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後,睢修燦抱著烏小貴上了屋頂。
突然的高度讓烏小貴有些暈眩,下意識抓緊了睢修燦。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你有沒有想起什麼?」睢修燦指了指夜空道。
看了看滿天的繁星,還有月光下的瑞王府,烏小貴搖了搖頭,她沒有印象。
睢修燦忽然想起,他們以前爬的是毅王府的屋頂,難道要帶她去毅王府?
這時烏小貴模了模下硬邦邦的瓦片,道︰「我們以前經常上屋頂嗎?可這里都是瓦片,坐起來……」
烏小貴剛想說坐起來很難受,就見睢修燦忽然躺到了她的腿上,沉重的份量壓得她的腿無法動彈。她終于知道以前他為什麼會帶她上屋頂了,因為他以她為枕,難受的就她一人。
這個男人,十足可惡!
烏小貴推了推睢修燦,道︰「喂,我已經忘了你了,現在我們不熟,你不好這樣躺在我腿上吧?」
「看你小氣的,躺一下又怎麼樣,大不了等一下讓你躺回去。」睢修燦閉上了眼楮,一派慵懶道,「快點回憶,把記憶都找回來,我只等你一個月,如果到時你還無法恢復記憶,那我就要讓以前的烏小貴消失了。」
「你什麼意思?」他的話讓烏小貴有些緊張。
「意思就是,烏小貴這個人隨這你的記憶從此消失,以後你的親人就我和火山,還有我們未來的女兒們,我是你的夫,你的歷史,你的未來,你的一切,你的名字也改叫睢小烏龜,好玩吧,這可是我整整想了三天才想到好名字。」
烏小貴忍不住面部神經抽搐,說兒子好玩,她看都是遺傳自他!居然如此胡鬧的將她的名字改得亂七八糟,她絕不會隨他的意!
「不論我是否恢復記憶,都不叫睢小烏龜。」
「我是夫,我說了算!」睢修燦強橫道。
「我們沒有成親,你才不是我的夫。」
睢修燦嗖地睜開了眼楮,狠狠地瞪著烏小貴,瞪得她有些怯懦地別開了眼。
「你這只死烏龜,拋下我和兒子整整五年,把我們忘得一干二淨,回來了還如此囂張,不但不努力恢復記憶,還跟我叫板,你說哪個女人像你這樣?!」
「我……」睢修燦的話一下勾起烏小貴的愧疚感。
「你什麼你,你是不是覺得沒有成親就可以對我大呼小叫,就不尊重我這個夫君了?你說是不是?!」
「不是的。」烏小貴趕緊道。
「那你听不听我的話?」
「听。」她哪敢說不听,他那一堆罪名壓下來,她都快成拋夫棄子,沒人性的壞女人了。
「那就快點記起我,否則就叫睢小烏龜!」
烏小貴在心里嘆了口氣,怪就怪自己虧欠了他,更說不過他,所以她還是怒力找回記憶吧,否則就要改名叫烏龜了,只是這記憶哪是說找就能找回的,哎,頭痛啊。
烏小貴的順從讓睢修燦得意極了,其實他倒不是很在意烏小貴記不記得他們的過去,以他的英俊瀟灑,聰明睿智,相信她很快就會被自己迷得七暈八素。
拉過烏小貴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睢修燦拽拽道︰「只要你乖乖听話,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我是可以考慮原諒你五年來犯的錯。」
睢修燦的話讓烏小貴不屑,她還有兒子,還有自己的人生,為了一個男人死去活來,她花痴啊!
但在他面前她是個罪人,再不屑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強迫自己順從。
這時睢修燦又道︰「我計劃一年內再生個女兒,等五年,再生一個,再等五年,再生一個,這樣我們就有一男三女了。」
「為什麼要隔五年生一個女兒?」烏小貴忍不住問,而且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他憑什麼一個人決定。
「兒子太淘氣了,還是女兒好,而一下生那麼多帶起來很麻煩,你自己生下火山後就跑了,不知道這幾年來我帶他有多辛苦。」
他的話讓烏小貴內心的愧疚感更加強烈,忍不住撫上睢修燦的臉,動情道︰「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我就要更愛我,心里不要老是只有兒子,也不想想,沒有我的種,你哪能生得出那麼聰明又漂亮的兒子。」
所有的愧疚頃刻間化為烏為,這個男人自大的實在可惡!
烏小貴忍不住跟他唱反調。「三個太多了,沒有必要生那麼多女兒。」
「關于這個我以前和你說過,我要一個孩子給我捶肩,一個給我捏腿,一個給我倒茶,一個給我剝花生,所以我們要生四個。」
「孩子不是你的奴才。」烏小貴有些火了。
「自己的孩子比奴才貼心,特別是女兒。」
「我才不給你生。」
「你又要反抗我嗎?」。睢修燦又瞪大了眼楮。
烏小貴不說話了,她懶得理這個自大又霸道的臭男人。
她的不理不睬讓睢修燦微咪起了眼楮,讓你不理我!
