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心事的走進屋里,一坐在了床邊︰「今天的事情好奇怪。」
柳三娘把幾個包袱一起在床上攤開,她自己也月兌了鞋跪在床上,把包袱里的東西東挪西挪的不知道忙些什麼。反正她總有著開心的忙不停的事情。
她頭也不抬的應承著︰「是呀,還要好好謝謝琬公子呢。」
琬公子?
昨天背著長琴的那個文藝青年?
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
柳三娘挑了一眼︰「相公自己醉的天南地北都不知道了,三娘可沒敢忘相公的事啊。」
嗯、嗯?
記得當時柳三娘也是一臉的醉態可掬啊︰「你不也是醉了嗎?」
柳三娘捂著嘴嗤嗤的笑了起來︰「我要是不裝醉,他們佔我們便宜怎麼辦?」.
好有心的柳三娘,好可愛的柳三娘。
剛剛的煩惱剎那消失。
愛死柳三娘了。
張開雙手朝柳三娘撲去︰「娘子抱抱,娘子麼麼……」.
真沒想到琬公子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琬公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獨自背著長琴的形象,很有幾分華山派大帥哥令狐沖的感覺。
之前好像沒注意到琬公子其實也挺帥的。
流暢的琴笛合奏,他是不是和楚天星一樣的風流酷哥?
可《寒楓刀》的故事里怎麼沒有琬公子的傳奇呢?.
一句輕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想。沙沙中帶著一種甜婉︰「相公,以後好多是都要你自己做了,能行嗎?」
輕輕的白了柳三娘一眼。
總是在別人最最興頭的時候掃人興。
不由的嘟起了嘴︰「我一定能行的。」.
柳三娘歪著頭咬著指甲,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會打水嗎?」
「打水?」
從來沒想過這是個什麼問題。
柳三娘突然來了興致,噌的從床上蹭了下來,到門邊拎起了小桶︰「走啊,打水去。」.
還真的是第一次從井里打水啊。
柳三娘麻利的搖著轆轤,井口的水桶吱吱的降到了水面,她伸手抓住井繩輕輕一晃,水桶咕嘟一聲沉了下去。
吱吱聲中,轆轤把滿滿的一桶水搖了起來。
柳三娘伸手把滿滿的一桶水嘩啦倒回了井里,回過頭來輕輕的一笑.
哼、哼!
看不起我。
從柳三娘手中接過了轆轤把,吱吱的把水桶降到了水面。
學著柳三娘的動作把井繩輕輕一晃,水桶晃了兩晃依然浮在水面上。
嗯,還真有點邪門。
抓住井繩使勁的晃了起來。
可是井繩晃得越使勁,那水桶就越不听話.
生活中看著越簡單的事情,往往越難搞定。
這水也真是的。
平時吧,想讓東西能浮出水面,不下足夠大的功夫,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今天呢?想讓東西沉到水下去,居然比讓一個東西浮上來還難。
額上一層薄汗殷殷的冒了出來。
身後傳來一陣嗤嗤的輕笑聲.
幾個等著打水的女孩已在身後排起了隊。
臉是不是已經紅了?
那個高挑個子、白白臉龐,穿著一套不很合體的嶄新衣服的女孩也排在了隊尾。她倒是沒有笑,只是冷冷的看著。
冷冷的眼神,簡直比那些嗤嗤的輕笑更刺骨。
這地上那里有裂一道縫啊?恨不得一頭鑽進去再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