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利不再住在宿舍里,她無所顧忌地搬進他的別墅,瘋狂地接受著他漫無邊際的「臨幸」,然後心安理得地接過他遞過來的支票。他這個出手闊綽的老總,完全不懂得使用鈔票,對未來兒子巨大的期待削減了他的智商。三個月後,她見到他出現時便肆無忌憚地作嘔吐狀。他很老實地不再踫她,而是改弦易轍地光顧王曼芝的肚皮上,欣喜若狂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王曼芝。
「好呀,說明她已經有了,你可不能再動她了,要好好照看,注意營養。這里有我呢!」王曼芝厚顏無恥地交待。
對這個稱不上漂亮但也絕對不丑的王老師,喬鴻儒得意之處是原本她變態的功夫,現在更多了一些謹遵教誨。王老師則更對于這種「言傳身教」樂此不疲。
眼看時光在別墅的上空越拉越長,柯利的肚子並沒有如期地長大起來。到是令人嘆為觀止的乳\房和肚皮上肉肉有效地充實了起來。思子若狂的喬大少爺終于坐不住了。
「小利,怎麼沒動靜了呀,要不,咱們去看看?」他說。
「我也覺得奇怪了,應該大起來了的。」她嘟著嘴一臉無辜的樣子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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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幼醫院里,過道里長長的椅子上坐滿了各式各樣的「肚子」︰南瓜、冬瓜、西瓜花樣各異。唯獨柯利依舊豐滿、性感、妖冶,倒是成了她們中的另類。
大肚子們還在孜孜不倦地等待的時候,平肚子的柯利捷足先登地跟了喬鴻儒這個冒牌老公登堂入室了。
診室的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兩人步出房門。喬鴻儒一臉沮喪地拉著柯利的小手,柯利則不時地偷偷看看他然後吐吐舌頭。
「怎麼會?前陣子還反應得厲害呢,這會兒突然又沒了又,開什麼玩笑?」他極力地掩飾著內心的不滿。
「可能,……可能是前陣子著涼了也說不定。」她囁嚅著。在醫學的現實面前,她已經赤\果果地被暴露出來。
入夜,他更加狂風暴雨般地沖擊著她,他流著淚邊做邊喊︰「難道我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嗎?為什麼……」
她壓抑著巨浪似的欣快的感受,不無愧疚地撫模著他的臉,「哥,別著急,興許……興許是我的問題?」
他頹喪地匍匐在她身上,一語不發,像個孩子似地拱著她的胸脯。他淚雨滂沱,雨水洗刷著山峰。
她也動情地落淚了。如果不是為了將來的夏冬,那份純純地埋藏在心底的愛戀,她幾乎要真正地為他生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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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妻一般的生活中,她的身材無形中發生了變化。少女的韻味漸漸隱去,這讓她備感恐慌和淒涼。就這樣的騙下去,何時是個盡頭?她不能再用這種方式摧殘面前的男人了。
這一日,勞累了一天的喬鴻儒從公司里回來,一頭扎進臥房,像往日一樣發瘋似地尋找柯利。柯利就像他養在籠子里的寵物鳥一樣,他要像養鴨子一樣為她填食了。可是,臥室沒有人,整個別墅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田田,小利去哪兒了?」他沖著游泳池的三點女孩兒問道。
無聊的叫做田田的女孩兒剝著香蕉皮子,淡淡地說︰「她呀,吃過午飯就出去了。去哪兒了不知道喲!」她向他擠擠眼。
他完全沒理會這個歌廳里出來的姑娘的眼楮,兀自取出手提電話,電話里傳來長長的嘀嘀的聲音,卻無人接听。
「田田,跟你說過太太出去的時候一定要陪著,你怎麼回事兒?」喬鴻儒向一只發怒的獅子一樣沖女孩兒吼叫。
田田嘴里一半的香蕉沒咽下去,被嚇傻在那兒。「少爺,那個,小利,不,太太,太太出去時說誰也不準跟著她,她說有私事兒。」
喬鴻儒再次沖進車子,獨自開車向學校方向風馳電掣般地駛去……
車子轉回來的時候,他仍然獨自從上面下來,沒接到柯利。他步入臥室的時候,她赫然出現在那里。她在收拾她的包袱。
「小利,小利,你去哪兒了,我找的你好苦!」他沖過去抱住她。
「我要走了,哥,對不起,這麼久以來,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讓你遭受傷害,以後,再不會了。你再找別的更好的女孩兒吧……」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啊?」他搖晃著她的身子。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向梳妝台的方向努努嘴。
他緩緩地走過去,那里一定有一個令他無法接受的東西在。他拿起那張紙片,上面清楚地寫著「子宮內膜異位——原發性不孕癥」。
診斷書搖晃著身形飄落在地板上。喬鴻儒頹然蹲下去,抱著頭。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女人都要這樣?天呢!這是老天在懲罰我嗎?」他張開雙臂問天長嘯……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哥,你能原諒我嗎?」她膝地而跪,抓著他的雙臂。
「你走吧,小利。不要忘記哥,有什麼用得著哥的地方,再回來找哥。啊!記住沒?」他抱過她,絕望地貼著她的臉頰。
那天晚上,她獨自離開那棟別墅,她沒讓他送。
那天晚上,她返回她學習的大學校園,返回那間宿舍。
讓她驚恐萬狀的是,那個躺在宿舍床上的曼芝,那個曾經設計過她的女人,卻肚皮隆起……
「怎麼回來了,小利,別墅住不慣嗎?」曼芝拿著柯利的隨身听放在肚子上。
「沒令你滿意,喬鴻儒不要我,我只好回來羅!」她把包丟在床上,眼楮直直地盯著王曼芝的肚皮。
「你放心,就算天低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喬鴻儒喬大少爺也絕不了後。」王曼芝陰陽怪氣地說。
「你,你不會是懷上了……」柯利驚詫地指著王曼芝的肚子。
王曼芝一只手在肚子上輕輕地回轉撫模著,自豪地說,「小利,人家都巴不得做他的女人,而你,送到嘴邊的肥肉你都能吐出來。可惜呀,我這人天生命不好,不幸中招了,沒辦法……」
「天呢……這算什麼,這是什麼事兒呀……」柯利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懵了。她無法面對這一切,掩面沖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