「哎喲!」睢修燦忽然捂住自己的左眼,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
烏小貴微微移動眼眸,看向他,他怎麼了?
睢修燦的痛呼聲更加慘烈,烏小貴終于忍不住開口。「你沒事吧?」
「不知道什麼東西掉進我的眼楮了,好痛!」說著睢修燦便揉起了眼楮。
「別揉。」烏小貴趕緊制止他,拉下他的手,俯,溫柔道,「讓我看看。」
看了又看烏小貴也沒在睢修燦眼楮里發現什麼,道︰「你確定真有東西掉進去嗎?」。
「真的,不信你再揍近點看。」睢修燦道。
烏小貴又揍近了點,就在這時,那個原本一臉痛苦的男人忽然伸手將她整個人拉了下來,唇直直覆上她的。
烏小貴嗖地瞪大了眼楮,這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什麼東西掉進他的眼楮,全是騙她的!
這個吻又長又深,吻到烏小貴快窒息了,睢修燦方才放開。
嘴巴一得到自由,烏小貴立即大口大口地喘氣,補充體內缺失的氧氣,而這時睢修燦忽然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抱起,飛身下了屋頂。
一腳踹開房門,大步來到床前,將烏小貴放到床上。
「你要干嘛?」烏小貴趕緊問,氣息還有些不順。
「生女兒。」說著睢修燦的身體便欺了上去,剛才那一吻勾起了他沉寂了五年的,他馬上要她。
「喂,你慢著……」烏小貴趕緊抓住他伸至自己胸口的手。
「閉嘴,這一刻起,你的嘴巴除了親我,暫時關閉說話的功能!」說著睢修燦的手已探入衣襟。
「可是……哎喲。」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咬她!
「再不閉嘴我就在你脖子上咬一串項鏈,讓你明天走不出這個房間。」
烏小貴不敢再說話了,可眼楮卻不時飄向房門的方向。
她的游神讓睢修燦十分不滿,一把擒住她的下巴,阻止她的側目,道︰「專心點,再開小差,我就抱你去屋頂做。」
烏小貴心里又急又惱,但又不敢說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房內的氣溫很快攀升,烏小貴的腦子也漸漸空白,除了身上的男人她的世界也無了別的東西……
「啊!」
又是一聲尖叫,睢修燦不滿的抬起了頭,惱道︰「你到底能不能專心點?!」
「王爺,有急事。」
突兀的聲音嚇得睢修燦立即抓過被子,將自己和烏小貴包住,厲目射向那個聲音的源頭,只見小妙滿面朝紅地縮在房門口,眼楮左右打轉,不敢正視屋內的曖昧。
「你居然不敲門就闖進來!」睢修燦火大了。
「是您沒有關門。」小妙很是無辜。
睢修燦臉色一僵,隨即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只听烏小貴委屈道︰「我本想告訴你的,可你不讓我說話。」
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睢修燦目光再次轉向小妙,陰森道︰「你最好有急事,否則本王一定宰了你。」
這已經是小烏龜回來後,他們的好事第二次被硬生生打斷,第一次是火山,第二次是小妙,再來一次,他一定不舉!
「花瑞公主來了,嚷著要找小王爺,不讓見就不走人,現在正在正堂砸東西呢。」這應該算急事吧?小妙好害怕,萬一王爺覺得不是,那她小命就休也。
「你先過去,本王馬上來。」
小妙立即跑路,溜得比泥鰍還快。
睢修燦抓過衣服,憤憤地往身上套,氣死他了,他都將那個臭小子送進宮了,為什麼他還能影響他和小烏龜的生活?!
還有那個該死的花瑞,最好有正經事,否則他一定把她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睢修燦一路踩著怒氣,殺到正堂。
一見他出現,花瑞立即撲了過來,扯著他的衣領,吼道︰「把你的兒子交出來!」
一把揮開她的手,睢修燦厲聲道︰「你最好有正經事,否則今天不是本王將兒子交出來,而是你要將你的小命交出來。」
花瑞這才發現睢修燦臉色不對,氣焰一下收斂,咽了口口氣,道︰「你兒子騙我說什麼男人只要一刺激就會乖乖將真心話出來說,我按他的方法做了,結果管濟被氣跑了!」
說完最後一個字,花瑞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你賠我管濟,賠我管濟!」
睢修燦被哭得一個頭兩個大,臭小子,盡給他惹這些破事,如果他現在在府里,他非揍爛他的不可!
不過現在先得把花瑞哄住,她這樣哭下去,整個王府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