞給易圖,道︰「你拿著這封信去訪全京城代寫書信的人,找到此信的出處,查清此信是何人交代書寫,一定要問清那人的樣貌。」
「是。」易圖拿著信離開。
「你那麼肯定此信是由代寫書信之人所寫?」睢載道問。
「如果是你綁走小烏龜,你會自己寫這封信嗎?」。
「不會。」睢載道搖了搖頭,「但也不一定會請代寫書信的人寫啊。」
「綁走小烏龜的人不是沖著我,就是沖著你來的,結合對方對毅王府了如指掌這點來看,此人很有可能就在我們身邊,而我們周遭的人多少會知道小烏龜的身份,沒有人敢代寫這樣內容的書信,對方只能找不認識小烏龜的陌生人寫這封信,所以此信出自代寫書信人之手的可能性最大。」
听完他的分析,睢載道不禁感嘆︰「十九叔,你不掌管刑部真是可惜了。」
「讓我去處理那些小案件,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睢修燦語帶不屑。
「還天天說載仁清高,真正清高的是你!」
「不和你廢話了,有些事必須我親自去做,先走一步。」
看著睢修燦離去的身影,睢載道喃喃自語︰「看來他自詡本朝最聰明的王爺,還真不是自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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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一天一夜,當烏小貴再次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繡著牡丹的被褥,粉紅的紗縵,還有那牆上的美人圖,一切都顯得那樣俗艷,這是什麼地方?
正想著,就听‘咯吱’一聲,緊接著一股濃烈的脂粉味沖入房中,只見一個身著大紅花裙,頭上插滿發飾,臉上涂的面目全非的中年女子,扭腰擺臀地走到床前。
「喲,你醒了,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中年女子沖門外一聲高喊,「小紅,小翠進來伺候姑娘梳妝。」
話落便見進來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對烏小貴欠了欠身,道︰「小姐,請讓奴婢為您梳妝。」
你們是誰?干嘛要給我核妝?烏小貴看著眼前的三人,心中充滿疑惑。
見她不言不語不動彈,小紅小翠又道︰「小姐,請讓奴婢為您梳妝。」
我不認識你們,不用你們幫我核妝,烏小貴在心里回答著。
見她依然沒有反應,中年女子不禁皺了眉頭,喃喃道︰「難道是個傻丫頭?可送來的人並沒有提起啊。」
說著伸手用力掐了烏小貴一下。
好痛!烏小貴在心里痛呼。
半響都沒有听到她的叫痛聲,更沒見她臉色有什麼變化,中年女子不禁咒罵道︰「媽的,花了二兩銀子買了個不能用的白痴!」
隨即中年女人對門外喊道︰「來人啊!」
話落便見兩個壯漢進到屋內。
「把這個傻丫頭扔洗衣房去,交代管事的,每天只給兩個饅頭。」中年女子交代道。
「是。」壯漢粗魯地架起烏小貴,強行將她拖出房間。
「你們要帶我去哪?」心中的恐懼讓烏小貴終于出了聲。
「等等。」一听到她的聲音,中年女子立即喊停。
走到烏小貴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微咪起眼楮,道︰「原來你一直給我裝傻啊。」話落一巴掌狠狠招呼上烏小貴的臉。
臉上火辣辣的痛,這一刻烏小貴有些後悔開口說話,隱隱覺得這句話可能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有你苦頭吃!」中年女子教訓完烏小貴,轉而對小紅小翠道,「給小姐梳妝,準備接客。」
‘接客’一詞猶如炸彈在烏小貴腦中炸開,驚道︰「這里不會是妓院吧?」
「對,這里是柳音院,今天起你就是這里的姑娘了。」中年女子道,「我是這里的老鴇,你可以稱呼我柳媽媽,只要你乖乖接客,將外面的大爺們伺候好了,我包你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反之,我剝了你的皮!」
烏小貴的臉色一下刷白,道︰「我不接客。」
「你說不接就不用接了嗎?我的銀子可不是白花的!」柳媽媽對一旁的小紅小翠道,「還等什麼,伺候小姐梳妝。」
說罷柳媽媽便離開了房間。
而接到命令小紅小翠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半架著烏小貴坐到銅鏡前,開始在她頭上擺弄。
「你們可不可先停停。」烏小貴道,並試圖伸手阻止她們的行動,但她溫吞的抗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天啊,她只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就會掉到這烏煙瘴氣的地方,誰來救救她?!
當梳完妝,透過銅鏡烏小貴被自己的模樣嚇了一跳,那是一張被涂得雪白,唇紅似血的臉,滿頭的珠花,活月兌月兌一個戲台上剛下來的女人。
想也沒想,烏小貴直接伸手欲取下頭上的珠花,見狀小紅小翠二人忽然跪到地上,惶恐道︰「小姐求您不要將珠花取下,要是被柳媽媽看到您的妝容不合要求,我們會被嚴懲的。」
手在踫到珠花的一刻停住了,烏小貴無奈地收回手,道︰「可我這樣怎麼見人啊。」
「那些大爺就喜歡姑娘們打扮成這樣。」小紅道。
「你們也覺得這樣漂亮?」烏小貴問。
小紅和小翠點了點頭。
看著她們目光中流露出的那絲羨慕,烏小貴心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干哪行愛哪行?看來她是永遠也入不了這行當了。
只是現在她身處這柳音院中,屋外有柳媽媽和壯漢,屋內有小紅和小翠,她要如何離開呢?
正想著,就听門傳來柳媽媽的聲音︰「馮老爺,這邊請。」
她口中的‘這邊’不會是指她的房間吧?烏小貴心頭一沉,她寧死都不賣肉!
看著房門被打開,小紅和小翠匆匆退出房間,緊接著一個肥嘟嘟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委瑣的笑容,烏小貴緊張的情緒達到了頂點,這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