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是很普通的生活細節。可能因為旅途勞累,都在休息。那兩對很親熱……」一個黑黑瘦瘦,相貌普通的人回答,眼神凌厲之色盡收,完全看不出有絲毫過人之處。
「那個年紀大的呢?」
「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另一個,眼角處有道疤,三角臉,給人以陰冷狠毒的印象︰「這個人,是什麼人?」他忽然指著畫面上的邱池發問。
「卓越集團公司的集團主席,也是我外甥女的老公,有問題嗎?」喬依勁皺眉。
那人沒有立刻回答,半響才道︰「可能我有些多疑,沒問題,只是覺得像個認識的人,不過不可能是他。」
喬依勁不再打擾他們工作,心情愉快地憧憬著快要到手的巨額財產。孤注一擲,最後一搏。人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會把生活過成這樣,這都得感謝他那個媽。
本來以為含著金鑰匙出生,卻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就不招那個爹待見。他小時候只能遠遠瞅著兩個姐姐跟爸爸撒嬌,要這要那,老頭兒恨不得把金山銀山都給了那姐倆。
兩個姐姐對他也從不親近,甚至對那姓陸的小子,也是親親熱熱,有點好玩的,都帶去給別人,偏不理睬他這個弟弟。
這也沒什麼,人家的母親姓鄭,他的母親姓鐘,這就是區別,一個是大家閨秀,世家小姐,一個是身份卑微的陪嫁丫頭。但姓鄭的不是死了嗎?還拗個啥勁兒?
喬依勁本來憤然不平,卻在某一天心理得到了平衡。
那是喬家最後一個老佣人被遣散回家,臨走時,嘴里罵罵咧咧,很小聲,想喧了那口怒氣,但又不敢。听她說了一句「野種」,那眼光看向他,分明的嫌惡。
他回去跟母親告狀,被母親訓斥了一通,從此留心了母親的一舉一動。竟然,發現母親與二叔私通。太震驚了!這個發現令他痛苦,那時,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卻嘗到了作為野種的羞恥。
他從此變得易怒,對任何人都如此。那個爹本來就不喜歡他,更不管他。終于有一天,他質問母親,鐘琳芳驚慌失措下,倒是勸他,必須要依靠親生父親,以後才有好日子過。
他認命了,果然是得依靠親生父親,不然這些年,他必然舉步維艱。特別是被老東西趕出公司後,更要仰仗親生父親。只是,他恨他。除了要找他幫忙,找他要錢,他從來沒當他是親生父親。
喬依勁想到這些事就心煩,命運把他的人生寫成了這樣大的笑話,他只有往前走,沒有回頭路了。
他唯一目的,只是想要錢,對老東西的命沒興趣。只要讓他拿到錢,就任憑這一家老小共享天倫。甚至,他還大發善心,這棟價值不菲的別墅,也可以送給他們。盡管姐姐們沒給過他一點溫暖,但知道姐姐們的死訊,他還是難過了一瞬間。
喬依勁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個非常有良心的人,就算綁架杜映雪,也一再強調,不可傷害她。
人在做,天在看,他祈禱上天保佑他大功告成,從此洗心革面,過上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