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沒死。」柯博生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烏長吉,如果不是被人鉗制,他一定沖過去,就算同歸于盡也要殺了這個賊人,為爹娘報仇!
「不要那麼激動嘛,表弟。」烏長吉走到柯博生跟前,拍了拍他的臉,道,「我們兄弟五年不見了,坐下來喝杯酒,聊聊吧。」
「呸!」一口痰吐到烏長吉臉上,「誰跟你兄弟,你這個亂臣賊子!」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落到柯博生臉上,烏長吉接過手下遞來的帕子擦去臉上的唾沫,道︰「少給臉不要臉,只要我動動手指頭,你和這臭丫頭都得命喪黃泉!」
瞥了眼地上的小妙,柯博生強忍下心中的憤怒,道︰「你到底想干嘛?」
「只是想借你家一用。」
「你又想做什麼壞事?」
「既然是壞事又怎麼會讓你知道呢。」烏長吉忽然話鋒一轉,道,「對了,小貴怎麼還和瑞王在一起,當年我不是給你復生散了嘛,這樣你還搞不定真是太沒用了。」
听他提起這事,柯博生又變得激動起來。「你還敢說,如果不是你陰謀教唆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表妹母子的事!」
「自己沒用還把責任歸糾到我身上。」烏長吉瞄了眼地上的小妙,譏笑道,「瑞王不會是把這丫頭送給你,當做彌補吧。」
「你少把那污穢思想加諸在我們身上!」柯博生氣地大吼。
「如果是清白的,你急什麼呀。」烏長吉在石椅上坐下,看著柯博生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家里養個女人也是正常事,那兩錠金子應該夠你們成親用吧,如果不夠盡管開口,只要表哥有能力一定全力幫你。」
「原來那是你給的。」如果知道是他給的,他早就把它們扔河里了!
「不用太感激我,大家都是親戚,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
「呸,我沒你這樣的親戚!」
烏長吉忽然臉色一凝,道︰「你給我听好了,我要借用你的房子幾日,而在我的人離開前,你得像個沒事人似的,每天照樣去私塾教書,如果你敢去瑞王府報信,我就立即殺了這丫頭!」
「不準你傷害她!」雖然經常被小妙氣得半死,但那是內部矛盾,面對烏長吉這個賊人,他們絕對是團結的。
「想要我不傷害她,你就給我乖點。」說罷烏長吉一擺手,一個彪形大漢立即走到小妙身邊,一把將她扛起,扛進了房間。
「你們想干嘛?!」柯博生想阻止大漢的行動,無奈自己也被人鉗制。
「放心,現在她還很安全。」烏長吉道。
果然那個大漢進了房間後很快就出來了,柯博生松了一口氣。
「記住我說過的話。」丟下這句話,烏長吉走入院子,身影消失在了那堵臨河的殘牆前。
柯博生想不通他去了哪里,牆的後面就是金水河,河水湍急,除非是水性極好的老漁民,普通人下去就是一個死。
這個晚上柯博生躺在房間里,無法入眠,門外有烏長吉的人守著,而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房間里,小妙還暈迷不醒。
烏長吉到底要用他的家做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絕不是什麼好事,他應該馬上將這事報告朝廷,但對方以小妙的命威脅,叫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到底該怎麼辦?!
次日
睢修燦招來睢遠詢問對金水河的搜查情況。
「河水渾濁,很難看清下面的情況,還需一些時日才能模清水下的情況。」睢遠道。
「抓緊時間。」睢修燦道,「對了,明天你以府里人吃了魚後鬧肚子為名,到給宮里還有各大王府送魚的魚販那暗查一下,親自去,本王要你跟他們套上關系,然後注意一下跟他們往來密切的人。」
「是。」睢遠並沒有馬上退下,看了眼深思中的睢修燦,道,「王爺有心事?」
將目光移向睢遠,睢修燦幽幽道︰「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對方好像盯上了城里的各大水域,你說他們可能想干嘛?」
聯想到睢修燦讓他查魚販,睢遠驚道︰「王爺擔心他們想在水里下毒,毒死全城的人?」
「一開始本王也是這樣想的,再細想後便推翻了這種猜測。」睢修燦道,「特別是金水河,河水湍急,下了毒很快就流到下游,對京城百姓的安危很難夠成危脅。」
睢遠又道︰「難道是要下慢性毒藥給河里的魚吃,城里的人吃了毒魚,然後慢慢中毒而死。」
睢修燦道︰「如果是這樣,那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還有這樣的計劃存在一個致命傷,那就是有些人不愛吃魚,皇兄就是一個。」
「那對方到底想干什麼呢?」睢遠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片刻的沉默後,睢修燦道︰「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時候的預謀一和前方的戰事有關,如果不能盡早查出對方的陰謀,可能會直接影響戰事成敗,那將是十萬將士的性命啊,抓緊時間模清金水河里的秘密吧,答案就在水里。」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自從那晚離開後烏長吉就沒有再在柯家出現,而這兩天來柯博生一直戰戰兢兢,每天他都佯裝無事,去私塾上課,回來後便躲進房間,通過敲打牆壁,和小妙互相確認對方都還活著。
有時柯博生會悄悄將窗戶推起一條縫,偷偷觀察外面的情況,而他看見烏長吉的手下在他家院子里刨地,柯博生突發奇想,難道他們是要在自己家里打條地道通向外面?不對啊,那他們不應該在院子里打地道,而應該在大門處打,這樣才能通向大街。
忽然柯博生想到烏長吉離去時對他說的那句話,要他裝著沒事人似的正常去私塾上課,不禁自問,他要他這樣做,是給誰看的?
他想到了!烏長吉不就是擔心被朝廷發現他的行蹤嘛,那就是說自己的身邊一定有朝廷的人監視!而朝廷的人一定就躲在他家周圍,所以烏長吉的手下才要避開大街,而在靠河的一邊打地道。
也許他該拼一把,將他和小妙被囚的消息傳出去,讓人來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