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雙,等一下想跟你聊聊。」學子們離去後的安靜,顯得佘老的背影越發落寞和空虛,讓彭維雲和單雙竟也感覺到一絲絲的難過。
「我過去一下。」彭維雲放開摟著單雙肩膀的手,帶著些少沉重點下頭。
彭維雲拿出手機,看著他爸今天一早發過來的短信,附著昨天他和單雙親吻的照片,望著天空重重地嘆下氣。
「雲,我知道你已恢復過來,雖然黃醫師說還需修養幾天,但因為這張照片,何家人以為你裝病逃月兌訂婚,開始發飄了。假如身體無礙,請速回。」
「單雙,記得上次我問過你是為了什麼而學醫嗎?我想听听你的意見。」藏書室里,佘老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坐在榻榻米上,並邀請單雙在他對面坐下。
單雙握著兜里的手機,想起同是今天早上郝以默發過來的信息,也是附著昨天她和郝以默親吻的照片︰「假如愛彭維雲的話請你放手,請相信,何家有足夠的能力擊垮他。」
無論是在資本主義還是無產階級,只要存在需要,等級的問題就不會消失。封建時代的權力需要;民革時代的自由需要;現代的個性需要。但是舅公,我不想屈就于等級,不想放棄那個人!校長曾經說過,假如要改變事實的現狀,首先,自己要變強。以前是因為舅公的遺願而上的學校,所以不自覺地選擇了醫學;現在,她急切的需要變強,而看清人體經絡這個能力,學醫這件事,可以讓她得到她想要的。
「佘師父,我想跟你學醫,我想好好發揮我的能力,可以嗎?」單雙用堅定地眼神看著處于驚訝狀態的佘老。
「會有失明的危險,你也願意嗎?」
「嗯,到時候我會連這個問題也一同解決!」
佘老饒有余味地看著單雙。明明一開始還處于迷茫的狀態,然而現在眼神卻是如此的堅定。為人類造福這些偉大得以致不真實的願望不足以成為一個人向前走的動力,她似乎已經找到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動力能源,已經找到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
仰望滿天星辰的天空,竟有絲絲的感動。彭維雲靜靜地在單雙旁邊坐下,輕輕地挽著她的手臂,並將頭部靠在她的肩膀上。兩人靜靜地坐著,感受著這夜晚帶來的寧靜,感受著對方心髒跳動的聲音。假如時間在這一刻停止該有多好!
「還記得那天在惠安的事嗎?不好奇結果怎樣?」
……
「其實,那天做的事算是徒勞無功,因為我沒有意識到這是個社會問題,而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對抗這個社會,沒有能力去改變事實的現狀。校長說過,想要改變現狀,自己首先要變強。」
可以感受到彭維雲用更大的力抓著她。「雲,我們一起變強吧!讓我們有能力在一起的時候再見!」
彭維雲死死地抓著單雙,眼淚從眼角中落下。「嗯!」
單雙放下手機,「讓我們有能力在一起的時候再見」這個句子在手機熒光下顯得越發閃亮。她俯子,湊到倚在自己身上的彭維雲的耳朵旁,輕輕地,用著嬌柔的聲音說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