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回答,你和佟少是什麼關系,你們發展地下情多久了,你們有沒有那個那個啊,還有他是不是和坊間傳說的那樣迷人啊,我好好奇啊。」多多像是機關槍一樣。
「等我吃完黃瓜再說行嗎?」她腦子里飛快想著怎麼回答。懶
「不行,馬上說立即說速速說現在就得說!」多多激動地說。
「我和他是朋友關系,既然是朋友,後面的就不需要再解釋了吧。」她說著,在多多白女敕的大腿上捏了一下,多多忙收腿,她趕緊跑了出來。
多多把曼君堵到了房間內,威逼利誘狀,說︰「小樣,我看八成你和佟少有那啥關系了吧,還不好意思呀,我們是好姐妹啊,難怪這段時間你總是魂不守舍的,是害了相思啊。瞧你平日和觀世音一樣的,居然真攀上了佟少,你前途無量,比我有出息!」
她點點頭,有些羞澀,說︰「我和他只是才開始,沒有你想得那麼深。反正走一步就是一步,沒關系的,我不怕被甩。」
「我看未必,這三年來,佟少的身邊沒有女人,我想他如果真的是玩玩而已那早就玩了,佟少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連袁正銘,也不及佟少的一半定力強呢。」多多贊不絕口。
都凌晨了,都還沒有睡意,心里又惦念起他,深夜開車,不知有沒有到家。蟲
想打電話給他,又怕他會覺得她過于纏綿,她想想,沒有打電話,卻收到了他的短訊,簡短的只言片語,卻讓她窩心又安心。
「小漫畫,我睡了。」
甜蜜的心情總是讓人精神奕奕,即使僅僅睡了四個小時,早晨曼君她依然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多多還在呼呼大睡,她吃了幾片面包,喝了一杯熱牛女乃,開始了新的一天工作。
好好工作,朝氣蓬勃對待生活。
她笑得格外燦爛,站在前台對迎接公司里每一個上班的人,對他們說早安,包括平時最愛刁難她的一個女總監陶蕊,她對陶蕊說早安,陶蕊大步流星走著連頭都沒有偏一下,公式化的語氣說︰「給我沖杯咖啡送到我辦公室。」
曼君仍微笑,沖了一杯摩卡,端進了陶蕊的辦公室。
「以後記住,我的咖啡,要加0.5克方糖,明白嗎?」陶蕊看著手中的文件,頭都沒有抬起一下。
「嗯,好的。」她點頭。
「沒你事了,你出去吧。」陶蕊官威不小。
她退出了辦公室,同事文清走到她身邊,小聲說︰「那個滅絕師太是不是找你茬啊,你小心點她,公司里誰長得比她漂亮比她有能力,她就可以刁難人,想辦法把別人擠走。」
「謝謝你的好意,我要工作了。」她不想在工作的時候議論領導的是是非非,做好一個下屬的本分就好了。
公司里真正屬于她的工作並不是很繁瑣,但那些老員工總是會找一些事情給她做,比如某位男同事晚上要去相親,所以企劃案要她幫忙整理一下,又比如某位女同事月經來了不能踫冷水,喝過茶的杯子也要她去洗,事無大小,她成了大家的使喚丫頭。但大家也都不明白,曼君的臉上,總是掛著笑臉,就好像誰都沒有她幸福一樣。
晚上下班了,她總是走得最晚的那一個。整個公司里,她的職位是最低的,下班卻是最晚的一個。曼君是充滿感激的,相比起之前的工作,她還是很珍惜這份工作的,至少不用在外面日曬雨淋,並且,來應聘時這家公司是唯一一個破格錄取她,沒有介意她的檔案資料上那塊污點的。
在這方面,她得到了尊重,所以,她要努力工作去回報公司。
做完了整日所有的事項,她才伸了伸懶腰,一天的工作終于完結,可以回去好好泡一個澡,舒舒服服睡一覺。
天越來越寒涼了,從公司里走出來,冷風襲人,她拉緊了大衣的領口,準備去地鐵站,這時候的地鐵站應該不會人太多了,過了下班高峰期。她臉被吹得有些刺疼,手揉了揉臉,有些想念他的溫暖大手掌了。
如果他在,也許不會這麼冷。
在地鐵口,有攤販在賣鮮花,暫時城管下班了,這些攤販就用一個大木桶,桶里插滿了各種鮮花。有叫的出名字的,也有她從未見過的花。
都很便宜,十塊錢一束。
最喜歡的花,莫過于彼岸花和金魚草。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佛經》。彼岸花,又叫曼珠沙華,兒時她叫它打碗花。彼岸花開在秋彼岸期間,正是上墳的時間,曼君記得,母親說這種花不能摘,摘了回家會打碗。傳說,它是惡魔的溫柔。她懷念年少偷摘打碗花害怕會回家摔碗的舊時光。只是這些親人都不在了。
彼岸花有一個愛情傳說,一個叫彼,一個叫岸,他們相愛,但生生世世不能相聚,只能隔岸相望。
多年前,還是念大學時,她從北方帶回來了一束金魚草,五枝,插在玻璃杯里,散開來,白色的淡黃的花,一串串的,不知道它喜不喜歡南方的秋。它立在她的書桌旁,幾抹清香,若有若無,看著極舒服。被子在陽台上曬著,天藍色的被套,上面有清爽的格子。
還想起多年前放生的那只烏龜了,據說,它的殼上,刻著她的生辰和名字,它不知道流落到哪條河里,願它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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