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便是壞人,而且這個壞人準定是沖自己來的。這種恐怖的景象夏冬只在電影里看到過,而此時此刻卻活生生呈現在他的面前。他真有點後悔突發奇想獨自來這兒爬什麼破山來,真後悔沒听大哥的話不要隨便單獨出門。
現在,夏冬已經跑的筋疲力盡,反抗恐怕已經是徒勞無益的了,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調整氣息,迅速逃離險境。他假裝若無其事地坐在石頭上歇腳,然後忽地起身向著來時下山的路沖去……
剛跑出沒幾步,他就感覺雙腿突然被抱死一樣,整個上身向前撲倒。就在他準備翻身躍起的時候一只大手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抓住他的毛衫,他雙腳離地被提溜地來,然後重重地丟在旁邊的灌木叢中……
回過神來的夏冬心中那股強硬而逆反的氣流開始沖擊自己每一個毛孔。孫子,既然不讓爺跑那就拼命吧。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來的夏冬身形急速後撤,依在一棵樹干上凝神關注眼前這個襲擊自己的人。
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五大三粗,一個全身黑衣的清秀男子抱臂分腿立于小道上。就在夏冬躍身騰挪的時候,清秀男子並沒有再采取反制措施,而是像看籠子里的小鳥一樣冷笑著紋絲未動。獨獨腋下夾著一個三節棍,在黃昏的林蔭里閃著斑駁的光亮。
「你是誰,為什麼襲擊我?」夏冬警惕地面臨兔起鶻落險象環生的境遇。他努力地積蓄腿手上的力道,準備和來人生死一搏。
黑衣人俊美的臉龐立即透露出奪人的寒氣,「哈哈哈哈!」他忽現出陰鷙的笑容,但是立即收斂了。「夏冬,你無需認識我,你所要做的就是一個選擇,非常簡單。不要試圖做無畏的抵抗,馬上回答我。」
「哼哼,那你就是受人之托了,也許正像電影里所說,是個冷血的打手或殺手而已。可惜,我夏冬素不樹敵,誰要如此要挾我,能先告訴我嗎?」看到眼前這個身形並不粗壯的男人,夏冬有了些許底氣。言談間流露出對抗的意味來。
夏冬話音剛落,忽一道寒光眼前一晃,左小腿一陣巨痛不由自主地撲通跪在地下。三節棍飛回黑衣人手中時,夏冬方才醒悟過來,原來這家伙竟有如此身手,出手之迅猛準確完全出乎夏冬意料。
「小子,果真想知道我的名字,告訴你我叫飛鶴。我已經警告過你,只需回答問題……選擇你自己活下去,還是放棄那個……本就不屬于你的兒子。」
「你在搞什麼,什麼不屬于我的兒子。是不是喬鴻儒派你來的?」
「算你是個明白人,不要計算懷孕的日期了,沒有用的。一切隨時隨地都會進行。不管怎麼說,沒的商量,你必須把那個孩子交到我的手里,當然這也是我的任務。還有,就算你是個警察也無濟于事。你想好沒有,現在你必須立即回答我!」叫做飛鶴的俊秀男子把三節棍在手里拍的啪啪作響。
自己明顯不是飛鶴的對手,這是喬家雇佣的一流高手。真正的高手並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人。
就在夏冬無計可施、絕望無助的時候,突然從來時的山間小徑上傳來「哈哈哈」的狂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