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一邊忙碌著,一邊隨嘴應承著今天特別碎碎的柳三娘。
有些東西過兩天送進去也好,可以省卻很多未知的不必要的麻煩呢。相信柳三娘一定有辦法送進去,再高再大的牆院都應該攔不住柳三娘吧?
只是、只是,這句話怎麼听著這麼別扭呢?「進去了……」在現代社會中,這好像是一種特殊的問候吧?
這入宮和入監是不是還真的很像啊?.
煩不了那麼多了。
一輛烏篷車廂的大馬車已經停在了前院。
副管的吼叫聲又一次響起︰「每人帶著自己的枕頭……」
院子里又是一通忙忙的忙亂.
抱著枕頭站在柳三娘面前,兩只眼楮不覺已經紅紅的了。
柳三娘把包袱塞到她的懷里。張開兩只手,像哄鄰家小妹妹一樣,拍著她的臉蛋︰「7878,柳三娘會隨時去看你的。」
戀戀不舍的轉過身爬上了馬車,女孩們已經都上了車廂。光光的車廂里什麼坐的都沒有,原來枕頭是用來墊著坐的。
車廂里已經人擠人的坐的滿滿的。女孩們翻著白眼,冷冷的瞟著這個她們之中唯一的「富家小姐」,誰也不願給她挪出一小塊空地.
尷尬的站在車廂的邊上,是不是自己處在她們的位置時,也會仇視那個又能住單間、又能帶丫鬟的招搖的「富家小姐」?
車廂的緊里面,傳來了細細輕輕的一聲︰「西門風。」
哦,哦!
是那個個子小小的崔燕兒。
什麼叫感激?什麼叫溫暖?什麼叫鼻涕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奮力的擠到了崔燕兒的身邊。
小小的崔燕兒努力的挪出了一小塊地面,把枕頭剛剛塞了進去,擠擠的一坐下︰「謝謝燕兒。」.
副管帶著幾名官差一起,押送著馬車隆隆的駛出了渝州會館。
整個大院里空蕩蕩的,只剩了柳三娘一個人。
沒有人再管她。
柳三娘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院落,朝邊上的一顆大樹上輕輕的一笑︰「下來吧。」
一根細長的樹枝呼地墜了下來,一個高大的男孩輕飄飄的立在那墜彎了的樹枝上.
高大的男孩從枝頭一躍而下,正是那個超級大腕羅馭風。
他輕輕的落了地︰「八荒山綁架南宮翎的,是藍玉的人。」
「藍玉?魔少藍玉?」
柳三娘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江湖中藍玉的傳說太多太多了。甚至比那個人間的禍害妖媚、碧水洞庭蕭玉娘的傳說還要多.
傳說,他是太子李瑛的第一殺手,長安第一勇士。他要讓誰從長安徹底消失,誰就一定會從長安徹底消失。就算明知是他所為,你也查不出任何線索。
傳說,他是長安城第一大帥哥。已不能用帥來形容,他已帥成了妖孽。女女們只要見過他一眼,就一定會痴、一定會傻。就算被他玩了又棄了,仍似飛蛾撲火般心甘情願。
傳說,他玩過無數的女人,但從來不看那些女人的容顏。總是用東西把女人的上身和頭都包起來。女人對他來說都一樣,只是工具,泄欲的工具……
這個妖孽就是藍玉。
魔少藍玉。
是不是他的肩上還紋著一只藍色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