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雪正帶著孩子們在院子里畫畫,見院長進來,跑過來親熱道︰「院長,生日快樂!抱一下嘛。」她從小就喜歡跟院長撒嬌,長大後也變不了。
「快樂!快樂!」院長感慨道︰「過一個生日,又老了一歲,但只要看見你們過得這麼好,我又覺得自己幸福得很。」說完,眼楮竟紅了,感觸頗深。
林初見看氛圍太煽情,忙道︰「我們來幫忙布置電腦室吧,正好有人在這兒,趕緊把電腦裝好。」
院長答應著,工人們七手八腳將電腦抬進房間。不止電腦,還有嶄新漂亮的電腦桌,一應俱全。
工人負責把裝箱的電腦桌全部安裝好,就輪到邱池拆開箱子,把電腦搬到桌上裝機,怕是有五六十台,完全具備一個小上網室的規模。
林初見撲在桌上笑問︰「你一個人裝機?這麼多。」
「那不然呢?你來?」
「我倒想呢,可惜我不會呀。我幫你搬救兵,把邱池哥哥抓來不就得了,又熱鬧。」
「啊,對!我怎麼忘記這茬了。」他模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哥,到孤兒院來,我們這兒正熱鬧呢,一會兒還給院長過生日,趕緊來啊。」
過不多一會兒,邱池到了。
兩個人三下五除二,裝機快多了,又把電腦里的系統和平時要用的軟件安裝好,終于搞定了這一堆看起來復雜又麻煩的事情。
院里的活動室,並不寬敞,大家擠在一起,為院長唱生日歌,切蛋糕。
那蛋糕很大,是林初見和曉雪特地訂做的,但孩子們太多,看來分不均了。
邱池笑道︰「幸好我還有後備,看你們都已經準備了,還以為拿過來多余,現在正好派上用場。」說著到車上去把蛋糕提了過來。
孩子們唱著跳著,歡呼著,高興得很。林初見想起原來自己在這兒,也是一樣,只要有熱鬧瞧,總是歡喜的。
孤兒院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心理,哪怕孤僻的性格,其實依然渴望溫暖,誰也不例外。
院長那個下午,是最幸福不過的人。林初見和曉雪,從還是小嬰孩,一點一點,都是她看著長大的。
如今回望,真是歲月如梭。感慨,激動,欣慰,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邱池想起什麼,有些失神。他走到窗邊,看淺綠淺綠的楊柳,風一吹,就輕柔地飄來飄去。
「邱池哥哥,」林初見端了一小碟蛋糕過來遞給他。
他接過,微笑道︰「我不吃女乃油。」
「哈,正好,我不吃蛋糕,我們互換。」林初見不等他同意,便用自己的蛋糕去換了他的女乃油。
「還有什麼可以換的?你吃蛋黃還是蛋白?」他笑意更深。
「我吃蛋白,蛋黃腥味太重。」這是她自小的習慣。
「看來我們換的東西還多,我只吃蛋黃,以後蛋白都歸你。」他的話听來好像以後他們會在一起很久似的。
林初見想多了,一時紅了臉,忙低下頭,認真吃香甜女乃油。
「對了,你小說的預付版稅已經打到你卡里了,自己去查一下到賬情況。現在有新的動向嗎?」邱池已經將蛋糕吃完了,順手把碟子放在桌上。
「嗯,邱池哥哥,你听過一首流傳在四川的民間歌謠竹枝詞?泮塘荷葉盡荷塘,姊妹朝來采摘忙。不摘荷葉墑荷葉,飯包荷葉比花香。很民俗的感覺吧?」
「沒听過,準備改走鄉野山村路線了?」邱池閑適地撐著窗台,與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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