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風並不安然的睡到第二天天明,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疑惑。疑惑昨天傍晚莉姐打來的電話,而後卻又沒有繼續催促錢與承諾的事情。想想便算了,電話打過去,仍然是很長的一段呼叫聲,她心里暗暗的想著︰容天浩是經商的,如果是客戶打來的重要事件要商談豈不是錯過了就黃了。
而那邊容天浩早早的就坐在簡潔卻不失華實的長長餐桌旁獨自一人享用著早餐︰他沒有喝牛女乃的習慣,每天都是一杯濃濃的高檔咖啡,雖苦澀卻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味,提神的不二「人」選,一旁再沒有什麼別的東西。懶懶的靠在背椅上,雙腿交叉的疊著翹起,天生的一副貴族氣息,緊抿的薄唇令旁人不敢輕易靠近,微微一揚嘴角,卻又是迷倒萬千少女的罪魁禍首——隨之成為焦點。
睥睨著桌上振振響起的電話,始終不接,到底是想看看有多少耐心呢!臨著快要掛斷的空隙,他迅速的接起︰「喂!」簡短的一個字讓夏若風不知如何開口。
「容先生,您昨天答應過我的事???」聲音愈漸愈小,「告訴我你的住址,還有就是收拾一下行李」愣愣的疑惑「哦~~」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事情解決了?掛上電話默默的思考,回過神來給莉姐打進電話。
「若風,錢我已經收到了,沒事兒了!」好端端的?想必是容天浩辦成的吧,解決事情的速度還真是快啊,不過,像他這樣屈指可數的富商動動口即可。回到家里想起了容天浩在電話里說的事情,是的,該她履行承諾了。
跟弟弟好好的交流一番,當然沒有說過錢的由來,他也算是勉強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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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的門口便來了一輛黑色房車過來接她們,匆匆的上車,來到了一個寧靜的郊區里,月兌離了鬧市里的喧囂,這里高檔、鮮少看見有出租車的蹤影,更多的是一份來之不易的舒適、安寧。他們並不是那種沒有見過高檔層次的人或事物,並沒有如容天浩看到的那種羨慕、幻想、嫉妒甚至恨。他們姐弟兩平靜的態度仿佛置身事外那般,好整以暇,好像容天浩是一個自作主張的小丑。
讓他們搬進各自的房間,而容天浩的主臥在二樓。將近傍晚的時間才收拾完整,開始吃飯。是的,有佣人,什麼東西都由管家打理著,看上去並沒有要多一個人的幫忙。推著弟弟安靜的入座,飯碗旁邊放著一張留有空格的紙條。
「這是達成共同協議的合同,我想在吃飯之前徹底解決這件事。」容天浩開口。夏若風並沒有多看,大略的掃過一眼,簽上自己的名字。夏若哲吃驚的問道︰「姐,這是什麼?為什麼搬進爸爸朋友家住還需要簽署書面合同?」「不是的,若哲,你乖乖听話上學就好,一切的交給姐來。」容天浩很是好奇這樣一個女孩到底有多麼堅強的一顆心,甚至是無堅不摧。
抱著探索的一顆心容天浩與夏若風相處了一個月。他,靜靜的觀賞著自己看中的獵物。
一個月下來,他每天起床就會看見餐桌上放著熱騰騰的煎雞蛋,一杯濃濃的純牛女乃,開始的幾天他根本不適應,而後竟越吃越習慣,不吃反倒覺得少點什麼的感覺。每天回家就看見她一聲不吭的打掃衛生,原本打掃清潔的阿姨和她的關系特別好,總是在他面前有意無意的夸她勤快,能干又善良,他卻總是裝作沒听見,漸漸的他和他一家子的佣人與夏若風關系越來越熟絡,也越是開起玩笑起來。
這天他回家,把衣服隨手搭在衣架上,便把自己重重的投進沙發里。閉上眼楮,思考。听見張管家低聲問著夏若風「若風,你今年應該也沒有多大吧?怎麼就沒有讀書了?除了弟弟應該還有其他家人吧?」說到這里,本就不完整的心,越加變得殘缺,停頓一下「父親在今年病逝了,我母親在精神病院,弟弟上高三,其他的,我沒有什麼親屬了」繼續愜意的澆著花。
她那淡然的神情仿若在平淡的講述著別人的事情,和自己毫無關系。
經歷多少辛酸才到如今這樣的面目,毫無保留以傷痕累累的心在外示眾。
管家沒有再過多的詢問,容天浩是知道的,他調查過。他最初的初衷不是這樣的,現在他內心里踴躍著強大的、想要保護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的想法,被他狠狠掩藏???