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10年,CallBar也變遷他地,里面的經營方式也逐漸換成商業模式。酒吧能夠維持10年而屹立不倒,不知道應該形容它生命力強還是運氣好。
「你們說,一個人混跡于娛樂圈10年的人,為什麼還是原來的模樣呢?看來我們太寵她了,對吧,彭維雲?」郝以默看著酒吧舞台上的崔芹,無不感慨道。
「可能,她只是對所有事情都樂觀看待而已。」單雙也不禁托著下巴往台上看,「在小的時候,她爸因為車禍去世,那時只剩下王老板和她的家庭一度陷于昏暗。那時她生了一場大病,然後王老板意識到死去的人不可能重生,而活著的人卻要活下去。所以她們兩個都是一直相依為命,生活到現在的。」單雙放下酒杯,看看周圍驚訝的氣氛,「看來你們都不知道這段過去,對吧?她說過不會再提過去,不提過去的未來是快樂,所以……」單雙聳聳肩,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的崔芹。
崔芹發現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不禁覺得有點別扭︰「咋?唱走音嗎?你們怎麼都是這樣的眼神?」
唐路站起來,輕輕地抱住崔芹︰「芹,以後有我在,我會照顧你的。」
「誰要你照顧!」隨即一個橫飛退掃到唐路身上。
然而這頭攻擊人,那頭卻遭到了別人的攻擊。「臭丫頭,小心老公被你打跑!」只見王老板端了個水果盆過來,往崔芹的頭重重地敲個響。
「王老板!他說喜歡被我打的,對吧,老公?」
「是的是的,罵是情打是愛。」唐路不禁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兩個活寶逗樂眾人的目的也終于達成。
「常叔在不?我想拿點藥給他。」單雙緩緩被逗樂的細胞,向王老板問道。
「在吧台那邊。」
待單雙完全消失在崔芹的視野中時,崔芹眼珠一轉,迅速在彭維雲身邊坐下。
「我跟羅峰都成了,就剩下你跟郝以默。先不說郝以默這個公子,但你跟單雙是我們大家眼中的一對金童玉女,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這麼說來,最近醫院找她去參加美國的一個研討會,但她拒絕了,讓我去替代,也因為這樣,我們的婚期才延遲的。」
「該不會是為了Echo那家伙吧?!還沒找到她嗎?」
彭維雲看著單雙離去的方向,笑了笑並不做任何回答。
「不過,最近你們沒發現單雙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了嗎?」在一旁久久不出聲的羅峰這時輕輕地淡出一個疑問。
「該不會是某人每天晚上纏著她不放吧?」崔芹用意義深長的眼神看著彭維雲。
不止彭維雲,在場的郝以默、唐路似乎也被她這句話給嗆住,水噴得到處都是。
「咳咳,也不知道誰的老公幫不上忙,讓人家整天在醫院加班。」彭維雲立即加以反駁,順便緩解當時的尷尬氣氛。
「是嗎?」羅峰看著吧台上的單雙,若有所思。
「突然想唱《那一天》。」
「找個人陪你唄,單雙會不會?」
「沒有,她唱得很爛!啊!郝以默,你不是說彭維雲唱得很好的嗎?」崔芹欣喜若狂地看著彭維雲,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就當是唱給單雙听吧。」崔芹在這基礎上又隨即推一把。
「又不是什麼壞事,就陪你玩玩。」彭維雲答應得倒是爽快,畢竟因為這首歌是單雙寫的緣故,出專輯的時候自己還特意做了監督。
「那一天/陌生的兩人同時觸踫了冰冷/那一天/陌生的兩人在同一空間不約而同落下眼淚/那一天/陌生的兩人變成了朋友……」
彭維雲把Echo當初的那部分唱出來後,台下立即報以熱烈的掌聲。他看著單雙,兩人似乎心有靈犀,他們都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個Echo的問題要解決。
當初,崔芹是借著Echo的名義出道;而彭維雲當初為了擺月兌何家的束縛多多少少也借用了Echo的身份。這些事情大家雙方心里都明白,然而大家到最後還是背叛了她。愛一個人無罪,在整個過程中,她是最無辜的一個人,她的無辜就在于她對不屬于她的愛過于執著。
雖然兩人都沒有挑明,但單雙知道彭維雲一直有暗中留意著Echo一家子的情況,彭維雲也知道單雙知道他有默默地在背後守護Echo一家,而他們都知道,Echo是他們感情路上必須要解決的問題。這不僅是因為那一份愧疚,更多的是不想讓這個成為對方的噩夢,所以他要等Echo願意面對他們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