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這東西從來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被那麼狠命地一咬,潘文杰莫名而起的情/欲也就這麼散了。
「你屬狗嗎?咬這麼痛。」
潘文杰一臉痛苦地甩著被咬得出血的手,滿眼的埋怨。
「你……若不那樣我也不會咬你。」
咬的時候,是憑著一股子沖動和怒氣,現在,他松手了,林曉柔反而覺得有點膽怯了。
天,她又闖禍了,居然大膽咬了自己的老板。
「死女人,我那樣是給你面子,多少女人想本少爺那樣對她,我還不干呢。」
潘文杰一向臉皮厚,在男女情事上自然也是不含糊,哪怕,之前,他差一點就侵犯了自己的秘書,但是,卻並未為此感到羞愧。
反而,覺得,這是對這個笨女莫大的肯定,起碼,她能令他起了興趣。
就這一點來講,至少要比早先那敲門硬闖的瘋女人強許多。
那個女人,他看到就想躲。
不是有多怕她,只是很厭煩,不想面對罷了。
而這個笨人女,雖然很多時候會惹他生氣,但是,他卻不厭煩她,而且還很享受欺負她的過程,看著她吃癟,敢怒不敢言的膽怯模樣,他就會很惡劣地感到開心。
仿佛,她越是無可奈何,他就越是開心。
林曉柔睜著一雙大眼楮恨恨地瞪著他,厚顏無恥的人她見過,但是卻沒見過這麼把臉厚當驕傲的人渣。
一口氣憋在心口,卻是敢怒不敢言,她咬著唇,顫抖著道︰「你……把我當什麼了?」啪噠……氣急而泣,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就這麼隨著話語滾落而下,在她白皙嬌女敕的臉上劃出兩道淺淺的痕跡,美得驚心動魄。
潘文杰的眸光倏然一沉,胸口有什麼砰地一聲爆炸開來,長臂一卷,將她強行拉入懷中,暖昧地俯首在她耳畔低語︰「寶貝,你的眼淚可真迷人……」
說話間,另一只手便順勢撫上了她臉上的那道淚痕,來回輕輕摩擦,好似在細細體會眼淚劃過臉頰時的感受。
濕熱的氣息隨著他的話語吹拂在她的耳廓,驚得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慌亂地掙扎,道︰「你……想干嘛?」
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悄然襲上心頭,瞬間傳達至四肢百骸,令身體里每一個微小細胞都拉起了警報。
她知道自己老板私生活有些不檢點,但是,從沒想到他連窩邊草也不放過。
「你說呢?寶貝……」潘文杰故意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氣。
林曉柔嚇得將腦袋一縮,心提到了嗓子眼,帶著哭腔哀求道︰「副總,你不能這樣……」
潘文杰倒沒有真的想把她怎樣,只是意外地被她流淚時美麗的樣子驚到了,一時情不自禁便伸手拉她入了懷。
不過,現在,看她一副害怕驚慌的樣子,他忽然間又玩心大起,有了想要將這情不自禁繼續下去的想法。
「不能怎樣?是那樣?還是……這樣?」略帶薄繭的大掌隨著暖昧的問話,慢慢從臉上滑到了脖子間……一點點,還有想要向下延伸的趨勢……
「不要啊!」
林曉柔被他的舉動嚇得哇哇大叫,眼淚隨著尖叫聲噴薄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七年前那些可怕不堪回首的記憶,一瞬間竄入她的大腦,令她的心髒不由自主地一陣緊縮,連呼吸都跟著不暢起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身子也跟著慢慢無力地滑了下來,那樣不堪回首的夜,是她永遠的夢魘,她再也不想經歷那樣的事情了。
為什麼?為什麼?
