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琬公子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琬公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獨自背著長琴的形象,很有幾分華山派大帥哥令狐沖的感覺。
之前好像沒注意到琬公子其實也挺帥的。
流暢的琴笛合奏,他是不是和楚天星一樣的風流酷哥?
可《寒楓刀》的故事里怎麼沒有琬公子的傳奇呢?.
一句輕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想。沙沙中帶著一種甜婉︰
「相公,以後好多是都要你自己做了,能行嗎?」
輕輕的白了柳三娘一眼。
總是在別人最最興頭的時候掃人興。
不由的嘟起了嘴︰
「我一定能行的。」.
柳三娘歪著頭咬著指甲,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會打水嗎?」
「打水?」
從來沒想過這是個什麼問題。
柳三娘突然來了興致,噌的從床上蹭了下來,到門邊拎起了小桶︰
「走啊,打水去。」.
還真的是第一次從井里打水啊。
柳三娘麻利的搖著轆轤,井口的水桶吱吱的降到了水面,她伸手抓住井繩輕輕一晃,水桶咕嘟一聲沉了下去。
吱吱聲中,轆轤把滿滿的一桶水搖了起來。
柳三娘伸手把滿滿的一桶水嘩啦倒回了井里,回過頭來輕輕的一笑.
哼、哼!
看不起我。
從柳三娘手中接過了轆轤把,吱吱的把水桶降到了水面。
學著柳三娘的動作把井繩輕輕一晃,水桶晃了兩晃依然浮在水面上。
嗯,還真有點邪門。
抓住井繩使勁的晃了起來。
可是井繩晃得越使勁,那水桶就越不听話.
生活中看著越簡單的事情,往往越難搞定。
這水也真是的。
平時吧,想讓東西能浮出水面,不下足夠大的功夫,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今天呢?想讓東西沉到水下去,居然比讓一個東西浮上來還難。
額上一層薄汗殷殷的冒了出來。
身後傳來一陣嗤嗤的輕笑聲.
幾個等著打水的女孩已在身後排起了隊。
臉是不是已經紅了?
那個高挑個子、白白臉龐,穿著一套不很合體的嶄新衣服的女孩也排在了隊尾。她倒是沒有笑,只是冷冷的看著。
冷冷的眼神,簡直比那些嗤嗤的輕笑更刺骨。
這地上那里有裂一道縫啊?恨不得一頭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柳三娘笑的臉上開了花。她一點也不著急、一點也不生氣︰
「你們先打吧,我們再等一會兒。」
說這話,往邊上輕輕一拉西門風,讓出了井沿邊的轆轤。
一個一個女孩熟練的打起水來,再把打上來的水倒進自己提來的小桶里,一路歡歡笑笑的朝她們自己的屋里走去。
生活的風情,原本就透著一種最淳樸的溫馨。
是啊,對沒有自來水時代的女孩子來說,幫家里打水是幾歲時就學會的基本生活技能了。其實根本就不用學吧?從小拉著媽媽的褲腳管看都看會了.
臉紅紅的站在井沿邊上,看著她們一個一個的動作。心里在努力的跟著她們的動作一起動作著。
該是那個高挑個子白白臉龐的女孩了。
她也熟練的搖著轆轤,吱吱的放下了水桶。
她沒有去晃動井繩。
而是走過來一把抓起校園女皇的兩只手,朝井口拽去.
啊、啊?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倉皇失措的不知該怎麼辦了。看到拽著自己的兩只手朝井口拖去,一種異樣的驚恐從心底冒起來。
她要干什麼?
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柳三娘。柳三娘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
嗯、嗯。
柳三娘不急就一定沒事。慌亂之心平復了下去,好奇之心又冒了起來。
她到底要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