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冷秋月感覺身體越來越軟,虛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閉上眼楮,離開這里的一切。
脖子上的利爪還在用力,死死的扼住,她連抬眸看看那人的臉的力氣都沒有了啊。
君白玄,你現在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樣,一動不動,看不到我的痛苦,感覺不到我的難受,听不到,她要殺了我的聲音?
其實,我好想在看你一眼。在我即將死掉之前。
我閉上眼,你是我唯一看到的光。那麼,在我閉眼之前,讓我記住你的臉。
我們上輩子,也是這樣的生離死別嗎?只有經歷過生死的愛情,這輩子,我才這樣肯定,我們都是彼此的那個人。
就這樣死去嗎?沒有找到聖玉,沒有成為秋季司神,沒有對抗魔界。還沒有……徹底的……愛上你……
「你就這樣不行了嗎?」耳邊,傳來東方離兒不屑的聲音。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冷秋月心中苦笑,她現在只是一介凡人,拿什麼和妖魔對抗?她甚至,連武功都沒有。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快的死去的。」東方離兒邪惡的說道,扼住冷秋月脖子的手,將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君白玄,衣襟上染滿了鮮血。胸口處微微鼓起,臉色慘白,雙眼緊閉,面無表情。
他已經昏死過去了。
沒有靈兒壓制他胸口的禁制,在加上他只是行動被限制,看到冷秋月飽受東方離兒的折磨,他已經撐不住了。
連最後的一絲意志都倒塌。
月兒,是我不夠強大,才讓你如此。為什麼,他要是一個什麼都軟弱的人類呢?如果,如果可以,他寧可成魔,也要好好的,守護她。
他的月兒啊。
東方離兒慢慢走近冷秋月,高傲的抬起頭,一腳踩在冷秋月的胸口的傷口處,伸出手挑開冷秋月臉上的面紗。
「真讓本小姐嫉妒啊,擁有這樣美艷無雙的臉,居然還是血令的主人。」
東方離兒說著,變成利刃般的手指狠狠劃破手下如雪的皮膚。
這樣的力道,臉上一定會留下疤痕吧?
「你在做什麼?!」一個冷厲的女聲突然從東方離兒身後傳來。
東方離兒身子一頓,連忙轉頭,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正一臉怒容的看著她,懷里,抱著一個男人。
正是君白玄!
那麼這個女人是……?
想到這里,東方離兒慌忙朝紅衣女人跪下,「小妖東方離兒參見聖女!」
「東方?東方衛朔是你爹?」紅衣女人開口道。
「正是,」東風離兒說,「爹爹他為主子辦事去了。」
「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紅衣女子指了指一身是血的冷秋月。
「回聖女,這是離兒的私人恩怨,這個女子只是個凡人。」
「好了!你是妖,動手的話干淨點,這個男人本座帶走了,如果本座發現他有什麼事,那你們東方一族,就在人界灰飛煙滅吧!」
東方離兒連忙點頭︰「請聖女放心。」
「嗯,」紅衣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身後說道︰「龍兒,我們走。」
待紅衣女人走遠後,東方離兒轉頭看向不省人事的冷秋月。
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像是說給冷秋月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語︰「一個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麼呢?美貌?你的臉已經被本小姐毀了哦,我想,任何男人看到你這幅尊容都不會在靠近你吧!嗯,那還在乎什麼呢?」
還在乎什麼?冷秋月不知道,她現在只感覺到自己微弱的呼吸,若說女人除了美貌,最在乎的就是生命啊,哪怕是苟延殘喘的活著,哪怕是生不如死的活著。
可是,這樣子的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
冷秋月微閉的眼里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如果她還活著,那麼她要用一切手段,讓東方離兒還有東方衛朔,付出代價!
她感覺到東方離兒的利爪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嘴角一直在喃喃自語。
女人除了美貌,還在乎什麼?
東方離兒的手在冷秋月的月復部停下,俯身在冷秋月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冷秋月渾身一僵,用最後一絲力氣,拼命開口︰「不……要……」
「你說什麼?不要?不要什麼?」東方離兒裝作沒听見。
「我……求你,不……要……」
冷秋月的語氣已經變成了哀求。
「呵呵。」東方離兒笑得無比殘忍。變成利爪的手,在冷秋月的月復部,用力抓進了血肉之中。
「啊!!!!」
伴隨著眼淚而發出的嘶啞的吼叫,響徹整個天地間,仿佛是世上最悲傷的吶喊。
「你知道女人除了美貌,還在乎什麼?」
「做母親的權利。」
東方離兒知道這一點,因為,她也是女人。
「我要讓你永遠痛苦的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的活著,生不如死!」東方離兒狠狠說道。
「是嗎?」冷秋月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到東方離兒的耳邊。東方離兒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冷秋月。
冷秋月緩緩從地上爬起,哪里有什麼虛弱的感覺?
就在剛才的那一聲嘶吼聲之後,她瞬間感覺體內有一種黑色的力量被解開了,黑色力量帶著濃重的毀滅氣息,仿佛這世間的一切,在這種黑色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東方離兒面容驚恐的看著冷秋月的眼楮,那雙眼楮……那種感覺……好像主子……
一樣的,血紅色。
一樣的毀滅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