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葉寒也挺著脖子仰著臉毫不示弱地說沒問題房子買了。而她的內心也一直就像駱駝一樣地趾高氣揚,她認為柯利完全陶醉在她兒子夏冬的帥男魅力里了,也興許兒子那方面的功夫徹底征服了這個黃毛丫頭也說不定。反正,這一點她是有依據的,她曾經在家里的廁所里無意間抓獲兒子自慰的情境,兒子偉岸而斗志昂揚的物件令她噓唏不已。還有就是上初中的兒子大約一周就會從被窩里拋出那個充滿了白色粘液且揮發著濃郁荷爾蒙氣息的褲衩。有時候,她甚至更加相信後者的力量。
二個月之後的一個明媚的日子,葉寒帶上挺著大肚子的柯利和兒子夏冬來到聯誼路金玉小區的一棟六層的樓房里,整個小區的樓房全部封頂,南面最後一棟的前方矗立的那架施工的塔吊等待著工人們過去拆除。
進入單元門,一陣陣濃厚的石灰氣味彌散著。夏冬拿了柯利給他的裝修鑰匙笨拙地往鎖孔里塞,半天才打開\房門。
對于這種防盜門的鑰匙他是陌生的,從生下來到現在他一直就用那種最最普通的鑰匙。鑰匙從某種程度上象征著它所防範區域的價值。而這個首次使用的高價值鑰匙卻是從柯利的小手里接受過來的,夏冬內心升起一種難以明狀的酸楚和愧疚。
從未住過樓房的葉寒像個成熟老道的建築師一樣評價著房屋的質量,不時地側過頭去吊屋角線的直度,又用一個石塊敲擊著水泥牆壁的各處。
「行,質量瞞不錯的。」她終于拍拍雙手,表情滿足地總結。
夏冬攙著柯利的手臂,這個重點保護對象仍然住在娘家里,只因為她母親擔心女兒在鄉下營養不足。
「裝修吧,冬子,這個得你多費點心思了,小利有身子,就不要往這兒跑動了。不過你要把選的樣本給小利決定噢!」葉寒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更為這間一文沒花的大房子而眉開眼笑。
「媽,當然了,小利是我的領導,我自然得多請示勤匯報羅。」夏冬說這句恭維話的時候心里空空的很,本來這個屋子的全部股份都是柯利提供的,他夏冬連個散戶都算不上。
小利卻並沒有思慮股份問題,她很樂意听他那些虛了巴腦的拍馬屁論調,于是羞澀地說,「說什麼呢,你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不過我到是很喜歡運籌帷幄的呢。呵呵呵!」她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空的房子里。
「好了好了,兩個孩子,回家再開個二人常委會決定吧,我們走。」葉寒照舊帶了頭走在前面,夏冬和柯利跟隨。
他挑\逗性地在她臉頰上小嘬一口,她呀地一聲驚叫,喊著討厭便擰了他一把,跑向前挎住葉寒的胳膊。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葉寒說。
「夏冬欺侮我……」柯利嘟著小嘴告狀了。
「冬子,你怎麼回事兒,小利是有身子的人,你咋不懂得憐香惜玉哩。」葉寒哄小孩兒似地責備夏冬。
「哦,合著反成我欺侮她了,媽,你看我胳膊讓她給擰的。」夏冬展示著手臂上的紅印子,委屈地申訴了。
「活該,一定是你先惹事的,應該受罰,對吧,小利?」
「是呀,媽媽,您真是個公正的**官。我愛你,媽咪……」柯利頭靠在葉寒肩頭撒嬌。
「媽咪,還貓咪呢!」夏冬孤立無援地嗔怪道。
「就你那些歪七斜八的道道多,啥時候找個好工作,讓小利別跟你受苦受罪就謝天謝地了!」葉寒責怪的話象是一種期許,一種對身邊這個小姑娘的期許。
「媽,一定會的,冬子很有才氣的,只要有機會肯定會前途無量。再說了,就算再苦再累我也願意跟著他。我不後悔。」她由衷地感慨,仰著臉一雙潮濕的美眸注視著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