她已經盡力將自己的容貌隱藏,為何還是逃不開這樣的遭遇。
人人都罵她狐狸精,可她從未主動去勾/引過任何人。
直到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原來許多女人祈望的美麗,在她這里,卻成了一種罪過……
「哭什麼……真是一點也不好玩。」
見她哭的那樣傷心欲絕,潘文杰瞬間沒了玩的興致,一把撈起她滑下去的身子,固定後,用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強逼著與之對視,惡狠狠地威脅道︰「再哭,我就吃了你!」
林曉柔腦子渾渾噩噩的,可這句威脅話語還是听得清晰無比,于是,立即停止哭泣,強行收住眼淚,抬手胡亂模著臉上的淚。
「笑一個。」
見她如此乖順,潘文杰玩心再起,眼稍微挑,吹著口哨強逼她歡笑。
此時,對于林曉柔來說,只要他不做侵犯自己的事,她什麼都願意听他的。
只見她扯動唇角,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
「這才乖!」
潘文杰滿意地笑著,像對寵物般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砰!你們在干什麼?」
潘文杰正玩的起勁,突然洗浴間的門被人粗暴地撞開,接著一個氣勢洶洶的年輕女子怒不可褻地沖了進來。
潘文杰聞聲轉頭,看到她手上拿著一把斧子,想必那洗浴間的門就是被她用這個弄開的。
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厲聲呵斥道︰「瘋女人,你
又想干什麼?」
「賤女人,敢勾/引我男人,我砍死你!」
而女子卻並不理他,一雙噴火的眸子死死盯著一臉不知所措的林曉柔,怒罵間,便揚起手里的斧子向她砍了去。
林曉柔被這意外的突發狀況嚇呆了,腦子里一片空白,眼睜睜地看著那斧子向自己砍來,竟忘記了要躲閃。
「你這個笨蛋,躲開難道都不會嗎?」
幸好關鍵時刻,潘文杰拉了她一把,將她扯到一邊,險險躲過那要命的一斧。
「我……」
林曉柔完全已經嚇傻了,結結巴巴的就只說得出這一個‘我’字。
這一個早晨,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
先是無故被罰,後來,又遭遇侵犯,接著還沒從侵犯里緩過勁,現在居然就來個要砍人的。
若不是她體質夠好,心髒夠強,早就被這一連番的驚嚇嚇得暈過去了。
所以,一時忘記躲開,也算不上丟人。
「哪里躲!死賤人,我一定要砍死你!」一擊不中,女子更怒了,舉著斧子搖搖晃晃,反身又砍了過來。
「瘋女人,鬧夠了嗎?」
潘文杰忍無可忍,揚手一檔,便將女子的斧子定在了半空,趁她驚愣之時,反手一抓,眨眼再看,那本來在她手中的斧子居然就落到了他掌中。
呆愣也不過一瞬,女子霎時便恢復過來,沒了斧子做武器,她便換手,一個箭步沖上去,揚手就給了林曉柔一個重重的耳光︰「賤人!」
所有的事情都只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已經嚇傻了的林曉柔根本就沒有防備,結果,那一巴掌就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她臉上。
嬌女敕的皮肉怎堪如此擊打,一下子便紅腫起來。
「為什麼打我?」
捂著火辣疼痛的半邊臉頰,林曉柔委屈地問道。
她到底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見到她的女人,一個兩個都要扇她耳光,罵她賤人?
「我打你怎麼了,我還想踹你,你能把我怎樣?」說話間,女子便野蠻地抬起了腳,拿尖細的鞋跟對著她的腳面,用力踩了下去。
「夠了!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這個瘋子!」見勢,潘文杰忙伸出手,一把用力地將女子推倒在牆角里,再一次將林曉柔從危機之中救了出來。
「你怎麼樣了?」潘文杰原本只是想逗林曉柔玩玩,不想事情最後卻變成這個樣子,他心底不由得生出一分歉意。
「我沒事,副總,若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林曉柔捂著臉頰,低著頭,輕聲說道,情緒很是低落,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了,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潘文杰揚了揚手,示意她可以離開。
「賤人,別想跑!」無論潘文杰怎麼怒吼,女子仍是不理他,總是緊盯著林曉柔的動向,見她想要離開,便如瘋狗一樣,爬起來向她沖了過去。
「藍麗倩,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我不會揍女人。」她快,潘文杰卻比她更快,一個箭步上前,攔腰將她抱起強硬地拖了出去。
本來先起步的林曉柔,不想最後,卻還比他們晚一步走出去。
林曉柔走出休息室的時候,看到潘文杰已經將藍麗倩按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里,她埋著頭,快步從兩人身邊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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