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lBar被人傳頌得有多神奇就有多神奇,不僅有個出眾的女歌手,听說他們的DJ很會掌握人的情緒和感情,旋律跟音響效果控制得很好,但令人神奇的是,那個DJ是啞巴。所以,被別人稱為‘攝?魂?者’。」郝以默眉飛色舞地在宣傳CallBar,然而,彭維雲和Echo兩人在旁邊毫不動情。
「誒,大哥大姐,同為搞音樂的,听到這些沒感覺嗎?」
「呵呵,那對音樂不感興趣的你干嘛那麼激動,看來又遇到什麼好玩的事吧。」最先回應的是Echo,她帶著一副超黑墨鏡,長長的頭發上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穿著方面則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牛仔褲配T恤。簡樸的造型掩蓋了她Echo的身份。
郝以默似乎被人看穿心思般,不好意思地模模頭,並以幾聲假笑略過。
「那有什麼問題,反正明天開學儀式結束之後就進公司了,就讓他享受一下這最後的晚餐唄。」郝以默嘎然停止腳步,听到這定時炸彈,眼神憤憤地投向彭維雲,這個破壞氣氛的壞家伙!
「啊,到了。」彭維雲看了眼「CallBar」的招牌,得意地走下樓梯。郝以默跟在背後,嘀咕著走進這家傳說中的酒吧。
這家酒吧似乎攢了不少人氣,小小的空間容納著與之不相稱的人數,每人都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似乎在等待著某種時刻的到來。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地方坐下,但同時也听到了人群的歡呼。
「晚上好!」一個斜跨吉他的女孩站上台。
「下面這首歌是由我們攝魂大師MC最近新創作的一首曲子。」說罷,雙手揮向坐在舞台側邊音響處的人。激動程度被逐漸提升的人群擋住了彭維雲三人的視線,只看到那人舉起的雙手在半空中隨意揮動幾下。
「我上前去看看。」說完,郝以默便往舞台方向走近,留下彭維雲與Echo兩人無奈地相視而笑。
人群躁動的聲音隨著抒情的曲子漸漸平靜下來,與身邊的人慢慢地挪動舞步。而坐在音響處的人隨著人群來回挪動的身子,忽隱忽現地在出現在彭維雲的視線中。他愣了愣,像是看到了什麼,放下手中的杯子,木訥般地向人群走去,連Echo叫他都渾然不覺。他在靠近音響的地方停下,呆呆地站著,周圍的世界仿佛消失般,只剩下那個女孩,天使般的女孩,所有的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
一曲完畢,台上的崔芹繼續跟顧客互動著︰「親愛的朋友們,我和單雙從明天開始就要離開CallBar,因為我們要去上大學,唉!」台下顧客嘩然一片,「不過,我們會隨時回來,然後隨時演唱,誰叫這里是王老板開的呢。」台下笑聲一片,「好,交代完畢,讓我們的MC再給大家放首歌。」
只見單雙略顯驚訝地看著崔芹,等崔芹喊她的名字才反應過來,然後一首《昨日重現》開始漂浮于空氣中。崔芹坐在單雙的旁邊,靜靜地享受音樂給她們帶來的美好感覺。而單雙在听到音樂之余,同時也看到群下人體經絡的舞蹈會。然而,台下一名男子的經絡跳動卻表現得不盡相同,奇怪但說不清哪里不妥。
休息時間,兩人坐在吧台上,崔芹要了杯混合果汁,單雙要了杯茶,那是自家的茶,酒吧不售賣。當感覺嘴巴干干的時候,喝一杯澀澀的茶水是最不為過的。
單雙帶著傻傻的笑容盯著崔芹,崔芹假裝冷顫。「拜托你不要用這麼色迷迷的眼神看我,我只是在王老板的威逼利誘下才決定去學校的,又不是為了你。」
單雙笑意更濃地做了個謝謝的手語。
「話說回來,會不會覺得那個校長超**的,名字叫佐治就算了,連學校的起名也用他自己的名字。更奇怪的是明明是間藝術學校,卻又開設一個中醫系。真是個怪胎!」單雙贊同般地點點頭。
「誒,那個轉筆團大軍又過來了,我去看看。」崔芹朝著不停拿著筆在手中不斷轉動的人群走去。轉筆團是三個月前進駐CallBar的,名聲不亞于酒吧,甚至有不少人是為了一睹轉筆團的風貌而過來。郝以默就是個例子。
單雙從崔芹離開的方向轉過頭來,看見那個奇怪的男子正在坐在離她不遠的位置上,傻傻地盯著她看。細心一看他臉部的經線,隱隱約約浮現一種高興至極卻極力隱藏的感覺。單雙拿出寫字板,刷刷地寫了幾個字,走近那個男子。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男子掩蓋不住興奮,微笑地搖搖頭,然後還是直直地盯著單雙。單雙皺皺眉,走上台,繼續為全場控制音樂節奏。
「雲,雲……」一個女子連續喊了幾聲男子,那個男子似乎才清醒過來,恢復正常。
「這家店的音樂似乎真的很好,那個女孩唱歌也很好听,甚至連你都被吸引住了。是不是打算給我們公司把她挖過來?」Echo的話帶著酸味,而彭維雲只是笑笑,不作任何回應。她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听到崔芹的歌曲,眼里只有單雙,六年前的那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