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都是這個城市里blog寫的特別出色的人。大家的表現**也十分高漲,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派對熱鬧的一塌糊涂。有人blog只寫音樂,從高雅音樂到流行音樂,從音響設備到如何選購正版,都分析的頭頭是道;有人blog只寫電影,那些黑白藝術,那些什麼情節;有人blog只放照片,那些黑白照片,那些LOMO膠片,那些商業大片。每個人都有自己術業專攻的一面,在派對上,大家都變成了電影里的主角一般。
只有她,默默無聞的坐在那里吃瓜子,喝普洱茶。她仔細的打量著每一個人的面部表情,她喜歡看別人夸張而又激動的面部表情,她挺喜歡大家高談闊論的樣子,因為她做不到,她的blog充其量就是一個小白領的掙扎史,記述的是她看似豐富多彩的生活中的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熱鬧了一段時間,那時候,大家都很喜歡扎堆,要麼去茶文化博物館喝茶,有人還會獻上經典的茶藝表演,要麼去咖啡館看書,幽暗的燈光里,大家聊著藝術,聊著文化,她依舊是笑笑的,坐在那里怪安靜的,要麼是去面包房,爭先恐後的去學著制作DIY的面包,她喜歡這里,她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享受,但,一旦回到位子上,大家又開始討論的是那麼深奧的話題。
于是,也就遠了。她跟他們不是同一國。她做不到曲高和寡,更做不到文藝腔調。在她的世界里,這些人,都不是她的同類。但她很欣賞這些人,因為她做不到,所以更值得尊敬。話里,都是泛泛之交。但,總有那麼一兩個人剩下來吧,比如玫瑰。
玫瑰不是文藝青年的類型,她的blog里全是自己的照片。什麼化妝照啊,什麼朦朧照啊,什麼藝術照啊,什麼集錦,什麼大片,什麼美女,都是她自己的照片。玫瑰熱愛鏡頭,更熱愛鏡頭里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玫瑰一到了鏡頭里,反而鮮活起來。如魚得水,就是這個道理吧。玫瑰那天,就坐在她旁邊。也沒說話,她倆倒是,臭味相投。
玫瑰是YOLANDA同一幢辦公樓里不同格子間的小白領,做的工作千差萬別,但不妨礙她們有共同的語言愛好,她們辦了同一個健身房的卡,一起去學鋼琴,一起去學肚皮舞,一起去同一家店里做美容,一起吃飯。她們經常膩在一起,誰叫她們離的那麼近呢,一個6樓一個9樓,這就叫緣分吧。
好朋友,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吧。雖然,換燈泡修熱水器換煤氣的時候她十分希望自己的朋友多一些,至少來幾個壯丁吧,可是她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如今換燈泡修熱水器換煤氣都得親歷親為,把男人當牲口使,把女人當男人使,對,就是這樣。
但是,漸漸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之後,YOLANDA還是沒有忘記繼續寫自己的blog,看客依舊很多,在網絡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你的內容寫的有趣新鮮,捧場的無論是路人甲還是路人乙都沒有關系,關鍵的就是,他們喜歡看你的blog,這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