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芹一看到單雙,就被她身上的血跡給嚇壞。听完解釋後,她把單雙緊緊地抱住,用哽咽的聲音說著︰「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過,我看還是去換件衣服好了,免得嚇人。」單雙不好意思般搔搔腦後勺。
「嗯,我們的工作服王老板還保留著。」崔芹搓搓鼻子答應道。
單雙從更衣室出來,便听到崔芹在訓斥剛剛來到的唐路。
「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讓一個女孩獨自離開嗎?還好單雙沒事,要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崔芹說完就嚷著要揍唐路一頓,但被單雙給攔下來了。
待崔芹情緒稍微緩和下來後,單雙逮著解釋的機會,為唐路辯解著︰「他回學校拿東西,是我讓他先走的。」繼而轉向唐路,「你不是說有東西要送給崔芹嗎,作為賀禮?」
唐路听到賀禮一詞,像是恍然大悟般,邊盯著崔芹,邊小心翼翼地從書包里拿出一個香包的物品。
在這件事中,單雙覺得最大的過錯在于自己,而唐路只是作為一個男子而擔當了最大過錯者,她為此感到愧疚。看到崔芹愛理不理的樣子,她接過香包,開始了圓場。
「這個香包里的材料是從時鵲醫館里拿的,帶在身上,不時地聞聞,除了有利于提神醒腦外,還有助于嗓子開音。里面有個暗袋,裝了王不留行籽貼,你也可以隨時拿出來,貼在內耳上,不時地按摩一下,是有利于保養嗓子的。剛才他回學校就是為了要拿著這個香包裝藥材,所以我才讓他走的,不是他的錯,不要再責怪他了。」
崔芹瞅瞅香包,似乎動了心,清清嗓子,問道︰「什麼是王不留行籽?」
單雙听此,跟唐路相視而笑,隨手從香包里拿出王不留行籽貼,貼在崔芹的內耳上,並用適當的力氣按了按。
「是耳穴治療的一個輔助工具,不時地按按這里,有利于保護咽喉和氣管,對于唱歌也很有用處。」
崔芹听此,自己試著按揉著,然後發出驚嘆︰「是耶,還蠻舒服的!」隨即又清清嗓子,托起手臂,環抱胸前,用非正視的視線對唐路說道︰「看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今天先放過你。」
「感謝大人的不殺之恩!」唐路舒了口氣,眾人則被這對活寶給逗得大樂。
正當他們呵呵大笑的時候,听到人群沖著他們的方向不停地喊著「MC、MC、MC……」這時,CallBar的管家常叔走過來,向著舞台的方向,做出邀請的姿勢,對單雙說︰「可否?」
單雙呵呵一笑,點點頭。
「那我也來一首好了。」崔芹說完,從凳子上跳下來,徑直往舞台方向走去。
場下頓時掌聲如雷,口哨聲、歡呼聲不絕于耳。
听著單雙所控制出來的音樂節奏,郝以默不覺驚嘆︰「彭維雲,我們是不是考慮把單雙給挖過來!」
「不行,單雙是我們醫學界的明日之星,這絕不可以讓給你們!」沒等彭維雲的回應,唐路立即反駁道。
「你說不行就不行嗎?」
「當然,你知不知道未來有多少人的命都懸在她手上?」
「音樂也是一種精神治療,懂不懂!」
「沒有了生命,何來精神?」
「沒有精神,等同沒有了生命!玲,你說是不是?」
「……唐路,那個香包可以幫我做一個嗎?」
「何?玲!」
「你感興趣?可以啊,我告訴你哦,其實……」
听著他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斗嘴,彭維雲不禁覺得好笑。他看著舞台側面的單雙,對于這個失語的女孩充滿了疑惑。她真的懂音樂嗎?但為什麼那次學習恰恰舞時卻表現得如此的無音感?假如她真的對音樂有天賦,那為什麼要選擇似乎跟音樂毫無關聯的中醫學?從一開始,從六年前的那一天開始,彭維雲對單雙就充滿了好奇,然而他卻選擇靜靜守候的方式,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慢慢地了解到更多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