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瑞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背叛她,就是管濟不可以!
趴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哭了好一陣,花瑞擦干眼淚,平復了一下情緒,往花園走去。
進了花園才知道,今天睢修燦請的不只她一人,還有小駿王夫婦,毅王和烏小貴,剛剛平復的情緒因為烏小貴的出現又掀起了波瀾。
花瑞踩著怒氣走到睢修燦跟前,指著烏小貴道︰「修燦,你干嘛把她叫來,我不喜歡她,讓她走!」
「本王想請誰就請誰,你管得著嗎?」。睢修燦絲毫不給她留情面。
「我是你未來的王妃,你好歹也要尊重我一下。」
「本王可從來沒說過要娶你。」
「你……」
花瑞脹紅了臉,眼看就要哭了,一旁的睢載仁趕緊打圓場。
「十九叔喝多了,公主千萬別介意,快入座吧。」
得到台階下的花瑞也不好再發飆,乖乖入席。
氣氛剛剛有所緩和,睢修燦又好似故意,語氣極盡溫柔地對烏小貴道︰「小烏龜,夜風涼,你冷不冷啊?要不要讓下人給你拿件披風?」
此言一出除了花瑞所有的人都不禁冒冷汗,他這是想干嘛?明擺著挑事嘛。
果然就听花瑞大聲嚷道︰「修燦,我也冷。」
「你壯得跟頭牛似,冷什麼冷。」睢修燦白了她一眼,繼續對烏小貴噓寒問暖。
花瑞氣得鼻吼冒煙,她的確身體強健,但還不至于像頭牛吧,他也太污蔑她的美了!
而烏小貴被他的‘溫柔’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這人玩心極重,雖對她很好,但他們相處時他更多的是把她當玩具一樣玩,有時她甚至認為,他喜歡她只是因為她比較好玩。
而今天他卻一反常態,溫情似水,他到底想干嘛?!是想讓花瑞更恨她嗎?如果是,那他成功了,看此時花瑞那眼神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
看著睢修燦對烏小貴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夾菜遞酒的,花瑞實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對睢載道吼道︰「你死了啊,也不管管你的女人!」
睢載道一臉無辜,關他什麼事嘛,十九叔和十九嬸玩肉麻,他這個皇佷哪有插嘴的份。
「今夜月色不錯,難得相聚,公主我們喝酒吧。」睢載道話鋒一轉,跟花瑞勸起酒來。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花瑞被他裝傻的態度弄得火氣飆漲,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坐著生悶氣。
「小烏龜,你嘗一下這西域進貢的果飲,味道很不錯的。」而那邊睢修燦一個勁地向烏小貴獻殷勤,大有不把所有人惡心死不罷休的勢頭。
一邊是熱情過頭的睢修燦,一邊是用目光殺了自己無數次的花瑞,烏小貴如坐針氈。可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一陣暈眩代替。
「你怎麼了?」睢修燦第一個發現了她的異樣,關心道。
「頭暈。」
「讓丫鬟扶你去休息一下吧。」說著睢修燦立即招來丫鬟,扶著烏小貴離開了宴席。
看著烏小貴離去,花瑞心中忽然一陣興奮,她找到機會為自己報仇了。
「我也忽然有些頭暈,先去休息一下,大家慢用。」說著花瑞便站起了身。
「讓丫鬟陪你去吧。」一整晚都陌視她的睢修燦這個時候忽然變得殷勤。
「不用了,我自己行的。」花瑞急急道,讓人跟著她,她還怎麼下手。
「那你好好休息,頭不暈了再回來。」睢修燦笑咪咪道,那笑容里露著一絲詭異,而急于離開的花瑞並沒有發現。
一離開花園,花瑞立即尋找烏小貴的蹤跡,在一處偏院,她看見剛才扶烏小貴去休息的丫鬟從一間客房走出,看來烏小貴就在里面。
待丫鬟一走遠,花瑞立即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步入房中。
透過晃動的燭光,花瑞看到床上的被褥鼓鼓的,不用說里面躺著一個人,而此人正是烏小貴!
新仇加舊恨,這一刻在花瑞心里暴棚,今晚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她,以泄心頭之憤。
花瑞吹滅桌上的蠟燭,借著月光走到床前,掄起拳頭,朝著床上的人一陣亂打,將所有的怨恨全部發泄在了拳頭上。
正當花瑞打得痛快,忽然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緊接著十幾個手持燭台的家丁沖了進來。
花瑞下意識想躲,但已經來不及了,燭光將房內照得通亮,讓她無處遁形。
只見睢載道和睢載仁在睢遠的陪同下步入房內。
「公主,你怎麼會在這里?」睢遠故作驚詫道。
「我,我……」花瑞一時詞窮。
這時就听床上傳來一聲哀號,緊接著被子掀開了,一張意想不到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是睢修燦。
怎麼會是他?烏小貴哪去了?!花瑞心中驚呼。
更糟糕的是,此時的睢修燦嘴角鼻孔都掛著血跡,右手捧著左手哀號,好似受傷了。
「你這個女人太狠心了,居然把我打成這樣。」
「我,我,我不是想打你的。」花瑞徹底慌了,她沒想到被子里的人會是睢修燦,更沒想到自己那幾下拳打腳踢,居然把他打得這麼慘。
「可你就是把本王打了,而且還打出了血,打到手臂月兌臼。」睢修燦高聲叫嚷道,「本王要找月寧國王評理去,他這女兒是怎麼教的,都還沒有過門,就把夫婿打成這樣,本王要退貨,要他賠銀子!」
「不要把我退了,我跟你認錯,我跟你賠禮,我讓你打回去還不行嘛。」花瑞很怕睢修燦因此退婚。
看到這睢載道和睢載仁總算知道他們親愛的十九叔這唱得是哪出了,原來今晚這場好戲,他們是證人,烏小貴是誘餌,而花瑞就是那條待宰的魚。再看他現在這副妝容,為了悔這婚約,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本王是斯文人,才不會動手打人呢。」睢修燦裝出一副心被涼透的表情,道,「你回去吧,本王不想再看到你,至于退婚之事,本王會從長計議。」
「修燦……」此時的花瑞即擔憂他的傷情,又擔心他會退婚,著急緊張下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公主,您先回吧,王爺需要看郎中,更需要靜養。」睢遠直接將花瑞請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