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載道拿著一張畫像匆匆來到瑞王府找睢修燦。
「十九叔,找到代寫那封書信之人了,這是根據那人描述,畫出的委托人畫像。」睢載道將畫像遞給睢修燦。
畫像上是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睢修燦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你對此人有印象嗎?」。睢修燦問。
睢載道搖了搖頭,道︰「看這打扮好像是個丫環。」
兩人正議論著,便見睢遠匆匆來報。
「王爺,有發現了。」
「快說。」
「小的沒有在您常去的風月之所發現可疑之人,倒是听說了一件奇怪的事。」睢遠道,「城西柳音院昨日發生一起凶案,一個嫖客被姑娘用刀刺傷了,此事在京城的各大妓院傳得沸沸洋洋,搞得現在沒有人敢去柳音院。」
「就這事?」睢修燦臉色微慍,他要的不是這種八卦消息。
「小的原本也覺得這只是一則無聊的消息,但奇怪的是柳音院的老鴇居然用銀子收買了受傷的嫖客,沒讓此事鬧到官府。」睢遠繼續道,「小的懷疑這其中暗藏貓膩,于是便派人暗查了柳音院,結果發現柳音院老鴇的佷女居然在毅王府做事。」
「知道她佷女的名字嗎?」。睢修燦立即問。
「查過了,此女名叫柳兒。」
睢修燦立即看向畫像,他想起來了,畫中之人正是柳兒,那個曾被他借為刺激烏小貴,後又被他發現在西院偷窺的丫環!
「原來是她!」睢修燦眼楮微微咪起,記得自己曾警告過她不要有非份之想,沒想到她不但想了,還付出了行動,這個該死的柳兒,他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只是憑這兩條消息還無法證實烏小貴就在柳音院中,而且單單一個柳兒是無法將烏小貴帶出毅王府的,在她的背後一定還有其他勢力幫助。
睢修燦道︰「先別聲張,待本王親去柳音院一查究竟,再行動。」
「十九叔,你親自去會不會暴露目標?」睢載道擔心道。
「當然不是明著去,先暗中查探,找到小烏龜的下落再救人。」此時的睢修燦已無法再坐在府中等消息了,他必須親自行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烏小貴。
與此同時,管濟也來到了柳音院。
「大爺里面請。」龜公一見有客上門,立即熱情地迎了上去,自從昨天發生刺傷客人的事情後,他們柳音院已冷清了一整天,終于有客人上門了。
「你們老鴇呢?」管濟直接道。
龜公很是奇怪,來這的客人都是找姑娘的,怎麼這位開口就要見老鴇,難道他口味特殊?
見他不語,管濟直接用劍柄抵住他的喉嚨,厲聲道︰「帶我去見老鴇,否則拿了你的性命。」
「大爺息怒,小的這就帶您去見柳媽媽。」龜公嚇得兩腿發軟,緊張帶管濟去找柳媽媽。
此時的柳媽媽正坐在房中,拿著烏小貴的小刀端詳。
昨日她花了整整二十兩紋銀才擺平受傷的趙老爺,就怕這丫頭身份不單純,此事鬧到官府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而能擁有此等價值連城的寶刀,她到底什麼來厲?也許該去問一下自己的佷女柳兒,畢竟這丫頭是她介紹來的。
柳媽媽正準備起身,就听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進來一個身材高壯,面色冷峻的男子。
柳媽媽心中一驚,立即高聲呼喊︰「快來人啊!」
「不用喊了,外面的草包都已經被我扔到院子里了。」管濟冷聲道。
「你是什麼人?!」柳媽媽強裝無懼。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告訴我昨日被賣來這里的姑娘在哪里?」
「昨日沒有新來的姑娘。」柳媽媽一口否認,心中則頓感不安,那丫頭果然來厲不單純,這下她可被柳兒害慘了。
管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拔劍指向她的咽喉,厲聲道︰「給我老實點,否則我殺了你,再把這柳音院翻個底朝天,就不相信找不到她。」
柳媽媽臉色刷白,聲音顫抖道︰「那位姑娘正在柴房。」
「你有沒有逼她接客?」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管濟的心是懸著的,萬一烏小貴清白已失,那瑞王一定暴怒,事情就無法收拾了。
「沒有沒有。」柳媽媽拼命搖頭,「那姑娘是清白的。」
「以後少干傷天害理的事。」丟下一句話,管濟收劍,離開了柳媽媽的房間。
來到柴房,正準備推門而入,貼在門上的手停住了,烏小貴是認得他的,如果他就這樣闖進去救人,不擺明此次綁架和花瑞有關嘛,不行,他得偽裝一下。
撕下半塊衣片,管濟將臉蒙住,推門而入。
柴房內,烏小貴披頭散發,衣裳不整地躺在地上,一天一夜沒吃沒喝,加上之前的風寒未痊愈,此時的她已虛弱的奄奄一息。
當管濟看到這一幕,不盡替花瑞感到愧疚,趕緊將她從地上抱起,輕輕喚了聲︰「你還好嗎?」。
「你是誰?」烏小貴的聲音十分微弱。
「來救你的人。」
終于有人來救她了,烏小貴緊繃的神經一放松,身體隨之一軟,昏死了過去。
她的昏迷讓管濟心驚,得趕快送她回毅王府,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抱起烏小貴,管濟火速離開柴房,施輕功往毅王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